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趙公明覺得眼前人荒誕,而又可怕。 不敬天的人,怎么能有一顆仁心?這是如何修出來的? 天地生養萬物,對天地都不感恩的人,真的能善待黎民嘛? 若是長安君自始至終沒有癲癥,一切行為皆為自主。這樣的人身居高位,會引導陛下走向什么境地?一起逆天? 引發天怒,勢必生成一場更大浩劫! 一念至此,一直視嬴成蟜為圣人的趙公明,甚至起了一絲殺心! 嬴成蟜瞇起雙眼。 他的感知能力嚴重偏科,受荊軻后天訓練,將所有點數都加在了危險感知上。 他抬手放在桌下大腿上。 只要眼前人敢暴起發難,他就讓后世再無武財神! “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 “順勢,逆勢,皆乃天的意志指引。人間帝王賢明還是暴虐,都不能阻止。” 趙公明沒有動手,嬴成蟜便也像什么都沒發現似的。 “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 “這恰恰說明了天沒有意志,它只是具有一定規律。他不會獎賞賢明的堯帝,也不會懲罰暴虐的夏桀。 “趙先生若認定天地大勢不可違背,又何必出了終南山呢?” 趙公明不語。 在他看來,始皇帝巡行開始,天上立刻便熒惑守心,這是天對始皇帝的警告。 若是始皇帝立刻回返咸陽,便什么事都不會發生,他出來是為勸阻始皇帝回返。現在形成的浩劫大勢,就是始皇帝一意孤行,違背天命的懲罰。 趙公明一直在做的,是改變始皇帝心意,要始皇帝按照天命所示的道路走下去,其揚言逆勢,實乃順天。 這些話趙公明一句都沒有說,沒有意義。 他知道,只要他無法要天降雷霆,立刻劈死口出不敬之語的嬴成蟜。說的再多,幾乎都不可能要嬴成蟜改變心意。 就像他堅信天有意志,難以更改一樣。 他倉促告退。 嬴成蟜頷首,沒有多說,任其離去。 “唉,從此以后,夫君與這莽人的關系,再不復從前了。” 越女自臥室推門而出。 她一直在此,將嬴成蟜,趙公明兩人談話聽了個徹底。 靜步走到夫君身后,素手輕按在男子額頭兩側揉捏,略有些心疼,不解。 “連越女都明白。 “夫君只要虛與為蛇,不需騙過這莽人,只要不親口承認逆天,萬事皆安。 “怎么就非要親口說出來呢?夫君又在謀劃什么?能否與越女言說一二?” 嬴成蟜閉目享受,頭顱后仰,輕靠雙峰,彈性十足。 “同行者有你一人便是,要這煞風景的憨貨做甚?” 越女手指微微用力,扶正嬴成蟜的頭,輕嗔一口, “夫君若不能說,我不問了便是,何必拿花言巧語蒙騙我。” 嬴成蟜無奈一笑。 “哪里有那么多的謀劃,他待我以誠,我便以誠相對罷了。我又不是韓國人,成天就只知道陰謀詭計算計他人。” “果真如此?” “果真如此。” 握住嬌妻細手,嬴成蟜長身而起。 “我去找皇兄,晚點回來。你安心在家歇著,不必跟著了。” 這些天,嬴成蟜無論去往何處,越女都先行排查了路線上的危險。嬴成蟜行事越發肆無忌憚,都是越女慣的。 越女沒來時,嬴成蟜出行很是謹慎,和始皇帝也差不多。 但凡有囂張之時,必是劍術高超的魯勾踐貼身保護,善潛長匿的荊軻暗中排查。 自從劍術狠辣長于魯勾踐,隱藏身息不輸荊軻的越女來后,其一人分飾兩角。 有越女保護,嬴成蟜都忘卻謹慎二字如何書寫了。 “去做甚?” 嬴成蟜推門出門,聲音被關入門內,答越女之疑。 “我雖然不信地脈一說能有那么大作用,但或許真有點?” 越女無語,抿著嘴無奈一笑,對自家夫君不知說什么好。 前腳才和趙公明不歡而散,揚言不信天,不信地脈能改天換地,不著急找始皇帝。 趙公明剛走,后腳就跑出去找始皇帝。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