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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看太子倒臺的心情而來,卻意外圍觀了秦相倒臺的全過程。
他們神色復雜地看著長身而立于場中的夏景昀,早前聽說石定忠那個倒霉蛋是被這位給弄倒臺的,他們還曾嗤之以鼻,覺得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怎么可能做得下這么大的事!
定是往自己臉上貼金,趁機造勢呢!
但現(xiàn)在,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清楚而直接地發(fā)生在夏景昀的布局中,權傾朝野,煊赫一時的秦家,老子流放,兒子身亡.
那么大一個相府,忽然就這么沒了!
這一刻,這個年輕人在他們眼中的形象,就仿佛是剛才倒下的那個老人曾經(jīng)的形象。
這個朝堂,總是這樣,一代新人換舊人。
只不過這一次,這個新人,也太新了些。
想到他才二十歲,不出意外還有至少三五十年好活,不少人的心頭,都忍不住為他的同輩和后輩感到絕望。
但更機靈些的,就已經(jīng)開始琢磨起巴結了。
“夏公子,恭喜你沉冤得雪啊!我就說夏公子這等人中龍鳳,怎會做出這等卑劣之事,如今看來果然都是小人的構陷和污蔑!”
“夏公子心懷天下,功在社稷,此番立下如此殊勛,陛下定有褒獎,青云直上,指日可待,老夫太常寺太常卿,祝賀夏公子!”
“若非夏公子,我等還要受秦惟中這等奸相和秦思朝這等道貌岸然之輩蒙蔽不知道多久,國朝能有夏公子,我等能遇夏公子,實乃天大的幸事啊!”
一片奉承聲中,光祿卿傻眼般地站在原地。
他茫然地看著空空落落的場中,看著墻邊的那漸漸干涸的血跡,呆滯地微張著嘴。
就在幾天前,他才拒絕了江安侯府真心誠意的上門拉攏,然后自以為聰明地選了一個絕對穩(wěn)妥的一方。
然而就在今日,這個絕對穩(wěn)妥的一方,卻成了京中諸多勢力之中,第一個倒下的。
但是,他娘的,老子是前幾天才加入的啊!
反正現(xiàn)在就是很后悔.
秦老家主在秦璃的攙扶下來到夏景昀跟前,情真意切地行禮,誠摯道:
“夏公子,老夫感謝你,為我孫子找出真兇,懲治首惡!秦家上下,感念于你的恩德!今后若有差遣,還望不要客氣,大方言說!”
夏景昀知道眼前的老人是真的感動,而非和先前一樣純飆演技,伸手扶著他,溫聲道:“鳳陽公不必多禮,此事在下也牽扯其中,自證清白之舉,鳳陽公和秦家也不必過于在意。”
說完,他還和秦璃對視一眼,相視一笑。
一旁的人也連忙吹捧起來。
“哎呀!夏公子果然高義啊!高風亮節(jié),令人欽佩!”
“可不是么,換了別人那還不得趕緊挾恩圖報啊!”
“咳咳!”
一聲咳嗽聲響起,英國公黑著臉大步從堂中走出,眾人下意識尷尬地閉上了嘴。
英國公眼神復雜地看了夏景昀一眼,就連他也沒想到,夏景昀竟然真的扳倒了秦惟中,同時將整個相府埋進了土里,而且還是絕對翻不了身的那種。
他曾經(jīng)設想的種種,都在這樣的一個結果下,化作泡影。
而夏景昀和他身后的德妃以及膠東郡王,卻會借著這股讓人膽寒的威勢,扶搖直上,聲勢大振。
想到這兒,英國公一刻也不想看夏景昀那張勝利之后的臉,一刻也不想看其余人對夏景昀諂媚而恭敬的笑,更一刻也不想待在這個對方勝利的戰(zhàn)場上。
于是他大步離開,打算回府多劈幾個稻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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