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當夏景昀半日之內(nèi),連升三級,如今已經(jīng)成了正四品的消息傳到了英國公府,本來就因為他連中三元氣得一宿沒睡好的英國公呂如松直接砸了自己的飯碗。
“他娘的!中樞這幫老東西是吃干飯的嗎?如此不合情理的旨意,都不知道駁回去么?一個個的就盯著相位,沒有底線節(jié)操了!”
守在門口的管家面色猛變,連忙道:“老爺,慎言吶!”
呂如松也沒再多說,帶著幾分頹喪地靠在椅背上。
如今雖然夏景昀還只是一個四品官,單從品級來看,在中京城中壓根排不上號。
但聰明人從來看的都是勢,一個向上的態(tài)勢比一個高高的位置更重要。
他如今雖只是正四品,但昨日他還只是正六品,前日他還是個白身呢!
按照這樣的恩寵,三品要多久,二品要多久,官居一品又要多久?
別忘了,他才二十歲!
這幫墻頭草們會怎么想?
呂如松皺著眉頭,第一次開始懷疑起自己一方在這場爭斗中的勝算。
而與此同時,國子監(jiān)祭酒萬貴禮坐在自己的工房中,神色驚惶。
他當日所作所為,那都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根本遮掩不住,也沒想著遮掩。
因為早已深深打上太子一系烙印的他,早就別無選擇,只能盡心竭力地幫助太子。
但這忙最終還是沒幫上,自己還因此深惡了夏景昀。
如今夏景昀一日三遷,一眨眼就是跟自己齊平的官員了,更別提那些群聚在江安侯府麾下的官員。
恐怕不需要夏景昀發(fā)話,那些人就會忙不迭地動手來討好他吧?
而真正令他頭疼的是,太子殿下經(jīng)過先前的庭審之事,仿佛已經(jīng)認命,躲在東宮之中,沉默無聲,讓如他這樣的擁躉們也不知道如何自處。
臣等正欲死戰(zhàn),殿下何故先降啊!
人與人的悲喜從不相通,在萬貴禮惶恐不安的時候,戶部尚書衛(wèi)遠志卻是喜出望外,更是有些不顧避嫌般地親自走到了門口,迎接起了前來報到的夏景昀。
“哈哈哈哈!高陽,沒想到有一天,你我二人可以成為同僚啊!”
夏景昀笑著拱手道:“大人客氣了,您可是我的上司,怎么能算同僚呢!”
衛(wèi)遠志人逢喜事精神爽,紅光滿面地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好你個高陽,第一天就出言來擠兌我!”
一旁的戶部侍郎關(guān)河鄉(xiāng)笑著道:“大人,咱們要不進去說話?”
衛(wèi)遠志恍然大悟,“對對對,走走走,高陽,咱們進去說。”
衛(wèi)遠志積年老臣,權(quán)術(shù)手腕自然不差,借著金友文自盡和秦相倒臺兩次機會,早已將戶部上下收拾得服服帖帖。
當他領(lǐng)著夏景昀抵達戶部大堂,戶部上下諸位都主動地出來見禮。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