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很顯然,這種事他不是第一次干了,已經不是第一次打許恪的招牌了。 “至交親朋?” 一聲冷笑響起,滔天殺氣似怒潮席卷。 隨即,一道人影踏步而出,沉重的腳步聲,如同鼓點一般,一下下敲在王友仁心頭。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有了你這個至交親朋呢?” 許恪的身影,從庭院正門踏入,停在了王友仁身前,“你告訴我,我什么時候多出了伱這個至交親朋的?” “鏘”的一聲,扎在王友仁身前地面上的法器長劍,突然凌空飛起,停在半空中。 冰冷鋒銳的寒芒,直指王友仁的眉心,殺氣直沖眉宇,寒意透徹心扉。 “許……許???” 王友仁瞪大了眼睛,滿臉驚駭,渾身一個哆嗦。 一直打著許恪的招牌,行事肆無忌憚,無人敢惹?,F在……居然把這個招牌打到了正主面前。 扯虎皮,拉幌子的把戲,徹底戳穿了。 “呃……許……許師弟……” “放肆!” 許恪一聲怒喝,“你算什么東西?也敢稱我師弟?你也配?” “昆……昆吾真人,傳法長老,這……這是個誤會,誤會。” 王友仁眼珠子一轉,連聲分辨,“家中弟子不肖,行事張揚了些,招惹了凡俗武林中人侵襲。這點小事就不必勞煩您親自過問了,我馬上就能處理好。” “你以為,我來找你,只是因為這事?” 許恪冷冷的盯著王友仁,“你身上的血海魔氣,山洞里的血海丹鼎,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果然是人心難測??!” “沒想到當初的河東坊王友仁,居然能邪惡狠毒到這種地步。” “王友仁,山洞里那成千上萬的童男童女,他們的冤魂,正在看著你呢!” “所以……你想怎么死?” 許恪緩緩的抬起了手臂,懸停在王友仁面前的法器長劍,爆出了冰冷的殺意。 “這能怪我嗎?” “是你!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面對許恪冰冷的殺意,王友仁自知必死,豁出膽子,對著許恪一頓怒罵。 “是你給了我希望,又讓我絕望。” “我原本垂垂老朽,這輩子再無奢望,只等著入土了?!? “是你把筑基功法給了我,是你讓我又生出了筑基的希望?!? “但是,我壽元不夠了,我才區區練氣初期的修為,要想在壽元耗盡之前筑基,完全不可能做得到?!? “至少,走正道不可能辦得到?!? “眼睜睜的看著筑基功法就在眼前,眼睜睜的看著五百年壽元就在眼前,我如何能甘心?” “我不想死??!我能怎么辦呢?” “既然血海魔道能夠讓我逆天改命,我當然不可能放棄。” “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都是你的錯!” “你不給我筑基功法,我豈能生出這等奢望?” “許恪,這一切都是你的錯,你才是罪魁禍首!” 王友仁伸手指著許恪,歇斯底里的狂吼,把一切都推到了許恪身上。 人心,就是這般惡毒。 這一刻,許恪通過“他化自在心魔大法”,清楚的感覺到,恐懼,怨恨、嫉妒、狠毒……各種各樣的負面情緒,在王友仁心頭翻滾。 人心的良知,代表了秩序。人心的邪惡,代表了混亂。 王友仁心頭的惡毒,那股混亂而邪惡的意識,如同暴烈的火焰,完全湮滅了他僅剩的,微不可查的最后一絲良知。 處于良知與邪惡交互平衡之間的自我意識,瞬間就被邪惡占據,徹底墮入了魔道。 許恪通過“他化自在天魔大法”,感同身受的“親歷”了一遍王友仁心性入魔的過程。 人心似火,世事如爐。 我心如鐵,百煉成鋼! 果然是紅塵煉心吶。 抬眼看向面前歇斯底里的王友仁,許恪面無表情,眼中一片冰冷。 什么“都是你的錯”,什么“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什么“你才是罪魁禍首”,許恪聽到了,卻完全沒有絲毫動容。 人心的良知和邪惡,必須是平衡的。 邪惡太盛,就會心性入魔,走向邪路。 良知過盛,就會變成“圣母”,那同樣是一條邪路。 許恪自然不是圣母,不可能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這一切,當然只不過是王友仁自己的“貪婪”而已。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