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急?霍光當然不急,他急什么! 真正急的,是旁邊的魯宇。 見自己幾次呼喊,這張公都沒有回應。魯宇自然有些心急如焚,當即聲音也大了一些,說道:“張公,那廷尉可是要調查你的案子,才把我給抓起來的!” “您不能不管我啊!” “再怎么說,我兄長也是為您的事情操勞過度,積勞成疾才身亡的。” 只是魯宇的這些話,張湯依舊是充耳未聞。 甚至臉上還帶著微微笑容,看著霍光,根本不為所動。 好像。 旁邊一直說話的魯宇,就是空氣一樣。 其實御史大夫張湯心里也苦啊,他看到魯宇的遭遇,何嘗不想伸手拉一把呢? 但現在。 減宣是廷尉的主吏官,在這里,所有的廷尉屬官、吏卒都要聽他減宣的話。 這種情況下。 即便張湯本身就是從廷尉出來的,也沒有分毫話語權。 甚至都不敢多看魯宇一眼。 為什么? 因為減宣本就是要從魯宇身上,找到他張湯的罪證。所以,要想救魯宇出去,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減宣知道,自己與魯宇沒有半點關系! 那樣,魯宇自然能夠被放出去。 政斗其實沒有那么復雜,說來說去就是各自利益與權力的搶奪與陷害。 唯一難的。 其實看誰更能先悟透對方的套路了。 有些事,他是不能說出口的。說出口,那就是不是事,而是罪證了。 出身于刀筆吏,現任為御史大夫的張湯,這些東西當然能玩的很溜。 可魯宇呢? 他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官場上的這些彎彎繞繞,又沒人帶他,他自然不能理解! 于是! 才會有這般很不懂事的哀求著張公救他出去的畫面,甚至還一連幾度提起他兄長魯謁居的事情。 這無疑是對御史大夫張湯釋放出了危險信號。 見狀! 張湯只能皺著眉頭,對身邊的獄卒說道:“把這個聒噪的人,弄到一邊去,別打擾老夫與霍議郎談話!” “諾!” 獄卒們聽著張湯的話,打開牢門,將魯宇押到一邊。 雖然。 身為御史大夫的張湯,已經不在廷尉里工作。 但是還有個他培養起來的杜周,在這里擔任正監察。獄卒們只要聽杜周的話,自然也不敢違背張湯的吩咐。 當然,只限于將犯人暫時看押在一邊。 如果讓他們私自把犯人放跑,那是給十個膽子也不夠的。 待獄卒將魯宇押到一邊后,霍光這才抬起頭,抹了下嘴巴,說道:“終于是耳根子清凈了,張公,早該把這人拉開!” 張湯淡淡一笑,道:“霍議郎應該是頭一次入詔獄吧?怎么,心里不害怕么?” 怕? 你要說不怕,那絕對是假的。 剛被打入牢獄中的時候。 霍光心里不僅怕,還“情不自禁”地在心里罵了幾句漢武帝呢。 但后來一想。 自己的背后是驃騎將軍霍去病,還有個沒有血緣關系的舅舅衛青。大漢朝身份最為顯赫的兩人,都是自己強大的的背景關系。 這害怕,當然就好了很多。 這時。 霍光抬頭看了張湯一眼,說道:“張公,陛下不是讓你來審察我的案子么,怎么,這些也是關于案子的問題?” 張湯搖搖頭,說道:“不算,這些只是出于老夫對于霍議郎的關心之舉。” 霍光一聽,當即樂了,問道:“關心?呵!” “張公啊,若是要關心晚輩,朝堂之上,我與那江充斗論的時候,你為何不相助我一把?” “不幫我說話也就算了。還弄了個什么無理有據的說法出來。” “你要是幫我說話,哪怕是稍稍偏袒那么一下,這江充,也死定了。” “哪有現在這么一檔子事。” 霍光還是認為,如果當時在朝堂之上,張湯不是兩不幫的態度,結果至少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可惜啊。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如果?就像后悔做錯事,也沒有后悔藥吃一樣。 御史大夫張湯聽到霍光所言,只是翻動一下眼睛,道:“霍議郎,那不是偏袒不偏袒的問題,我只是,按照陛下的意思說話罷了!” “陛下的意思?”霍光雖有驚訝,但知道他在說什么,便不滿的說道:“陛下有直觀地表達什么意思出來么?呵呵,張公,這些一切都是你在揣測陛下的心思罷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