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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聞聲立刻準備出聲勸阻。
這哪還能分期付款的啊?他們家里是真有奴隸的。
而且,數量還不少。
說起來是等價交換,可是能不能從官府那邊把錢要回來都不好說。
“怎么?你們是信不過孤還是信不過官府?怕孤不還你們錢?”趙泗眉頭微挑。
“臣不敢……”
趙泗一句話把他們退路堵死,這話說的,確實信不過,可不能明著說出來啊。
“不敢就對了!”趙泗瞪了開口的臣子一眼。
“好了,諸位公卿,都是國之干臣,眼下大秦國庫并不寬裕,嶺南戰事不斷,隴西也急需錢糧開墾,不是孤不想直接把錢給你們,這筆錢實在不是小數目,眼下大軍正待開撥,遠征孔雀王朝,諸位公卿不妨算算,一來一回全是花銷。
官奴隸釋放可是無償,孤之所以讓私奴自贖,是體量諸位公卿。
可時局如此,諸位公卿,也該體量體量孤。”趙泗語重心長地開口。
群臣面面相覷,有心開口,見趙泗虎目圓睜,心知已成定局,不知該如何反駁。
趙泗自然趁熱打鐵,趁著諸位朝臣頭腦還不夠清醒,也沒有時間擰成一團,看向李斯開口。
“既然無人反對,那這件事就如此說定,大秦急需人口,鼓勵生育要干,釋奴也勢在必行,官私奴隸,涉及眾多秦律,因此律法也需要做出修改,孤給你三天時間,將涉及律法統一修改,李相可能做到?”趙泗開口問道。
“三日足也!”李斯點了點頭。
三天時間都多了,釋奴這件事對于文武百官有些突然,但是李斯是最早知道這件事的。
早在趙泗開始監國之后,李斯就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包括但不限于律法的更正以及修改,政策的推行以及實施。
李斯到底是丞相,再怎么說也是人杰,提前準備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很多東西都已經醞釀好了。
對于李斯而言,無非就是將腦海里的想法寫在紙上,通過朝堂下發,曉諭百官。
“善!”趙泗點了點頭。
“如此,今日朝會之事言盡,可罷朝也!”趙泗不給朝臣任何地反應空間,擺了擺手直接開溜,徒留下一堆臣子面面相覷。
“唉……這……天下才剛剛安定下來,又要釋奴,恐怕又要平生波瀾啊……”
“太孫殿下……唉……”
嗯……有那么一瞬間,百官們竟然開始懷念去往湯泉取暖的始皇帝了。
可轉念一想,釋奴這么大的事情,始皇帝怎么可能毫不知情?說來說去是始皇帝默許了趙泗的行為。
倘若換始皇帝來,恐怕結果也沒什么兩樣。
趙泗召開朝會他們起碼能反駁一二,而且客觀評價,趙泗最起碼還給他們補償了。
甭管這自贖錢能不能到他們手里,最起碼有個借條不是?
要是換始皇帝來,可能連自贖錢都沒有。
這樣一想,心里面就好受了許多。
大朝會結束,因為釋奴的重磅消息,朝臣們的內心久久不能平定,趙泗退朝以后也沒閑著,派遣稽粥召見李斯以及芫恭二人。
換朝服為常服的功夫,李斯和芫恭已經于東宮等待。
“參見殿下!”2
趙泗自顧自坐下擺了擺手:“不必拘禮,朝會之上行令釋奴,但落到實處還需有人負責,孤召二位,正為此事也。”
“臣有一問……”芫恭坐下以后當即開口。
“將作少府之內,奴隸不少,其中多數為工匠,倘若按照釋奴法令實行,將作少府恐怕一時之間難以為繼……”芫恭沉聲開口說道。
“都是技術性人才啊,這些工匠放出去種地算是大材小用了,擬個章程發放俸祿吧……”趙泗開口說道。
“律法修改,李相可有頭緒?”趙泗開口問道。
“實不相瞞,腹已成書。”李斯笑了一下開口說道。
“那便盡快拿出來,剛好孤一塊下詔曉諭天下郡縣,盡快實行。”趙泗開口說道。
“修訂秦律的事情就交給李相了,除此之外,關內官私奴隸的釋放也得勞煩李相費神。”趙泗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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