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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里，不覺笑了一笑，道：

    “呂芳，該糊涂的就糊涂吧……看他自己吧……老百姓說就讓他們說吧，說幾個月也就不說了……”

    “萬歲爺，奴婢總覺著朱墨不是這種人……奴婢敢打賭！”

    “呵呵，那你要賭什么呀？”

    “奴婢要是贏了，就請皇上同意奴婢去看看御府的永樂大典……”

    “小樣！想看，你就說嘛……還打賭，內(nèi)府的永樂大典雖然珍貴，卻也不是不能看的嘛……”

    “皇上就等著看吧……”

    嘉靖莞爾一笑，道：“你就那么有把握？知道你一定能贏？哼，我看不一定啊……”

    君臣相視一笑，賭約就此定了。

    但嘉靖心里卻有點(diǎn)復(fù)雜——

    這個墨兒浪跡江湖十幾年，真的能夠一點(diǎn)不沾染世間的惡俗惡習(xí)？廣置良田美宅、多納妻妾仆從……？

    至此，

    兩個世間最黑化同時又心懷光明的老人，對這個年輕的朱墨，都不約而同在心底生出一種期盼——

    這個朱墨，

    應(yīng)該真的跟其他人不同！

    良久無語，

    嘉靖又把奏報(bào)反復(fù)看了幾遍，而后隨手扔了，問道：“算過嗎？他什么時候到京？”

    “應(yīng)該是三天后的晌午……”

    “嗯，到時候我們?nèi)プ伞?

    ……

    三天后。

    朱墨、笑笑生、朱七在永定河渡口上岸。

    晌午時分，已經(jīng)進(jìn)了城。

    朱七是東廠的老人了，剛轉(zhuǎn)了幾個街口，就發(fā)現(xiàn)有人在盯梢，匆匆上前幾步對朱墨耳語道：“公子，可能是嚴(yán)家的人在跟著咱們……”

    朱墨笑道：“讓他們跟吧……咱們該干什么干什么！我呢，要先去一趟金陵記，談?wù)匊}巴生意……你們就解散吧！等京城的事兒辦了差不多，咱們可能還要下江南。”

    他自然猜到：嚴(yán)家的人不是來盯人，而是來盯著銀子呢。

    但銀子此時已經(jīng)由張居正的心腹梁夢龍接管，此人乃是兵部主事，以賑災(zāi)銀的名義派兵把守，可謂是萬無一失！

    笑笑生笑道：“多謝公子，我也許久沒有寫書了……這就回朝天觀，把公子的那些想法寫在書里……”

    “對，要快，把嚴(yán)世蕃那些破事兒多曝光……”

    朱墨此時很急切想知道海鹽的銷路到底如何，接道：“散吧散吧，老七，見到李三爺就跟他說，我還有禮物給他。對了，還有那個老道！”

    “好，一定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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