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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著自己還說什么封疆大吏,一部尚書,積年老臣,對陛下心思的把握竟然還比不上夏景昀。
“我以為我是來輔佐他的,現(xiàn)在看來,他是來帶領(lǐng)我們的啊!”
“衛(wèi)大人,一個人嘀咕什么呢?”
身后一聲言語,將低聲呢喃的衛(wèi)遠志嚇了一跳,扭頭看著是一位中樞重臣,笑著拱手道:“高大人,在下只是感慨多事之秋,我輩都當盡忠國事,報效君上。”
對方笑了笑,“這朝廷,何時又不是多事之秋啊,如今英才輩出,有如夏郎中這等才俊橫空出世,國朝中興有望?。 ?br>
衛(wèi)遠志挑了挑眉,笑著道:“如夏郎中這些年輕人,只不過沖鋒陷陣之將,還需磨礪,如高大人這般老成持國之輩,才是帥帳之中運籌帷幄之人啊。”
對方呵呵一笑,不置可否,“老夫近日得了一幅前朝書圣汪妙元之真跡,衛(wèi)大人得空來一道鑒賞一番?”
衛(wèi)遠志一臉興趣盎然的樣子,“一定一定!”
兩人行禮道別,各自走出宮門。
而今日朝堂上的種種,也隨著他們的步子,走出了這座宮城。
一個新晉狀元,一日三遷之后,竟然又被委任為欽差,還帶著王命旗牌,準許便宜行事,這到底是何等的恩寵榮耀。
此刻的翰林院中,二甲和三甲所有的進士,都剛剛參加完選官試,正在等待宣布成績。
考試成績優(yōu)異的,則可入翰林,為庶吉士,相當于踏上了一跳仕途快車道。
而成績稍遜的,則會委任實官,去往進入各部各司,抑或外地為官。
所以,在場所有人都希望自己能夠成為庶吉士,除了一個人。
當毫無懸念地成為庶吉士的人選之后,白云邊看著頗有幾分落魄的一個相對熟稔的云夢州進士,忽然看向主持之人,問道:“我能跟他換么?”
四周眾人都聽傻了,那個主持此事的官員也震驚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對方聽了也愕然抬頭,連忙擺手,“白公子,使不得??!”
白云邊搖頭道:“你先別管,這位大人,能換不能?”
那官員也懵逼了,“本官去請示一下。”
翰林學士剛剛從殿上回來,聽見了這個消息,也是一愣,待問清了雙方名姓,搜索著記憶道:“這個白云邊,是不是就是住在江安侯府那一位?”
“是的,據(jù)說此人是云夢州長史之子?!?br>
對于二甲頭名,實際上的殿試第四名,他們該有的關(guān)注還是有的。
“看來是另有安排啊!”
翰林學士想到那個恩寵一時無二的少年郎,緩緩點了點頭,“既如此,那咱們就不要枉做惡人了。”
想了一下,這位翰林學士竟然干脆起身,親自來到了場中,看著白云邊,“你為何要做此抉擇?”
白云邊其實是不想在中京城夏景昀的光環(huán)之下過日子,大丈夫身居天地之間,自當憑自身之能,建功立業(yè),故而他才想另辟蹊徑,外放為官,屆時攜功而還,閃瞎夏景昀的狗眼。
但這樣的話,自然是不能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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