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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劫匪……綁匪們兇狠的目光,光頭男人聳了聳肩膀,沒有舉手投降的打算,依舊是淡定從容。
云波和張仔七他們很快便認出了光頭男人手中的黑色皮箱,心里的猜測在光頭男人敞開黑色皮箱后, 成為了現實。
一沓沓凌亂的鈔票,在林間散發著誘人的油墨香氣。
云波瞇了瞇眼睛,槍當然是不可能放下來,但心頭已經意動,
“你要什么?”
光頭男人遞出裝鈔票的手提箱,“我說的還不清楚嘛?我們拿錯了箱子,那自然是要換回來……別誤會, 不是那塊石板價值這么高……只是暫時的對我來說, 那個石板重要一點。我不想因為這種事情起沖突, 橫生枝節,我覺得你們應該也不想?”
在光頭男人提出要換箱子時,張仔七也好,云波也好,已經在搜肚刮腸,妄圖從自己腦海中,找出哪怕一縷記憶,來佐證被自己錯拿回來的小石板的價值。
要不然光頭男人的到來是很沒有道理的事情,顯而易見,只有一樣物品比一萬二的銀元更高,才會有人拿一萬二來換取。
但可惜,在場五個劫匪或長或短的人生中, 從未有過這方面的記憶。
而另一方面, 光頭男人的有恃無恐,讓他們忌憚。
“轟。”光頭男人等得煩了, 朝旁揮出一道火球,在五名劫匪目瞪口呆之中, 勸道,
“實話實話,我不想和你們起沖突,是因為我擔心我會死,但你們也可以考慮一下,你們會死幾個人……不要再浪費時間了,讓我們回歸各自的路徑。”
云波沉默了一下,歪歪頭,示意疤臉綁匪將裝有小石板的手提箱拿過去。
疤臉使了個眼色:“云老大……”
云波就瞥了他一眼,“這種家伙我見過……我可不一定會死。”
云波的江湖閱歷,遠超他們,疤臉綁匪縱有不甘,也只得依言行事,提起手提箱,走到光頭男人面前遞了過去。
“明智的選擇。”光頭男人笑了下。他有過想把這伙綁匪殺光的念頭,一萬二,哪怕對他們這種人來說,都是一筆巨款,但是他現在有價值遠超一萬二的信息, 得盡快“兌換”。不能在這里磨蹭了。
如果不是舍苦教對信客的本職工作有嚴格要求, 他甚至連【積病閡】都想直接拋下不管。
光頭男人的接過原本屬于他的手提箱, 很快就消失在了密林中。
張仔七,云波等幾名綁匪,看著失而復得的鈔票,也有點喜出望外,幾個人對視了一眼。
張仔七提議道,“分錢吧,大家各走各路好脫身,現在巡警們肯定在山外搜我們。”
哪知疤臉搖了搖頭,“有件事得先料理一下。”
聽到這話的藍裙少女拼命掙扎著,張仔七一皺眉,大拇指不動聲色卡在了手槍的小機頭上。
哪料到疤臉綁匪看著云波道,“云老大,有件事我是不吐不快。”
“說。”云波沒警惕。
“我聽說,您女兒得了絕癥?”
云波盯著他,一言不發。
疤臉綁匪說著話,另外兩名一直沒開腔的綁匪度步散開,三人隱隱有包圍云波的架勢,氛圍陡然一變。
“可我怎么從沒聽您提起過,您女兒治病的藥,得九千塊?一萬二,五個人分一分,好像,不太夠吧?”
“所以你們要先下手為強?”
“嘿,大家這么多年的朋友……”
疤臉話音未落,火光在林間炸起,一箱鈔票被云波掀翻,他人翻滾著血花,滾向一顆大樟樹后,
疤臉為首的三名綁匪,各自找著掩體,其中一人本來微微把注意力放在了張仔七身上,卻發現張仔七先他們一步,已經扛著金城銀行總董的女兒逆著穿林日光奔逃進了林中。
未開發的密林,一個恍惚,人影就能從眼前消失掉。
疤臉頭也不回,“你去,那個女的一定要宰了,云波我和文仔解決。”
一名綁匪躬著腰往張仔七的方向追了過去。
起起伏伏,高高低低,蔓藤延伸,越過一棵粗壯的樹,壓根不知道后面是樹還是別的什么黑青色。
這樣的景,在張仔七的身后飛快退去,藍色的裙子如同波浪般在他的肩膀上擺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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