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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既然漠北王無顏見先帝,就葬去倭國吧,臭對臭,絕配!-《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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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罷了,朕再思量思量。”朱祁鈺覺得荊王擔任宗正,肯定聽話。

    但荊王沒什么能力呀,輩分又低,如何服眾呢?

    除非老牌諸王都死了。

    肅王追悔莫及,他都打算調戲宮女了,然后落個好瑟的罪名,自動降格為郡王,去宗人府當官。

    殿內氣氛輕松起來。

    只有一個人十分失落。

    朱祁鎮以為皇帝真要實行庶子不繼承家業的制度呢。

    結果,只是虛晃一槍。

    釣魚而已,就你當真了。

    “漠北王怎么不說話呢?”

    朱祁鈺忽然問:“你也是當過皇帝的,覺得朕做的,和你當初做的,誰更好?”

    這話能亂問嗎?

    朱祁鎮只能磕頭道:“陛下如日月,微臣如螢火,如何相提并論?”

    “漠北王謙虛了。”

    “論治政,朕是不如你的。”

    “畢竟你受先帝言傳身教,又得張太皇太后真傳,三楊閣老為你保駕護航。”

    “肯定是比朕強的?”

    朱祁鈺笑道:“反觀朕呢,朕接手個爛攤子,剛即位就打仗,手上也無甚名臣良將,靠一群庸才,勉力支撐至今。”

    您就直說完了。

    朱祁鎮天胡開局,結果鬧了個滿盤皆輸。

    你天糊開局,最后抓了滿手王炸。

    直說漠北王是屎,您是玉。

    這自夸,服了。

    “也對。”

    “要是沒有漠北王的神助攻。”

    “朕能登基嗎?”

    “說到底,朕還得謝謝你呢?”

    這話,能隨便說嗎?

    氣氛剛剛活躍的養心殿,立刻變得落針可聞,所有人瑟瑟發抖。

    “但這個位子,朕坐得如坐針氈。”

    “不想做下去了。”

    “漠北王,可否教朕?”

    你還我不就得了?

    朱祁鎮卻淚流滿面:“陛下乃天降圣人,挽大明于水火!”

    “反觀罪臣,親手葬送了大明,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不悌,簡直不配當人!”

    “和陛下相比,罪臣猶如螢火,陛下才是日月星辰!”

    “罪臣哪還有臉再臨帝位?”

    “只求陛下賜給罪臣一副袈裟,青燈古佛,為大明祈福,償還罪臣洗刷不清的罪孽!”

    諸王驚呆了。

    原來朱祁鎮也是好演員啊。

    演技很贊啊。

    這番吹捧,肯定把皇帝吹得心花怒放。

    結果,他們偷瞄一眼,卻發現朱祁鈺面色陰沉似水,怒火翻涌。

    “處處和朕為敵,也叫知錯?”

    朱祁鈺嗤笑:“當初在也先大營里,你也是這般奴顏屈膝的吧?”

    揭傷疤老手了。

    朱祁鎮唇角抽動,悲戚道:“罪臣有罪!”

    “你若想,就該直接跟朕說出來,朕不是怕你爭,而是討厭你在背后使壞!”

    “嘴上認罪,心里卻想著如何奪回皇位。”

    “多么虛偽呀。”

    朱祁鈺緩緩道:“朕給你一次機會,你親口告訴朕,你還想坐這個位子!”

    “當著宗室的面,你直接說出來。”

    “然后,朕就給你一個競爭的機會。”

    “說到做到!”

    朱祁鈺掃向宗室:“諸王,給朕和漠北王做個見證,只要他說,要爭皇位,朕就給他個機會。”

    怎么給機會呢?

    難道改立朱祁鎮當太子?

    朱祁鎮也在思考。

    “只要你說,朕就給你機會。”

    朱祁鎮卻一頭磕到底:“罪臣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再覬覦皇位,罪臣余生只愿與青燈古佛為伴。”

    “虛偽!”

    朱祁鈺厲聲道:“你若直接告訴朕。”

    “說你想爭,朕還能瞧得起你!”

    “大不了給你一次機會,又有何難?”

    “可你嘴上說不敢,卻在做圖謀篡位的事情!”

    “口是心非!”

    皇帝憤怒,養心殿全都在磕頭。

    朱祁鎮顫抖:“回稟陛下,罪臣以前糊涂。”

    “如今徹底醒悟。”

    “知道罪臣如螢火之光,難和日月爭輝。”

    “徹底放棄了不切實際的想法。”

    “只求陛下法外開恩!”

    “賜給罪臣一副袈裟,讓罪臣余生以青燈古佛為伴。”

    “為大明祈福,為陛下祈福!”

    朱祁鎮是個好演員啊。

    被逼到絕境就裝慫。

    就這份百折不撓的精神,就值得歌頌。

    看著朱祁鎮這張虛偽的嘴臉,朱祁鈺就想起來踹死他。

    可還未動彈。

    門外就傳來太監稟報的聲音,圣母皇太后駕到。

    趴伏在地朱祁鎮松了口氣,救星終于來了!

    朱祁鈺則陰沉著臉,風聲是如何走漏的?孫太后怎么知道了?

    很快,殿門被推開,孫太后盛裝出現,烏黑秀發上還點綴著白雪,外面風雪交加。

    她外罩一身大氅,進殿便由侍女侍奉著脫下。

    一身端莊高貴的太后冕袍,款款而來。

    朱祁鈺站起來行禮。

    “都免禮吧。”

    孫太后笑盈盈進來:“都是自家親戚,別跪著了,起來賜座吧。”

    喧賓奪主。

    她為了救兒子,開始和稀泥了。

    但是。

    諸王卻不敢站起來。

    養心殿說了算的是皇帝!

    孫太后很不自覺地坐在主位上,這是皇帝才能坐的位子!

    臉上帶著笑:“起來吧,陛下不會怪罪爾等的,哀家說了算的。”

    諸王偷看皇帝一眼。

    朱祁鈺嗤笑出聲:“既然皇太后說了,跪安吧。”

    諸王一愣。

    是起來呢?還是走呢?

    “哀家在宮中甚是孤寂,日夜與青石為伴。”

    “如今親戚都在,如何不和哀家說幾句閑話再走呀?”

    “熱鬧熱鬧,總是好的。”

    孫太后笑盈盈,柔聲道:“陛下,就滿足哀家這孤老婆子一點慰藉吧。”

    “是不是呀?鄭王?來京這么久,怎么不去仁壽宮拜見哀家呀?”

    孫太后在找鄭王當幫手。

    干飯人鄭王卻差點沒被噎死,敢為了她,和皇帝作對?

    我還是撐死更痛快。

    “微臣有疾,擔心傳染皇太后,不敢叨擾。”

    鄭王的稱呼變了,跟著皇帝叫皇太后,而不是圣母。

    孫太后心細如發,自然聽出來了:“陛下,看您把鄭王嚇出病來了。”

    朱祁鈺目光一寒,卻笑道:“是呀,鄭王病了,聽說是餓的,傳尚食局傳米飯,讓鄭王吃個痛快。”

    鄭王臉色急變:“微臣病好了,病好了!”

    孫太后笑容微微一窒。

    她冒著和皇帝撕破臉的風險,也要來這養心殿。

    就是為了救傻兒子呀!

    他手里捏著名單,要么就打死不說,要么乖乖交出來,大不了錯幾個名字,此事也就糊弄過去了。

    可你非要兩頭占好,被皇帝抓住小辮子。

    哀家不來呀,今天你是出不了這皇宮了,就算活著,王爵肯定沒了!

    蠢貨!

    孫太后笑容依舊:“原來鄭王病了呀,去仁壽宮拿兩支人參,給鄭王補補身子。”

    鄭王想哭,您倆斗法,自己斗唄,能不能別帶著我?

    我還小,經不住您兩位舌槍唇劍啊。

    “皇太后賞的,收著吧。”

    朱祁鈺笑道:“快把飯交給鄭王,鄭王餓得發昏,快吃吧,朕不算你殿前失儀。”

    尚食局太監送來一只飯桶。

    鄭王差點暈厥過去。

    這誰吃得了啊!

    “陛下……”鄭王要求饒。

    “吃!”

    朱祁鈺目光一寒。

    然后抖動前袍,坐在右側椅子上。

    孫太后坐了他的椅子,這是違制的,但孫太后就仗著皇帝孝道有缺,告訴皇帝,你若動朱祁鎮,哀家就和你玉石俱焚。

    朱祁鈺聽懂了,所以他把椅子讓給她坐。

    鄭王含著淚,再次化身干飯人。

    “朕剛才還問呢,誰想座這椅子!”

    朱祁鈺指著孫太后坐的椅子,笑著說:“卻把諸王嚇慘了,以為要謀朝篡位呢?”

    孫太后卻笑不出來了。

    她斜了眼皇帝,笑道:“哀家一介婦人而已,您還要和一介婦人一般見識呀?”

    “唐高宗讓武皇后幫他處理朝政,最后處理出一個武周朝出來。”

    朱祁鈺也在笑:“先帝在時,不知張太皇太后可曾坐過他的椅子?”

    “也許,漠北王當皇帝時,您也時常坐他的椅子。”

    兩個人在角力。

    但諸王被嚇慘了。

    隨便一句話傳出去,都是殺頭的罪啊。

    尤其那椅子!

    那是誰都能坐的嗎?

    坐了,就得死!

    “張太皇太后是先帝親母,哀家也是陛下的親母,如何會搶奪自己兒子的皇位呢?”孫太后見招拆招。

    “武則天搶奪中宗李顯、睿總李旦的皇位,可沒一點負罪感呀。”朱祁鈺笑瞇瞇道。

    “從古至今只有一個武則天,哀家豈是那等狠心之人?”

    孫太后歪頭看著朱祁鈺,露出慈祥的笑容:“您和鎮兒一樣,都是哀家的兒子,哀家愛煞了你們兄弟。”

    “被皇太后慈愛,是朕之福啊。”

    朱祁鈺笑容不減:“曾經漠北王坐這把椅子,如今朕又坐這把椅子,皇太后怎么看呢?”

    該死的廢人!

    你在逼著哀家當著諸王的面,承認你的正朔!

    哀家偏不!

    “漠北王雖是先帝欽定,但陛下是哀家一手扶立的。”

    “論親疏,哀家總是多愛陛下一些的。”

    “畢竟您是弟弟,哀家自來是疼愛幼子的。”

    “哀家呀,最疼愛您了。”

    孫太后咬死了,嫡母這個身份!

    用這個身份,來威脅皇帝。

    看,哀家坐你的位子,是哀家慈愛你。

    看,你就是哀家扶立的,你就該聽哀家的話。

    看,哀家是你的嫡母,生你養你,你當以孝道為先!

    孫太后處處占據主動。

    看著皇太后和皇帝斗法,朱祁鎮稍微心安,目前來看,母后占據主動,他是安全的。

    朱祁鈺談政治。

    孫太后談親情。

    穩穩壓制朱祁鈺一頭。

    朱祁鈺卻環視諸王:“朕自小便得兄長友愛,得嫡母慈愛,可謂是泡在蜜罐中長大呀。”

    “可……”

    “朕卻奪走了兄長的皇位,諸王,你們說朕該不該把這皇位,還給漠北王呢?”

    靠!

    為什么受傷害的是我們啊!

    諸王心里罵開了。

    孫太后眸中閃爍著怒氣,哀家和你談親情,你卻跟哀家耍無賴?

    朱祁鎮也懵了,皇帝這無賴耍得也太可笑了吧,什么都硬往上連?

    他嚇得磕頭:“罪臣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垂涎皇位,只求陛下賜袈裟一件,讓罪臣入佛門清凈。”

    孫太后微微皺眉,鎮兒愚蠢呀。

    他是要名單,不是讓你去念佛。

    你把名單給他,換取一塊封地,才是真的實惠,傻瓜。

    “鎮兒莫要嚇哀家了。”

    “你去與青燈古佛為伴,卻把你的娘親和弟弟,丟在世俗里,何其狠心呀?”

    孫太后笑著說:“哀家聽說,你手里有個什么勞子的名單,快給陛下吧。”

    “讓你弟弟好好治理這江山,才不負先帝所托呀。”

    她在點朱祁鎮,名單名單,傻兒子。

    朱祁鎮立刻反應過來。

    從入宮開始,他這份名單就保不住了。

    干脆,拿出來賣一個好價錢。

    朱祁鈺也聽懂了,這孫太后可真是貪心呀。

    見朱祁鎮剛要說話。

    朱祁鈺卻笑道:“看看把皇太后嚇得,就算你想入佛門,朕都不能允許,不管怎么說,你都是朕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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