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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十一也想像楊蕓釵那般心無旁騖地在山棚中左穿右竄，然到底是十九歲的心境，經過生與死，經過傷與痛，一些事情縱想姿意地再重活一遍，心情終歸不同了。

    “阿姐，你在想什么呢？”夜旭很克制自已想撲出去玩兒的迫不急待，“瑞堂哥祥堂哥釵表姐，還有馮三表姐，他們都去玩兒了，阿姐，我們也去玩兒，好么？”

    夜十一摸摸夜旭的腦：“阿旭去玩兒吧，阿姐有些累，到前面茶館等你們。”

    又吩咐了葉嬤嬤真蓮真荷得時刻緊跟著，元宵燈會自早到晚都會很熱鬧擁擠，這種場景甚是容易走失。

    剛在茶館二樓臨街位置坐下，往下望，遠遠仔細瞧，還能瞧見擠在人群中被丫寰婆子廝簇擁著到處湊熱鬧的夜家三兄弟，及楊蕓釵馮三，馮大也來了，不過時刻跟在馮三身邊，有馮大護著管束，她也安心，不必擔心倘馮三在此遇上莫九，會做下出格之事。

    阿蒼站著候在桌邊，耳聽八言眼觀四路，莫息帶著永書自樓梯冒頭，她便看到了，微伏身同夜十一稟道：

    “大姐，莫大少爺上樓了。”

    夜十一望著樓下不遠處被葉嬤嬤真蓮真荷及幾個廝聯手護在中間的夜旭，身影快被擠沒了，臉上仍漾著難以描繪的歡欣，聽到阿蒼的稟話，她頓一頓，也沒有收回目光。

    “大少爺。”永書一眼瞧到臨街而坐的夜十一主仆。

    莫息何需永書提醒，他來本就是奔她來的，未上樓便自樓下往上瞧，早瞧見了夜十一那精致明艷的臉蛋，翻過年，她已九歲，稚氣仍在，只是偶然閃過的眼神蘊含太多他不懂的情緒，然再能見到活生生的她，不管什么神態舉止，縱待他冷漠至極，急于與他撇清干系，他亦心生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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