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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的女將軍不少,段思娥就封了崇左伯,苗瑤都有女將在軍中效力,還有蒙古女將。
太醫院還有一批女醫官。
朱祁鈺打算提拔一批地方女官員,鼓勵女子走出家門,和男人一樣,享受平等社會權力。
想鼓勵女子走出家門,必須給女子最好的保護,讓她們享受更高的社會權利,才能改變完全依附男人的生存狀態。
樹立女權,讓明女走出家門,享受社會權利,為大明添磚加瓦。
建立誠信社會,降低犯罪率,實現社會安全。
讓商賈在規則下經商,而非肆意生長,嚴禁形成為了利益而不顧家國的財團。
開海十年了,大明仍不允許商賈之子參加科舉。
工匠的地位提升了,醫者地位提升了,藝術從業者地位提升了,女子地位也提升了,唯獨商賈社會地位沒有提升。
俞士悅今年八十四歲了,精力不濟,已經難以支撐刑部工作了,本想讓軒輗接替他擔任刑部尚書,奈何軒輗身體也不好,只能調項文曜回京。
老臣商輅、彭時等也調歸中樞,地方幾乎沒有老臣,都是中年臣子督撫。
“俞卿,身體不好就該去三亞過冬,非在京師熬著干什么?”朱祁鈺對老臣態度都還好。
“謝陛下天恩,老臣在京尚能幫襯些,刑部不比以前,年年要出新法,新人進來,搞不清楚,會亂了綱法的?!?
俞士悅牙齒都掉沒了,說話也慢。
年過八十歲的老臣,上早朝都有座位,他們不是天天上朝,而是有特殊情況,特意宣來。
“勞累俞卿了,商卿是這方面專家,項文曜未回京前,讓他幫襯幫襯你。”
朱祁鈺看向商輅:“商卿,您近來寫的文章朕都看了,多少有些頹喪之氣呀,不像是您的風采呀?!?
商輅是全才,這也是當年留下他的原因。
商輅笑了兩聲,躬身道:“老臣也六十歲了,不年輕了,寫不出三十歲時那般慷慨激昂的詩句了?!?
“您的書法,堪稱本朝第一?!?
朱祁鈺也沒了當年的銳氣:“朕想將您的書法,作為大明刊行的工本字體,供天下人去學,您為何不同意呢?”
“陛下,老臣書法雖還尚可,卻當不了這第一?!?
商輅十分謙遜:“若想通行天下,還是以古人字體更佳,老臣不過拾人牙慧罷了?!?
“皇子們跟您學字,您覺得誰造詣最高?”朱祁鈺問。
商輅略微思忖。
“別在乎朕的面子,直說。”朱祁鈺道。
“老臣覺得七皇子的字,是有大出息的。”商輅說的就是老七朱見潮。
“若他給您當關門弟子,您愿意收嗎?”
商輅頓時臉色便秘。
朱祁鈺哈哈大笑:“商輅啊商輅,你還是那么滑頭啊。”
“陛下莫怪?!鄙梯`也繃不住了,朱見潮有書法天賦,但為人虛浮,不肯下苦功夫,這樣是成不了大家的。
“姚夔,你覺得哪個皇子能學到伱身上的功夫?”朱祁鈺又看向姚夔。
姚夔繃著手不想說話。
“彭時,你說?!?
彭時蠕了蠕唇,也不說話。
給朱祁鈺整樂了:“朕不管啊,你們都是皇子們的師父,他們學不好,丟臉的不止是朕,還有你們所有人?!?
“是不是朕賜的戒尺不夠多?”
朝臣狂翻白眼,這些年打斷了多少根啊,哪個朝臣沒打算過戒尺的?誰沒打過皇子?
問題是皇子不肯努力呀。
人都是這樣的,都家財萬貫了,為什么要努力?
我們都是皇子了,要什么有什么,憑什么努力?
“老臣覺得二十皇子最是聰慧?!?
俞士悅慢悠悠開口:“年齡雖小,卻展露出驚人的天賦,老臣覺得他最有出息。”
很多朝臣點頭,覺得小二十是天縱奇才。
“陛下,十七皇子是懂兵法的,微臣覺得前途不可限量。”李秉也是撿好聽的說,要真是個奇才,他早就收為關門弟子了。
“李秉,那你可得傾囊相授啊?!?
“朕的所有兒子,都是你們的徒弟?!?
“以后他們雖是去繼藩,那也是去其他地方當皇上。”
“你們也都是帝師,到時候給你們建廟供奉,也不失為美談。”
朝臣翻白眼,這帝師也太多了吧?
滿朝文武,誰沒教過皇子?說沒教過的,都不好意思開口。
早朝氣氛輕松。
十年來,皇帝就很少動怒了,偶爾和朝臣調笑,朝臣仿佛都不記得當年那個大殺四方的皇帝了。
真正讓朝臣舒服的是,皇帝對皇子的嚴厲管教,完全放權給重臣來管,從不偏袒、偏愛、怨言等等,都是以一國之君的方式,教導皇子,嚴令朝臣隨便打,主打的一個棍棒底下出孝子。
其次,就是皇帝對朝臣身體的關心,到了極致。
聽說打算在哈爾濱建立一個夏季避暑療養院,讓朝臣夏天過去避暑。
馮孝在皇帝耳邊嘀咕幾句,朱祁鈺臉上露出笑容:“走,出去看個新鮮兒。”
說著走下御座,朝臣跟在身后,走出奉天殿。
一個太監推著一個由木頭和鐵制作的奇怪車子,停在奉天殿門口,收到指示后,騎著車子跑動起來。
“這、這是陛下說過的自行車?”李賢吃了一驚。
大明制作出自行車,并不稀奇。
在景泰二十一年,大明就制造出第一個生產釘子的機床,織機也在不停發展,還出現了吹瓶機,用來吹罐頭瓶子。
景泰二十二年,江南布商注冊了第一臺水力機械織布機,此事傳到宮中,朱祁鈺還賞了一枚銅符出去。
自行車是死飛輪,主要是木頭造的,并不抗造,騎幾圈估計就會壞。
但是,自行車會改變人們的出行方式,意義更大。
等自行車騎回來,一群老頭圍著這自行車嘖嘖稱奇:“陛下呀,這要是能量產,騎這東西打仗,微臣能日行四十里!”
李秉立刻看到戰爭用途。
“這能改變人們出行環境啊,有了這東西,馬車就要被淘汰了呀?!崩钯t道:“未來,還會發展出新的車子,這是出行革新啊?!?
丘濬撩開衣服,親自上去體驗一把。
“這衣服不合適,得穿短衣。”丘濬下來后十分興奮。
大明對奇裝異服的接受程度很高。
景泰十七年,第一套西裝誕生,比西方早了四百年,所以叫景泰裝,但民間普及率不高。
稀奇古怪的衣服,國人愛看個樂呵,但真正讓自己穿,都不太樂意。
比如皮鞋、皮包。
華人穿皮鞋,用皮包,可以追溯到三千年前。
但說實話,皮鞋穿著是真難受,遠不如大明的靴子穿著舒服,大明的靴子暢銷全球。
然而,皮鞋在東北比較流行,因為冷啊。
民間有人發明出絲襪,不知道是抄了西班牙的作業,還是自己研究出來的,反正專利已經注冊了。
可銷量很慘淡,女子覺得穿著東西不舒服,貴族覺得羞恥,也就不穿了。
做標記,這絲襪是給男人穿的。
其實是厚襪子,商賈換個名字做宣傳,注冊了專利,用的顏色也惡心,是白色的。
還得等尼龍材質的出現才行,黑色才是王道。
朱祁鈺很少用強權催生發明創造,那樣是揠苗助長,畢竟大明是摸著石頭過河,萬一給帶歪了呢?
只是,他一直在投資這些創造行業。
并擴大制造業的市場,用市場倒逼發明創造,同時加速市場的卷,只有市場瘋狂內卷,才能激發人的聰明才智。
比如說朝鮮開辦第一批服裝廠,皇帝就在朝鮮投資大量服裝廠,逼得服裝廠內卷,不斷革新,如今朝鮮服裝廠,稱第二,沒人敢說第一,全是卷出來的。
罐頭廠市場龐大,大明遍地是罐頭廠,什么都能變成罐頭,景泰十六年,防腐劑就被發明出來了。
罐頭廠越來越卷,食品添加劑也出來了,發展到現在,已經萬物皆可罐,什么都能罐頭一下,商人為了能賺錢,什么點子都有。
只要能讓市場賺到錢,商賈就會瘋狂內卷,卷出新技術。
中樞只負責把控大方向,并擴容市場容量即可。
在這方面,大明是專業的。
比如在東南諸國,大明的衣服、食物就擠爆了他們的市場,在印度諸國,傳統小農經濟,就被大明的商品經濟給沖垮了。
大量奴隸、糧食、黃金涌入大明,印度就成為大明貨物的傾銷地。
最好玩的是,印度給大明生產無數生絲,運回大明,大明編織好衣服后,再賣給他們。
為了這個傾銷地,大明和西葡荷意英法六國,打了幾百仗。
甚至大明還想把奧斯曼帝國變成產品傾銷地,這個不打幾場大仗是做不到的,但是,奧斯曼帝國隨處可見大明貨物。
大量現金回流,又在大明催生出無數新企業。
而淪為產品傾銷地的地方,就會越來越窮,但這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三緬,很想買得大明產品,大明就不賣給他們。
他們只能高價從印度諸國去買,或者翻越大山,找烏斯贜去買,烏斯贜冒著殺頭的風險賣一點。
只要市場足夠大,就會產生工業革命。
只要皇帝不強行按下終止鍵,大明就會自發完成工業革命,成為世界第一強國。
只說那鐘表,大明從景泰十二年引進來,至今發展十一年,已經稱霸全球了。
已經有從低端制造業,向高端制造業轉型的傾向了,放棄低附加值的東西,比如糧食,去生產高附加值的東西,鐘表。
Made In China。
提前六百年出現在全球。
歐羅巴傳統表商,被沖死90%,剩下的也只是苦苦支撐而已。
像歐羅巴,鐘表企業,也就幾百家,但大明有上千家,在國內卷得可怕,就連鄉村,鐘樓都建遍了。
烏斯贜都遍地是鐘樓了。
新省還沒打下來,訂單都搶沒了。
還能怎么卷?
只能出國去卷,卷死歐羅巴的鐘表企業,壟斷鐘表行業。
景泰二十二年,世界第一塊腕表誕生,為景泰表,是去年年終,皇帝賜給重臣的第一塊腕表。
景泰二十三年,第一塊腕表,在法國拍賣,法國皇帝路易十一,以一萬個美人的代價,得到了這塊腕表,并命名為路易十一。
引起歐羅巴表商的強烈關注,也有將懷表向腕表發展的傾向。
但他們有個疑慮,沒有專利呀,他們有點不敢仿制。
大明領土龐大,人口龐大,同樣的,內卷也最可怕。
腕表剛出現,民間就出現了上百個腕表品牌。
專利法,早已經細分,在基礎上創新,只需要付少額專利費用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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