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或許是心理因素,本就看趙泗這小子順眼,現(xiàn)在更順眼了,以至于哪怕是賊笑,都有一種憨態(tài)可掬之感。 “這,孫兒……”趙泗本來想說孫兒知道了,愣是僵在那里半天也擰巴不出來。 有點尬,說實話。 “這,我……孫兒……天黑了……”趙泗憋了半天差點喪失了語言能力,迫不及待的想要自己一個人呆一會好讓自己盡快的接受這一切。 越渴望的人越是事到臨頭才越畏畏縮縮,趙泗上輩子是個孤兒,這輩子也是,他內(nèi)心深處自然是渴望親情的,可是真的砸到了面前,多了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親人,卻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之感。 “行了,早點歇息吧。”始皇帝搖頭失笑,擺了擺手。 趙泗聞聲如蒙大赦的起身,又覺得自己的表現(xiàn)似乎不太合適,因此站在原地看著臉上帶著笑容的始皇帝沉默半天復才開口:“大父也早些休息。” “不急,近來政務堆積了一些,還要批閱妥善。”始皇帝搖頭笑了笑。 趙泗點了點頭,邁步就走,但踏到門前忽又頓住開口說道:“大父先前本就是積勞成疾,國事可予諸大臣,大父在,秦國才在。” 始皇帝聞聲失笑,搖了搖頭道:“快去歇息吧,讓黔帶伱去朕昔日舊閣居住,日后就居于宮內(nèi),出入宮禁,不用再行另行通傳。” “啊?”趙泗愣了一下。 他還以為始皇帝讓自己回家睡覺呢。 合著,以后住宮里? 住在始皇帝小時候住的宮殿? “這……我已成年……不太合適吧。”趙泗開口說道。 “沒甚不合適的,只讓你住于宮內(nèi),又不是讓你不得出宮。”始皇帝瞪了一眼。 “陛下……”趙泗還想掙扎一下。 “這是君令!”始皇帝頗為嚴肅的敲了敲案幾,面對趙泗的掙扎似乎頗感不爽。 趙泗有些無奈,行吧,解釋權(quán)全在始皇帝這里,他也懶得掙扎,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也不是回哪里去了,而是趙泗迫切的需要一個空間獨處來盡快的接受這一切,把一些事情給想明白。 身份的轉(zhuǎn)變太突然,也太過于劇烈。 皇室貴胄牽扯的東西很多很多,趙泗自然也不可能像之前一樣隨波逐流,他必須為自己的人生進行一些規(guī)劃。 沒辦法,畢竟以前再怎么親近,地位再怎么崇高,充其量不過是職業(yè)經(jīng)理人,專業(yè)打工仔罷了。 而現(xiàn)在,趙泗搖身一變,他也擁有了大秦公司的股份,并且享有了最大的股東始皇帝的一部分的繼承權(quán)。 行事方式,對未來的預期,很多很多東西,包括趙泗的思想,都需要一些轉(zhuǎn)變,這些,都需要很長時間,趙泗才能夠徹底想清楚。 趙泗倉促離開了這里,宮人入內(nèi)收拾著一片狼藉的案幾和杯碗,始皇帝復又就著燈火處理著還剩下為數(shù)不多的奏折。 而另一邊,長公子扶蘇,也已乘車歸家。 扶蘇的元從白應上前從馭者手中接過韁繩,迎扶蘇下車。 扶蘇自車內(nèi)出來,臉上還帶著幾分沉思,眉頭緊皺而不止。 “長公子看起來有心事?”白應輕聲開口。 “今日入宮有些事情,你今日怎得在府內(nèi)?”扶蘇開口問道。 白應近段日子出宮佐事,現(xiàn)在這個時候,天都黑了,不應該出現(xiàn)在自己的府邸之內(nèi)。 “長公子……”白應聞聲嘆了一句。 “從嶺南得到了一個消息,長公子還是自己看吧……”白應嘆了一聲從懷中掏出奏報遞給扶蘇。 扶蘇見白應嘆氣,復又聽到嶺南,本能第一反應就是想到了自己在嶺南受苦的十八弟胡亥,聞聲不顧其他事情的思索,匆忙接過奏報,趕緊打開。 定睛看去,寥寥幾字,扶蘇竟看的目眩神迷。 “怎會如此?我不是已經(jīng)派人去照看了么?”扶蘇捏緊手中的奏報,白紙皺成一團。 胡亥死了…… 死于瘴氣,也就是瘧疾。 在不久之前,不知道什么原因,胡亥突然感染瘴氣,因此身體急轉(zhuǎn)直下,大熱不止,藥石難醫(yī),數(shù)日之后,氣絕而亡。 “嶺南本就偏僻,多有瘴氣……十八公子他……”白應嘆了一口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