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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物理、化學內容不斷豐富,教科書需要重新編纂,而教材的編纂,僅靠中樞官員是不夠的。
皇帝向來集思廣益,從民間選取相關人才,進入中樞參與教材編纂。
今年,將正式編纂力學教材。
力學包含牛頓定律、萬有引力定律等流體力學、地質力學、彈力力學等多個力學定理。
之前物理教材里涉及到力學知識,但第一次系統編纂相應教材。
西方定理,更加突出個體,比如牛頓定理,以個人名字為定理名稱,突出個人個性。
這和西方世界的傳統理念有關系,他們更向往自由,追求平等,突出個性。
東方傳統觀念,則是突出集體、奉獻,舍小家為大家的奉獻思想,達則兼濟天下的大同思想。
所以,華夏的很多東西,民間用了幾千年,誰發明創造的,沒人知道,比如乘法口訣,這東西五千年歷史了,誰發明的,至今不知道。
就像很多數學定理,大明也有。
只是不叫外國的名字罷了。
剛開始朱祁鈺也覺得數理化大明不行的,可定理放在一起,對照著看的時候,發現定理內容是一樣的。
到底是西方抄了東方,是印度抄了東方,這一點朱祁鈺也叫不準。
反正大明的數學定理,是從古時候傳下來的,只是沒用現代符號表示罷了,用的古文字符號寫出來的。
這樣的數學定理有很多,大明本來就有。
朱祁鈺派人去考證,可幾經戰火,幾乎都無法考證了,但朝中官員一致認為,數學定理的源頭是華夏。
因為華夏的數學書籍,是世界上最早的,也是世界上最早研究數學的民族。
后世認為華夏數學不行,那是沒研究古數學符號,就得出數學不行的結論,純屬跪習慣了。
華夏數學,在韃清之前,都是領先于世界的,不敢說絕對領先,起碼和世界是平齊的,差距就算有,也很小很小。
東方的東西,命名要么以實物為名,要么以這東西的功能命名,很少以人名命名,這就使得這東西發展很久之后,人們忘記了創始人的名字。
西方則是特別注重個人存在的價值,彰顯自己的存在感,追求獨立、平等、自由。
他們的自由,是極致的自由。
而東方的自由,是在集體框架內的有限自由。
而且,東方人性格靦腆,不愿意將一個東西,以自己的名字命名,而西方人則以此為榮。
而隨著東西發展不平衡,就造成了東方很多東西,被自我矮化、自我拋棄,西方換個名字后,拿回來重新占領東方市場。
其實人都是一樣的。
大明同時代的西方,歐羅巴百姓是極端向往大明生活的,大明真的是他們心里的白月光。
老皇帝想把大明打造成,絕對領先于世界的軍政經文全方位高達發達的社會,讓夷國、藩國永遠向往,可望不可即的國度。
全方位領先,需要全行業齊頭并進高速發展。
皇帝一手將文娛企業拉起來。
政經繁榮,才會帶動文娛繁榮,否則,文娛是無法繁榮的,文娛業,其實是軍事之外,第三方角力局。
老皇帝提前布局,給文娛行業充分的發展空間。
但要千萬注意,不要被藩國彎道超車。
不是沒有案例的,推理,起初最盛行地方是歐洲,最后被小日子給干成世界第一。
歐洲獎項也壞,把推理的獎項給取消了,然后再也不提了。
卻造就了小日子推理的極端繁榮。
推理成為了人家的名片,然后世界不認這東西了,耍賴了。
文娛行業,容易彎道超車,小國都靠文娛繁榮一時,像泰國、韓國、香港。
想守住文娛業的扛把子,掌握絕對話語權沒用的。
得做大市場,吸引外國優秀創作者,在大明創造,為大明生產優質內容。
優質內容其實是人創造出來的。
這東西不靠科技,就靠人腦,只要高層足夠重視,都能發展起來的,門檻兒很低的,所以文娛行業,只是政經繁榮的表象罷了。
老皇帝把文娛業,放在戰略層面上。
一定會造就文娛行業的極端繁榮。
但想讓文娛業持續繁榮,得形成完整的產業鏈,讓全產業鏈人員受益,才能持續不斷產出好內容。
可好內容,就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寫出來的。
就說從賦到詩到詞,階段性審美降級。
其實,也恰恰說明文人水平的整體滑坡。
從元雜劇到,到白話文,到近現代。
肉眼可見的大滑坡,一年不如一年,一本不如一本。
恰恰說明,是文人水平不行了,創造優質內容的人不行了。
有一方面原因,是人民生活水平提升了。
人只要在苦難中,才會寫出動人的詞句,一個人十分幸福,是寫不出好東西的。
有人說爽文能,可爽文是精神食糧嗎?
只有在苦難中的人,才會寫出高級文學。
這個苦難,有精神苦難和身體苦難,三國演義的作者不就是因為政治仕途不得志,才回家寫書的嘛。
如果羅貫中在太祖皇帝手里干得如魚得水,他會回家寫書嗎?
不會了。
寫了也不會是三國演義。
看看朝野上下,所有人都是詩人文學家,可他們的詩詞,誰讀過幾句?
不就是吹著嘮的嘛!
創作者沒有好內容,自然就造成了審美滑坡,讀者都沒看過好東西,隨便看什么垃圾都覺得好看。
這就造就了爽文涌現,封神演義就是爽文,蜀山劍俠傳就是爽文,射雕英雄傳就是爽文。
所以,老皇帝一直在思考,明人生活質量直線提升,會不會早就大明會缺失一個創作者大時代呢。
真正苦難,和無病呻吟是兩個概念。
無病呻吟是吃飽了閑得蛋疼,寫出來的垃圾;真正的苦難,寫出來的才是最動人的文章。
一定會的。
也許大明現存的書籍市場里,有很多滄海遺珠,這就需要后人一點點打撈了。
但這不意味著文學就沒有希望了。
恰恰相反,很多貧困的藩國,會涌現出大批優秀的創作者的,未來文娛大繁榮地區,一定不是大明。
所以,老皇帝開始提前向藩國布局文娛。
這個時代好在,全世界講漢話,行漢文。
就算中樞逐漸采用鋼筆取代毛筆,還是有藩國在使用毛筆的,未來也一直會有藩國在用毛筆。
文化,恰恰是用地區發展不平衡的方式,保存下來的。
就像戰國歷史,取材自魯國史書,因為魯國史書保存下來最完整。
老皇帝在大明一百多個藩國內,都辦了文學杯賽,設立景泰杯文學競賽。
希望涌現出真的文學頂級人才。
這些年,大明的醫療發展極為快速。
新醫學和傳統醫學火花碰撞之下,竟將傳統中醫打得啥也不是,因為新醫學打著科學的名頭。
大明醫院全部是私營的,各家醫院為了攬客,無所不用其極。
新醫學把中醫貶得啥也不是,斥之為偽科學。
向來都是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
對中醫來說,就不是跑斷腿那么容易了,而是徹底死球了。
必須得承認,中醫里招搖撞騙的人很多,十個醫生,未必有一個是良醫。
再加上背后有資本鼓吹新醫學,患者就去試試,結果一針見效。
百姓自然就選擇了新醫學。
新醫學經過四十多年的發展,已經自成體系。
景泰三十年時,民間醫院是中醫院九家,新醫院一家。
而到了景泰六十三年,中醫院能剩下一家就不錯了。
然而。
一針見效的患者回家,就會發現自己有了其他病,又去醫院扎了一針,過幾天又發現又有個地方生病了。
這就造成了,治病死循環。
有病去治病,治好了又得病,再治再得,離不開醫院了。
病是永遠不會好的。
患者們自己去比較。
才知道,中醫院是慢,是庸醫多,但只要找對醫生能治病,準能治好,而且沒有后遺癥。
不用一趟一趟跑醫院了,治好了就是好徹底了。
不會像新醫學那樣,按下葫蘆浮起瓢,治好這里搞壞那里,然后像糊裱匠似的,哪里有病治哪里。
新醫學治病,中醫治人。
看看太醫院就知道,新醫學是皇帝一力倡導的,可他很少扎針,每日都用中醫調理,很少使用西醫。
倒是于謙晚年得了闌尾炎,新醫學為于謙手術成功,一炮成名。
這被新醫學當成宣傳點來大肆宣傳。
可當時于謙,那是疼暈了,是皇帝給他做主,給他開刀的,若于謙做主,打死他都不會同意開刀的。
至于于謙事后多么怨恨皇帝,估計沒人知道。
治好也是誤打誤撞。
當時的手術環境、條件、能力都不是現在能比的。
可手術,和新醫學的理念還不太一樣,手術是哪里壞了就切哪,通俗點說考驗的刀工,跟廚子切菜是一樣的。
新醫學是一個系統的理論知識,涉及人體方方面面,和中醫一樣,是一套很系統的理論。
參與這套理論編纂的,還有談允賢呢。
皇帝推廣新醫學,因為新醫學治病快,對于急病有著巨大的功效。
民間有兩醫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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