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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十三件大事-《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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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ook chapter list     主持北方武學的人,最有希望成為下一個軍中山頭。

    而皇帝最信任的武將,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老臣以為寧遠伯合適。”胡濙道。

    沒錯,皇帝要扶持的就是范廣。

    這兩年范廣護駕,勤勤懇懇,有苦勞沒功勞,沒法晉爵。

    主持武學事,就是讓他建立軍中山頭,這次武學考生,都是他的門生。

    “范廣拱衛(wèi)朕左右,看著諸將在外立功,立功晉爵,他只能守著朕,這次就讓他來主持。”

    范廣感激地謝恩,說了些肉麻的表忠心話。

    別看他只是伯爵,若非這幾年皇帝需要他拱衛(wèi),否則也是一位國公。

    “武學事,結(jié)束后,范廣就去寧夏掌軍。”

    朱祁鈺壓壓手,不聽勸諫:“先聽朕說完,朕知道,不能再開一條戰(zhàn)場了。”

    “不是去打東察合臺汗國。”

    “但原杰上疏說,瓦剌東遷,和邊疆都有摩擦。”

    “朕下了中旨,告訴他務必忍耐了,近幾年都沒有大仗要打的。”

    聞聽皇帝這么說,朝臣頓時放下了心。

    大明已經(jīng)兩線戰(zhàn)線了,大明后勤十分吃力的,國內(nèi)還有旱災,日子不好過。

    別看東北取得了勝績,其實兀良哈的根基尚在,不容馬虎,這場戰(zhàn)爭是漫長的消耗戰(zhàn),苦熬著,看誰先退出東北。

    “范廣,去寧夏,一是征兵待戰(zhàn),二是懷柔胡虜。”

    “大明和瓦剌確實有仇怨。”

    “但瓦剌已經(jīng)不復存在了,仇怨也該過去了。”

    “應該收胡兵為己用。”

    “你也不用擔心無仗可打,寧夏天天都打仗,和東察合臺汗國,也經(jīng)常有戰(zhàn)爭。”

    “朕命你為云涼總督,節(jié)制兩地大軍,授虎威將軍。”

    虎威將軍是正二品將軍,在總兵之上。

    “臣謝主隆恩!”范廣恭敬磕頭,心中熾熱,終于要放出去建功立業(yè)了。

    方瑛都當上了國公,給他幾年,他也能當上國公。

    “既然說到了戰(zhàn)爭。”

    “就說說這些年的戰(zhàn)爭吧。”

    朱祁鈺道:“諸卿皆知,很多戰(zhàn)爭,不是朕想打的。”

    “比如平柬之戰(zhàn),抗擊東南聯(lián)軍之戰(zhàn),甚至吐魯番之戰(zhàn),都不是朕想打的。”

    “但沒辦法。”

    “大明丁口太多,不解決,朕寢食難安。”

    “朕又是個急性子,慢慢解決又覺得太慢。”

    朱祁鈺道:“結(jié)果就捅了馬蜂窩,東南夷視大明如仇寇,想再占一地,難之又難。”

    “昨日梁珤的奏疏,送到宮中來。”

    “朕看完,也深感無奈,東南夷恐明之甚,沒法用語言來形容。”

    “以后再想占據(jù)一國,怕是要一個人一個人的殺了,殺完不知道猴年馬月了。”

    這話又引起一片熱議。

    閣部、乃至民間都在熱議此事,平柬之戰(zhàn),徹底嚇壞了東南夷,所以才有了東南聯(lián)軍反明之戰(zhàn),攻打渤泥、呂宋兩國,遭到前所未有的抵抗。

    “李東陽給朕上了封奏疏,朕看完也在反思。”

    “秦漢以來,漢人就一直在開疆拓土。”

    “自太祖皇帝開始,大明一直在對外擴張,但這個擴張,是穩(wěn)步的、是緩慢的、是皆大歡喜的。”

    “到了景泰朝,才變的。”

    “是朕把大明帶偏的嗎?”

    “朕反思很久,發(fā)現(xiàn)并不是的,大明對胡虜、異族、和東南夷,全然是三種不同的態(tài)度。”

    “先說漠北諸族,基本是有打有和,能懷柔就懷柔,能收服就收服,軍中有多少胡族將軍?各族的都有,蒙人、女真、回回、索倫等在朝為官的也不少吧?”

    “大明雖搞屠殺,但沒有屠過一國,而且是能收服就收服,盡量懷柔為己用。”

    “對境內(nèi)的異族,那苗人、彝人、壯人、瑤人,朕待之如親子,多少百姓都羨慕嫉妒恨呢。”

    “就說那兩廣軍、貴州軍,多少人封爵了?多少人在宮中拱衛(wèi)朕?”

    “今年平定貴州土司,那些俘虜都編入軍中了,哪個殺了?連修路都舍不得用,用的都是從印度買來的奴隸。”

    “當年的廣西軍百萬之眾,現(xiàn)在誰不是心向大明?誰不是朕的死忠?”

    朱祁鈺說著,百官斟酌著,微微點頭。

    皇帝最妙的是,用廣西軍打交趾,用貴州軍打東南夷,用蒙人打女真,用女真打蒙人。

    這樣做,必須得有兩個依仗,一是漢軍足夠強;二是皇帝足夠有錢。

    “唯獨東南夷,大明對他們的態(tài)度是什么樣的呢?”

    “壓根就沒把他們當成過人。”

    “所以才有了安南之屠、占城之屠、柬埔寨之屠。”

    “才讓東南夷起兵反抗,才讓大明無法再輕松獲得東南夷的疆土。”

    “這才是根結(jié)所在。”

    “別說朕,朝野上下,有人把他們當成人嗎?”

    “估計是沒有吧?”

    朱祁鈺道:“咱們對北疆、西南疆、南疆的人,是三種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所以才造成今天這個局面。”

    朝臣也在思考。

    是啊,是從何時將東南夷不當成人的呢?

    是釋奴令之后吧,皇帝最先宣揚的思想,他們不是人,只有在華夏疆土之內(nèi)的人才是人。

    這種思想,經(jīng)過反復渲染、宣揚,已經(jīng)在民間生根發(fā)芽了。

    看看都察院,渤泥、呂宋之屠,有人上疏叱罵殘暴嗎?似乎真的沒有,似乎都習以為常了。

    “陛下,這是都察院御史李東陽的奏疏?”李賢發(fā)現(xiàn)一個絕世天才。

    太監(jiān)將一本奏疏,送到李賢手中。

    李賢看完,文采斐然,見解深刻。

    “賀喜陛下得麒麟才子!”李賢仿佛看到了,李東陽拜相之日。

    朝臣都傳閱這道奏疏,都嘖嘖稱奇。

    “陛下,您覺得國朝對東南夷過于蔑視,莫非是要改變對東南夷之策嗎?”余子俊問。

    “不改。”

    朱祁鈺站起來:“既然朕改名為大明帝國,那么就要展示出大明的霸氣來!”

    “他們不死,大明丁口何處安置?”

    “他們的存在,擠壓了大明存在的空間!難道他們還有必要存在嗎?”

    “說來說去,是他們占據(jù)了膏腴之地,這就是原罪!”

    又話鋒一轉(zhuǎn):“但是,朕最近看了篇文章,覺得有點意思。”

    “是浙江人謝恩,寫的一篇文章,朕下旨傳閱天下了,你們應該都看到了吧?”

    謝恩靠這篇文章,謝家不但沒被移民,謝恩還被錄入軍機處。

    “陛下說的是謝恩的民族論?”白圭對這篇文章贊不絕口,是以記得清楚。

    “沒錯,就是這篇民族論,讓朕對謝家高抬貴手,甚至還破格錄他入軍機處。”

    朱祁鈺道:“大明強壓東南夷,已經(jīng)讓東南夷催生出民族這個概念。”

    “諸卿,朕問問伱們,咱們是什么人啊?”

    當然是漢人了。

    “這就是民族啊。”

    朱祁鈺道:“朕為何要強制天下人用漢姓、說漢話、穿漢衣,甚至不停在模糊民族的概念,就是讓大明人全部是漢人,漢人,也是大明人。”

    見朝臣滿臉懵,這個概念秦漢時候就有了呀。

    有什么問題嗎?

    “李賢,朕問你,漢人和蒙古人,有血仇嗎?”朱祁鈺問。

    李賢猛地一怔,旋即駭然:“陛下的意思是,若以民族論,那么東南夷就和大明有了血仇,解不開的私仇,以后想吞并占領(lǐng)就越來越難,除非殺光最后一個人。”

    朱祁鈺點頭:“不止國外啊,國內(nèi)呢。”

    “你們想想,大明是單一民族國家嗎?”

    “東南夷朕不看在眼里,那么國內(nèi)呢?朕能置之不理嗎?”

    絕不是啊!

    華夏自古就是多民族國家呀。

    現(xiàn)在看似大統(tǒng)一的大明,也是個火藥桶啊,只要有心人煽動起來,那么大明就烽煙四起了。

    “所以呀,這個東西要不得。”

    “也絕不可以讓天下人產(chǎn)生什么民族論調(diào)。”

    “這天下只有大明人,和大明之外的人。”

    “沒有什么漢人,瑤人,壯人,苗人,只有一樣的漢,明!是自己人!”

    朱祁鈺是看過答案的,為什么殖民最后都失敗了,因為民族覺醒了呀。

    所以朱祁鈺對他們趕盡殺絕,讓這片土地上,只有單一的大明人。

    就算有一天分裂出去了,根子是不會變的,他們照樣會祭祀他華夏列祖列宗。

    “再想想,朕做的事。”

    朝臣頓時恍然,原來皇帝這么有遠見啊。

    “諸卿,這也是朕為何大費周章,幾百萬幾百萬的往外面移民。”

    朱祁鈺道:“李賢,朕問你,為何朕對三地百姓,持有不同看法,原因何在?”

    李賢略微思考,眼睛一亮:“陛下是在用人。”

    “漠北諸族,騎兵甚強,他們能產(chǎn)出最好的騎兵;而且,明人適應不了大草原,就算去了也會被胡化,還不如養(yǎng)著他們,把他們養(yǎng)成漢人便是。”

    “西南土人,皆是最強山地兵,大明征討安南、占城、柬埔寨、渤泥、呂宋,他們居功至偉,是以陛下對他們格外優(yōu)待。”

    “而東南夷土人,性格懶散,難為強兵,又不事生產(chǎn),有些甚至不曾開化,所以陛下不愿意背負這等包袱,這才下了屠殺令。”

    朱祁鈺開心地笑了起來:“知朕者,李賢也。”

    “沒錯,朕用的是人之能!”

    “不看地域,不看族群,只看能力。”

    “所以朕對不同地區(qū)的人,用法是不一樣的,結(jié)果自然也不一樣。”

    “這件事,算是第九件事。”

    朱祁鈺笑道:“既然說開了,就展開了繼續(xù)細說。”

    “說到這用人啊。”

    “朕在想,能否征西夷入朝為官呢?”

    這話頓時引起一片嘩然,姚夔立刻站出來:“陛下,大元時色目人占據(jù)朝堂之上,高人一等,太祖建立大明后,色目人才變少。”

    “老臣不是反對色目人,而是色目人和咱們長得不一樣。”

    “老臣覺得難以徹底漢化,而且明人對色目人深恨之。”

    文武之中的色目人后代不少,陳友就是。

    但他們的祖先,在大元是二等人,所以漢人恨死他們了。

    “漢化不是問題。”

    王復開口:“反倒是,會讓漢人血統(tǒng)不純,這是最大的問題。”

    朝臣吵了起來,大多數(shù)人認為用色目人為官不合適。

    朱祁鈺也在深思,他要用人之能,大明的工業(yè)化進程,急需要大批歐羅巴的人才襄助。

    這些人才來了,必然會吸引更多的西夷進來。

    剛開始好控制,過個幾十年,西夷和大明人混居。

    胡濙輕咳一聲,示意噤聲:“陛下,您為何要用西夷人啊?”

    “朕覺得西夷人的機械、造船方面比大明先進,所以朕想引進一批西夷人來大明。”朱祁鈺直言不諱。

    胡濙笑了起來:“陛下,工匠乃小道,用不著給官做吧?”

    “賞一些錢財,實在有才華的,就給個小官當當嘛,不至于躍居朝堂之上吧。”

    沒等皇帝開口,李賢卻道:“老太傅,陛下?lián)鷳n的是百年之后,若大批西夷進入大明,生根發(fā)芽,會吸引更多西夷來的,到時候咱們是接納,還是不接納呢?”

    胡濙笑道:“陛下、首輔,你們這是杞人憂天了。”

    “他們掌握先進的機械、造船之法,咱們就差到哪去了嗎?”

    “咱們的人就不會學嗎?”

    “學會了就給一筆錢財,打發(fā)他們回國便是。”

    “哪還用得上一百年啊,十年咱們就學會了,沒等他們大批進來吸血呢,就把人趕走了呀。”

    這話讓朱祁鈺和李賢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來:“還是老太傅看得通透。”

    “朕還在猶豫呢,該不該引進一批人才進來。”

    “經(jīng)老太傅這么一說,引進來。”

    “讓他們給國朝賣命,然后趕走。”

    胡濙見皇帝煞有介事的樣子,輕笑道:“陛下,您不必心思這么重。”

    “大明之強,在于包羅萬象。”

    “不管長成什么樣的人進來,十年之后,必會漢化,打心眼里把自己當成明人。”

    “這是漢文化的優(yōu)越性。”

    這是大明的自信,強大的文化自信。

    “那這事就定下來,和西夷商議,招募一批人才來大明。”朱祁鈺道。

    朝臣對這點并沒反對,這是小事,皇帝是被答案嚇到了,但別忘了,這是漢人最偉大的時代,這種偉大還要持續(xù)二百年呢。

    “梁珤的軍報,諸卿都看了吧?損失肯定大了些,銀子確實沒少花。”

    “但收獲也不小,梁珤將兩國掃凈后,得金銀珠寶鉆石,價值近六千萬兩。”

    “兩個小國,就賺得盆滿缽滿。”

    大明不產(chǎn)鉆石,但晉朝就已經(jīng)有外國進獻鉆石了,所以百官并不陌生,家里都有。

    朱祁鈺臉上帶著笑:“殺人放火金腰帶啊。”

    “雖然后續(xù)占領(lǐng)難度太大,起碼這一波咱們賺了不是?”

    “還是按照老法子分配。”

    “年前,去河北、河南征一批人,趁早送去呂宋和渤泥,跑馬占地。”

    “新移民的地區(qū),就不要征人了,兩湖、山東都不征人,盡量維持地方安定。”

    預計是征一千萬。

    但不可能一口氣征走,而是一點點征,送去集訓,然后再征,再練,再征的。

    圣旨前天就傳下去了,福建已經(jīng)組織人南下了。

    “交趾的奏疏,已經(jīng)三路伐老,明年雨季來臨之前,老撾也就平定了。”

    朱祁鈺對老撾不感興趣,這是個太窮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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