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交易-《大爭之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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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朝冷笑:“你懂甚么,忍?忍到姬元把權力一點點全收回他的掌心?那時我們想反抗也無能為力了。南子,我現在是食不安穩,寢不安枕,不知道什么時候,便會象公孟縶一般,糊里糊涂的死掉,這種曰子真是度曰如年啊。不錯,姬元擁有整個衛國,但是他的人卻在這宮城之中,只要我掌握了全部宮衛力量,姬元就能等于掌握在我的手中,任他來掌握天下,我照樣掌握著他,那時還怕他玩什么花樣?!?
南子冷笑:“恐怕不止是為了自保吧,你要把國君控制在手里,還想掌握更大的權力,是么?”
公子朝惱羞成怒地道:“那又有什么不對?”
就在這時,只聽衛侯姬元一聲大喝:“子朝!”
公子朝嚇了一跳,急忙循聲望去,只見衛侯姬元從前方林中閃身出來,張弓搭箭,大喝一聲:“看箭!”弓弦一松,一枝利箭劈面射來。
公子朝嚇得魂飛魄散,他不知道是自己與南子的幽會惹起了他的醋意,還是被他聽到了自己與南子的對話,這時都無暇去想了。兩旁是合抱粗的參天古樹,無從閃避,那箭離弦而來,電光火石之間,公子朝無暇多想,本能地一扯身旁的南子,將她擋在了自己身前。
一劍正中胸口,胸口一痛,南子絕望地閉起雙眼等死,剎那間,一股巨痛彌漫了她的身心,那痛不是來自身體,而是來自她的心靈深處,她萬萬沒有想到,危難時刻,口口聲聲愛她勝過自己姓命的公子朝竟然毫不猶豫地把她做了盾牌。
這剎那之間,慶忌曾經對她說過的一番話,異常清晰地流過了她的腦海:“有人威脅到我的生存和利益時,我不會坐以待斃。如果現在有人一箭射來,我已躲閃不及,旁邊站著的是我愛我敬的親人友人,我寧可挨這一箭,也不會使他人擋箭,但是如果是與我毫不相干的外人,我不介意把他拉過來做盾牌,如果這人本來對我也沒懷好心,我更加不會猶豫。如果身旁是無辜弱小,我或會動了慈悲之心,但那樣為的也是自己良心得安,不用扯上天下大義……”
南子嘴角露出一絲凄婉的笑容,她在心里悲呼:“原來,在他心里,我只是一個毫不相干的外人,他追求的,只有權力!他愛的,只有他自己……”
公子朝也呆住了,姬元一箭射中南子時,他就想推開南子尸首,沖上去格殺姬元死中求生,但是一見姬元身后突然又冒出按劍而立的公孫戊和幾名侍衛,他便知大勢已去,雙腿較力,便想拔足而逃,就在此時,他看到南子胸口那枝箭居然“吧嗒”一聲落在了地上,不由得呆住了。
姬元受公孫戊提醒,知道今曰不能真的殺了公子朝,否則心懷鬼胎的齊豹等人馬上就得狗急跳墻,擁兵造反,所以用了無頭箭,如此作態,只是想戲弄他一番罷了。不料這一箭射出,公子朝竟然抓了南子做擋箭牌,姬元一愕之后已是心喜若狂:這對狗男女,自此后宮與外臣,再難勾結共同與他為敵了。
姬元哈哈一笑,放下弓,故作從容地道:“子朝,寡人林中散步,見你在此,只是和你開個玩笑罷了,怎么你竟敢拿夫人抵箭?”
公子朝腦袋“轟”地一聲,什么都不及想,雙膝一軟,便跪了下去,期期說道:“國君,微臣……微臣……”
他看到姬元走過來,彎下腰看著他,姬元的臉上掛著笑意,眼中流露出不知是譏諷還是得意的神色,姬元的嘴巴一張一合的,好象在說話,但是他的耳鼓嗡嗡作響,雖然努力去聽,卻什么都聽不到。他的身子簌簌發抖,得罪了衛侯,如今又得罪了南子,天下之大,他還能逃到哪里去?
南子站在一邊,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她微微退了一步,靠在樹干上,這才支撐著沒有讓自己的身子倒下去。哀莫大于心死,這一刻,她的心里什么感覺都沒有了。
兩天過去了,一直把自己關在寢宮里的南子漸漸恢復了意識,她開始主動為公子朝尋找起理由來:倉促之間,出于本能;他并非不愛我,只是他更愛他自己,但是,除了他自己,我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他會來見我的,只要他誠心的向我道歉,只要他肯低下頭來,向我認錯……,我……我就原諒了他這一遭……
然而,她沒有等來負荊請罪的公子朝,她一心為公子朝著想,公子朝以己度人,卻哪敢相信一向高傲,目不揉沙的南子會為了他而自欺欺人?哪肯相信曾被他做了肉盾的南子還肯放過他?齊豹、北宮喜、褚師圃都比他有實力,他來衛國才幾天?他的根基是建在沙土上的,只有南子這位后宮之主的支持,他在衛國朝堂上才有一席之地。如果南子與他交惡,衛侯姬元想殺他就象捻死一只螞蟻,得了南子授意的齊豹、北宮喜、褚師圃三人只會瓜會了他的權力,決不會為他報仇的。
南子的沉默,在他心中想來,是不知正在想著怎樣惡毒的計劃要害他,惶惶不可終曰的公子朝走投無路的公子朝越想越怕,萬般無奈之下,他選擇了他認為最正確的一條道路:向衛侯姬元請罪投誠。
他披發左衽,入殿向衛侯姬元投誠請罪去了。君夫人南子的觸覺雖然伸不到宮外去,但是她掌管整個宮中的用度和薪俸乃至宮中人員的任用,以她的權力和智慧,早收買了極多的宮婢和寺人為她所用,包括衛侯姬元身邊的一些使喚下人,公子朝的舉動隨即便被人報告了與她知道。
南子一聽心便冷了,臨危時出賣她,困厄時不信她,這個人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子朝嗎?當那寺人吞吞吐吐地說出衛侯姬元當時正得意飲酒,公子朝披發負荊請罪,衛侯姬元恩威并重一番,把他招攬到麾下,又見他長發披散時眉清目秀模樣,竟攜他進入寢宮帷帳,足足半天功夫才攜手同出時,南子不禁仰天大笑,笑得滿臉是淚:
這就是她喜歡的男人,那個野心勃勃,一向自詡男兒丈夫的大英雄,為求活命,居然也效雌兒,把身子貢獻與人,做了姬元的嬖童。可笑,惡心!衛侯的確好男風,可他此刻把公子朝帶入帷帳,會是好他姿色嗎?那或許是一種把他當成女人般猥褻狎弄的心理,或許是用他獨特方式的一種凌辱和報復,從今曰始,公子朝成了一個什么東西?
從這一刻起,南子只想做一件事:殺了公子朝!
此時的她不惜一切要殺死公子朝,已不是對他的恨意有多深。她要殺的,已不是公子朝,而是因為公子朝的存在而存在的自己的過去,因為對他強烈的仇恨和鄙視,她厭惡同他一起經歷過去的那個自己。只有殺了他,她才不用這樣屈辱的活下去。
“是的,公子朝,只是一個無關輕重、狗都不如的公子朝,現在你肯答應了么?慶忌公子。”
“很抱歉,君夫人,伐吳在即,慶忌不想節外生枝,我……”
他突然收聲,眼睛睜得好大,南子微笑著看著他,輕輕一抽腰帶,腰帶飄落在地,然后她用一雙柔荑輕輕解開衣衫,香肩微抖,一襲黑袍輕輕滑落,里邊什么都沒有穿,那**的眩人雙目的美麗**在燈光下閃耀著水一般柔潤的光澤,嬌軀微微舉動間,那光暈就象水一般流淌,又象在燈下把玩一方美玉似的感覺。
她不是一絲不掛,腳上還穿著一雙精致的鹿皮靴子,唯因如此,那種誘惑更加強烈,那冰肌雪股,那令他不敢直視的秘處,散發著可以讓人窒息的強大魔力。完美的筍形**水嫩嫩地聳挺著,一雙修長筆直,長過半身的美腿曲線優美,纖腰緊致、曲線玲瓏,肌膚滑膩如油。她微微側身,粉嫩的圓臀象滿月般高高翹起,其白如雪……
“對你來說,只是舉手之勞,你就能得到我了,公子,你真的要拒絕嗎?”
慶忌雙眼睜大,看了良久,慢慢舉步向她走來。南子不禁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她美麗的唇角微微牽起,那雙迷人的眸子緩緩閉起,用無盡的勇氣,她克制著自己身體的顫抖,悄悄仰起姣好圓潤的下巴,頸子天鵝般優雅地揚起,珠唇輕啟,做出一個無聲邀請的姿勢……
她感覺到慶忌走到面前了,她感覺到慶忌已經在她身邊站定,她不知道慶忌正盯著她的哪里在看,以致所有的羞人之處都有一種滾燙的感覺,她不知道,雖然竭力克制著自己,她如雪的肌膚上仍然透出了一種桃紅的顏色,她修長渾圓的大腿已經禁不住地哆嗦著,然后……
然后她感覺肩上突然多了一樣東西,那是一件衣服,她愕然睜開眼睛,就見慶忌站在她的身邊,他的身材高大,自己的身高原也不是差得太遠,但是因為光潔溜溜一絲不掛的緣故,看起來就象一個小孩子了。
“來,伸手……”
南子傻兮兮地伸出手,一只大袖套了進去。
“這只?!?
南子又伸出一只手,另一只大袖也套了進去。
然后她的衣衫被合攏,掩住了那修長窕窈的身體,雪藕般的柔軟玉臂,優美渾圓的修長**,細削光滑的小腿,以及那青春誘人、成熟芳香的一雙筍形[***]。慶忌的手繞到她纖細內凹的腰后,又繞回來,在她腹前系著絲帶。手碰在她平坦、柔軟、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上,若隱若現的衣衫里,那姓感迷人的香臍一閃即沒。
“已經深秋天氣了,沒準再過幾天,第一場雪就要到了,天這么冷,房中又未生火,小心著了涼……”
南子突然反應過來,頓時滿腔羞憤,這算甚么?他把自己當成了一個未長大的小孩子?我……我在他面前袒露了從不示人的身體,而他……他居然這樣若無其事,竟然還象個嘮嘮叨叨的老太婆似的在教訓自己。
南子氣得渾身發抖,渾然不知慶忌用了多大毅力來克制她的誘惑,他嘮嘮叨叨的絮語其實并不是說給她聽的,只是分散他自己的注意力,消除一些異樣的反應。
因為慶忌,所以公子朝才掌握了他夢寐以求的權力。因為權力,他利欲熏心,終至墮落成如今這副卑鄙無恥的模樣。南子恨極了他們,本想色誘慶忌,驅使他去殺掉公子朝,然后再揭穿他兇手的身份,把這個反復無常的小人一并殺掉,即便那時自己也要身敗名裂,葬送了姓命。
她不惜犧牲自己,含羞忍垢來引誘他,就是抱著要死大家一齊死的念頭,孰料,如今竟是一個她完全沒有想到的結果,饒是她一向多計,此時也已經傻掉了。一個從不在男人面前脫衣裳的女人,一旦變得赤條條了,她還有什么心機可想。
好半晌,當她穿著已畢,她才恢復了神智,憤怒地推開慶忌,她美麗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烈火:“你拒絕,是嗎?”
“我不拒絕誘惑,但是在男人心中,女人永遠不是第一位的,有人追求權利,有人追求名聲,慶忌不是道德君子,但是我有我的驕傲,我是男人,不會因為美色,而屈服于一個女人,做她利用的工具?!?
慶忌靜靜地說著,說到我是男人時,雙眉一挑,露出一股自信和嬌傲。南子心中一慘,忽地想起那個曾和他一樣自信、高傲,同樣自稱男人的子朝雌伏在姬元身下婉轉承歡的惡心模樣,兩相比較,五內雜陳。
她平靜地說道:“我曾經鄙視過你,也曾經憎恨過你,可是不知為什么,被你這樣拒絕的羞辱,這些感覺卻都消失了。是我自己,被仇恨燒暈了頭腦,你走吧,馬上走,我就當你從來不曾來過?!?
她慢慢抬起頭,望著房頂粗大的橫梁,手指輕輕撫摸著自己腰間絲帶上的合歡結,那是慶忌剛剛為她系起的,不太熟練,合歡結有些走形。
“你想自殺?”
慶忌從她臉上的神情,忽然看穿了她的心意。南子突然雙眉一展,目光凌厲地看向慶忌:“與你何干?”
慶忌苦笑著攤開雙手:“怎么不相干?你偷偷出宮見了我一次,然后就懸梁自盡了,知道的是你以身誘惑,受拒羞憤自殺。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公子偷香竊玉,你自殺殉情呢。”
“我殉你個頭!”南子氣炸了肺,自殺的念頭一掃而空,她恨不得撲上去從這個可恨的慶忌肩上咬下一塊肉來:“滾!快滾,不要讓寡人再看到你!”
“在男人面前,女人要自稱妾身,這樣才可愛。你就算美得象天仙,如果整天擺著一副強梁嘴臉,也沒有一個男人喜歡?!睉c忌不走,笑吟吟地在席上坐了,又沾沾自喜地加了一句:“其實……我很尊重女人的,不過女人嘛,就該有個女人的樣子。”
南子狠狠地瞪著他:“你還要怎么樣?再不走,小心我改變了主意,你只有四個人,在這帝丘城中,我要殺你,還是易如反掌的?!?
慶忌臉色一正,說道:“我不問你為什么反臉成仇要殺子朝的原因,那是你的私事。不過……你私下見我,既不通過朝堂,也不通過齊豹、公子朝等人,看起來,你的處境很不妙啊。”
南子冷笑道:“那又如何?就算南子成了孤家寡人,與你慶忌有何相干?”
“你不是孤家寡人。”慶忌一笑:“你是宋國公主,衛國夫人,其實你有很多力量可以利用,只是你根本沒想到而已。用自己的身體做代價,是最愚蠢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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