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許恪伸出指頭,搭在丁婉晴的脈門上,以金匱要略的診脈之術,給丁婉晴診斷。 毫無疑問,確診是疫疾無疑。 只是……這個疫疾居然還帶了一絲靈力氣息。 按照金匱要略的說法,生出瘟疫的原因是“疫氣”,屬于五瘟邪氣的一種。既然是“氣”,有靈力波動似乎也正常。 但是,許恪的感知何等敏銳,已經察覺出,這股疫氣比正常的疫氣的靈力波動要強了一些。 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確實是疫疾,不過問題不大。” 許恪朝丁婉晴說了一句,伸手掏出針盒,拿起一枚銀針,暗暗運轉一縷醫道靈力,對著丁婉晴肺脈凝聚的一團疫氣,一針扎了下去。 營衛元宗,四氣一轉,把這團疫氣從丁婉晴體內排了出來。 許恪的左手微微彈了一下手指,把這團疫氣禁錮起來,準備下來研究一番。 抽出銀針,許恪朝丁婉晴點了點頭,“可以了。” “多謝先生。” 丁婉晴起身朝許恪施禮道謝,“不知診金……” “不忙。” 許恪擺了擺手,“這股疫氣入體不久,應該是昨晚染上的。你昨晚接觸了什么人?” “呃……” 聽到這話,丁婉晴臉色一變,神情有些期期艾艾起來。 “諱疾忌醫,生死大忌。” 許恪朝丁婉晴看了一眼,“你也不想瘟疫在梁城爆發吧?” “是……是的。” 丁婉晴猶豫了一陣,朝許恪點了點頭,然后……垂著腦袋,低聲說道:“昨晚……以前一位姐妹請我去陪客,就……就接了一位客人,我只是陪酒,沒做其他事。” “不用跟我解釋。” 許恪擺了擺手,“在哪里陪的酒?那位客人是什么模樣?” “在梁河的一艘畫舫里陪的酒。” 丁婉晴連忙回答,“那位客人……是一位俊秀的公子,年少多金,俊朗英武……” “這些不用說。” 許恪又擺了擺手,“他有什么特殊之處嗎?” “特別之處……” 丁婉晴想了一陣,突然想起了什么,“對了,那位公子胸口上有個花繡刺青,樣子有點怪,又像蛇又像蟲的。” 你連人家胸口上的紋身都看到了,還說什么都沒做? 那位養你的富商,頭上已經是青青草原了。 當然,這跟許恪毫不相干,根本不會在意。 讓許恪在意的,反而是這個紋身。 又像蛇,又像蟲的刺青紋身,許恪還真的看到過。 自從掌教真人說起過南疆蠱蟲猖獗,修士多以蠱毒瘴氣修行,許恪就專門找了這方面的記錄,認真翻看過一遍。 拿起毛筆,許恪在處方箋上畫出了圖案,朝丁婉晴示意了一下,“是不是這樣的?” “對!就是這樣的。” 丁婉晴看到這個圖案,連連點頭。 居然是南疆“瘟太歲”一脈的左道邪修,混進了蒼莽原。 真是好大的狗膽,居然敢到蒼莽原施瘟放毒? 很好,你給南疆招災惹禍了! 許恪早就把蒼莽原視為自己的地盤,豈能容他人染指? “來,看這里。” 許恪朝丁婉晴揮了揮手。 當丁婉晴看過來之后,許恪眼中神光一閃,抹去了剛才詢問刺青圖案的記憶。 “唔……” 丁婉晴晃了晃腦袋,“有點頭暈。許先生,我的病……” “沒事了!已經治好了。” 許恪笑著點了點頭,“可能是你昨晚睡眠不足,回去睡一覺就行了。” 聽到“睡眠不足”,丁婉晴的神色微微有些異樣,看樣子她昨晚還真沒怎么睡覺了。 “多謝先生了。” 丁婉晴起身朝許恪施禮,又掏出五兩銀子遞給許恪,“這是診金,多謝先生救治。” 五兩銀子……你昨晚賺了不少錢吶! 許恪笑了笑,也不推辭,伸手接過了銀子,“不必客氣,我是郎中嘛。” 隨后,丁婉晴告辭離去。 許恪伸手抓起那團禁錮起來的疫氣,神情變得冷冽起來。 在凡俗城市里施瘟,這是何等惡毒? 瘟疫一起,死傷枕藉。身為修行者,居然對凡人下此毒手,簡直豬狗不如!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