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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邊說邊撐著床沿坐了起來，轉(zhuǎn)頭望向窗外，外面的世界已經(jīng)在他睡覺時變了天，一片昏暗中，淡銀色的太陽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陰霾空中亂舞的雪花像極了舊報紙被風(fēng)吹爛后四散的樣子，窗外的街上傳來車來車往的聲音，偶爾還有幾聲清脆的車鈴聲，似乎忙碌了一天的人們已經(jīng)開始下班了。

    “怪不得走廊里都是酒味。”杜藍(lán)坐在餐桌旁，由于她是背光，董鏘鏘只能看到她的黑色剪影卻看不清她的臉，“你去洗把臉，我有話跟你說。”她命令道。

    董鏘鏘順從地站起身，踉蹌著閃進(jìn)了衛(wèi)生間，擰開中世紀(jì)樣式的黃銅水龍頭，帶著漂白劑味道的熱水撲面而來，董鏘鏘顧不得講究，把水一捧又一捧地潑到了臉上，狠命地搓了起來。

    反復(fù)沖洗了近十分鐘，董鏘鏘覺得自己終于清醒了過來。

    “你剛才扒拉我眼皮干嘛？”他想順著剛才的話題繼續(xù)往下說，卻又缺乏直面錯誤的勇氣，只能顧左右而言他，“是怕我自殺嗎？”

    “你喝那么多酒，我總得看看是死是活要不要叫急救車。”杜藍(lán)發(fā)泄怒氣般的把腳邊的空瓶一腳踢出去好遠(yuǎn)。

    “結(jié)論呢？”

    “瞳孔縮小才是酒精中毒，你瞳孔大得很，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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