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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朱祁鎮(zhèn):該死的老東西,這回完蛋了吧!-《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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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ook chapter list     “都起來吧!”

    朱祁鈺平復心情:“傳旨,吉安府費家,首惡凌遲,幫兇斬立決,其余人等貶為軍戶,流放熱河。”

    “吉安府所有姓費的,都不許留在江西,在熱河勞動改造三年,無關此案人等,可做平民。”

    “令曹泰率玄戈軍出京,協鎮(zhèn)江西!”

    皇帝決心挖文官的根子。

    文官除了盤根錯節(jié)的聯系外,就是無比強大的財力。

    財力來源,一是鹽,二是海上貿易。

    朝臣明明想阻止。

    但皇帝要調范廣和于康回京,就說明決心已下。

    “廉州府、雷州府清理出來的土人,全部移入海安所,朕要修建一條從徐聞去瓊州府的陸路,讓瓊州府不在是孤島,孤懸海外。”

    朱祁鈺話音方落。

    就遭到朝臣的強烈反對。

    尤其是掌管戶部的耿九疇:“陛下,跨海修路,所耗甚巨啊。”

    “瓊州府貧困,也無稱王稱霸的根基。”

    “修建一條跨海的路,有何用處呢?”

    朱祁鈺不止要修通徐聞連通瓊州府的路;

    還要修去澎湖、寶州府的路;

    還要修榮成去朝鮮的路;

    還要修從旅順到登州府的路。

    讓孤島不再孤懸在外。

    有能力的話,用西北的沙子和黃土把渤海填平,填出一個省份出來。

    把徐聞到瓊州府、榮成到朝鮮、朝鮮到倭國,全都填出一條通道出來。

    “陛下,耿尚書所言甚是。”

    “瓊州府距離大陸很近,海安所行船兩個時辰即可到達海口。”

    “沒必要花費甚巨,修建一條陸路啊。”

    “陛下,過于浪費呀。”

    胡濙反對。

    閣部重臣全都反對。

    于謙道:“陛下是否擔心瓊州府會脫離大明掌控?”

    “其實陛下完全無須擔心。”

    “瓊州府雖是土人盤踞,但向來歸附中原,而且本地窮困至極,毫無稱王稱霸的可能性。”

    “我朝耗費甚巨修建一條陸路,不如用這筆錢,攻伐安南!”

    于謙只能轉移皇帝視線。

    填海造陸,造價是極高極高的。

    關鍵是不劃算啊。

    大明是農業(yè)國,填海就是為了種地,一年田土能出產多少糧食?

    有這些錢,不如攻打一個國家,侵吞安南領土,那多劃算啊。

    群臣側目,怎么看于謙,都像是趙高!

    忽悠皇帝,指鹿為馬的那個趙高!

    領土打那么大,能守住嗎?

    就算景泰帝能,后世之君呢?

    能不能別折騰了!

    把實控土地控制好了,做安安分分的一代明君不香嗎?

    非要斷了文官的根子?

    等武官當朝,看大明還姓不姓朱!

    “邢國公認為幾年可打安南?”果然,于謙的話,成功吊起皇帝的興趣。

    “微臣覺得,十年內可打!”

    于謙可不敢說得太近了,擔心北方沒整飭完畢,皇帝就貿然再南征,那是學楊廣,亡國之兆。

    “二十年可完全漢化,并將交趾重新迎回懷抱!”

    于謙說出三十年規(guī)劃。

    朱祁鈺卻搖了搖頭:“二十年太久了,朕怕看不到交趾重回大明懷抱。”

    “交趾,自祖龍始,便是我華夏領土!”

    “安南乃竊國小人,侵吞我漢人疆土!”

    “太宗收回交趾,但交趾人都被安南同化了!”

    “早已不復我漢人之風!”

    “我大明以國士待之,他們卻以小人之心報以大明!”

    “使得交趾脫離中樞。”

    “干脆,留地不留人。”

    “朕不要安南人,從漢地移民過去便是。”

    “十五年!”

    “朕要十年內,占領安南,五年內,清空安南!”

    朱祁鈺定下國策。

    一聽皇帝沒著急立刻南征,朝臣算松了口氣。

    至于清空安南人,終究非德行,不宜做啊。

    但此刻沒人勸。

    畢竟等皇帝征伐安南的時候,已經是十年后,讓以后的朝臣頭疼去吧。

    下了朝。

    朱祁鈺目光一閃:“宋誠還在講武堂里學習嗎?”

    “回皇爺,是的。”馮孝立刻道。

    “詔宋誠入宮。”

    宋誠是宋杰的長子,魁頎雋爽,善騎射,有勇略,乃是天生將種。

    這是邊將的評價。

    雖有吹捧之嫌,但宋誠確實長得帥,又真的有才能。

    在講武堂里,月考次次第一,遙遙領先。

    講武堂設在太液池上,宋誠來得特別快,他一身短衣,身上全是臭汗。

    “微臣不修儀表,求陛下恕罪!”宋誠磕頭。

    “無妨!”

    宋誠有五綹長髯,面龐俊朗,身材魁頎。

    “朕每日也練得一身臭汗,男人若一味陰柔,算不得大丈夫!”

    朱祁鈺笑道:“近來在講武堂,學得如何?”

    “回陛下,所學匪淺。”

    朱祁鈺和他話家常。

    按輩分來算,朱祁鈺算是宋誠的姑父。

    他納了宋瑛的二女宋淑清做選侍。

    而且,他宋家本就和皇帝連著姻親呢,關系近著呢。

    “朕要組建府軍,整合府軍四衛(wèi),你來做總兵!”

    朱祁鈺說回正題:“即日起,府軍負責宮中宿衛(wèi),朕將安全交給你了,你能做得到嗎?”

    宋誠沒想到,他接替老爹,又當起了侍衛(wèi)頭子。

    但這也說明,他是皇帝心腹。

    “回稟陛下,微臣必不負陛下所望!”

    宋誠是將種,他在講武堂里竭力表現,就是想和于康、李瑾一樣,出兵打仗。

    奈何兜兜轉轉,還是當上了侍衛(wèi)頭子。

    “朕知道,讓伱這個將種,來當朕的侍衛(wèi),有些委屈你了。”

    “但事急從權。”

    “等下次有戰(zhàn)事,朕必派你出戰(zhàn)。”

    朱祁鈺安撫宋誠。

    “微臣謝陛下天恩。”宋誠磕頭。

    “你可讓宋俊來幫你。”

    朱祁鈺調范廣和于康回來,前者要執(zhí)掌京營,后者執(zhí)掌九門提督府。

    朱祁鈺又宣陳韶、沈淮入宮。

    又令新寧伯譚佑、新昌伯唐定、富昌伯房通達、應城伯孫繼先、武城伯孟俊、永康侯徐安等人入禁衛(wèi)。

    “傳旨,調馬昂暫任工部尚書,刑部員外郎杜銘奪情啟用,暫任工部左侍郎;調紹興知府彭誼回京,暫任工部左侍郎。”

    工部不能一直空著。

    馬昂是陳循的人,本人是非常有才能的。

    坐了幾個月冷板凳,也該啟用了。

    杜銘以善斷邢獄聞名,因為母親去世,在家中守喪,所以被奪情啟用。

    彭誼就更厲害了,能治水能掌兵還能治國,但因為朝中沒人,被屢屢彈劾,所以得不到重用。

    朱祁鈺本想啟用彭時。

    想想還是算了,讓彭時幫襯著石璞吧。

    “調山東副使涂謙暫任工部右侍郎。”

    朱祁鈺也不跟人商量,直接道:“內閣補入劉廣衡、薛希璉。”

    “傳旨吧!”

    這個時候,陳韶和沈淮先到的。

    “沈淮,金吾軍掌控得如何了?”朱祁鈺問。

    “回陛下,金吾軍皆心向陛下!”經過這么多挫折,沈淮學老實了,也變得心細起來。

    “養(yǎng)馬軍掌控得如何?”朱祁鈺又問陳韶。

    李瑾給他打了一個非常好的基礎。

    “陛下,養(yǎng)馬軍盡在掌握!”

    朱祁鈺頷首:“朕已經調范廣和于康回京了,讓宋誠組建府軍,再加上金吾軍、羽林軍,三軍輪流值守宮中!”

    陳韶一愣:“陛下,可是出了什么事了嗎?”

    “不瞞你們。”

    “江西查到了大案子,朝堂上下皆勸朕息事寧人。”

    “朕想看看,這天下是朕的,還是那些地主老財的!”

    朱祁鈺目光閃爍:“所以,這宮中的安全至關重要。”

    說白了,就是較勁。

    陳韶匍匐在地:“微臣在一天,必保宮中無虞!”

    “宋偉離京后,養(yǎng)馬軍無人可執(zhí)掌,你可有人選舉薦?”朱祁鈺問。

    陳韶匍匐在地:“陛下不如從宮中派太監(jiān)掌軍。”

    “不行,壞了規(guī)矩,太監(jiān)可監(jiān)軍,卻不可掌軍。”朱祁鈺也在防著太監(jiān),不能重蹈中唐覆轍。

    太監(jiān)只能用來監(jiān)軍,不能直接掌軍。

    朱祁鈺一直在構建三角架構。

    勛臣掌軍,文臣參贊軍事,太監(jiān)監(jiān)軍,廠衛(wèi)協查,軍紀司糾察軍紀。

    達到一個平衡。

    不管軍隊走多遠,依舊掌握在宮里。

    這才是長治久安之策。

    所以,他一邊打壓文官,又在提拔文官;

    提拔勛臣,又在打壓勛臣;

    重用太監(jiān),卻又不給太監(jiān)絕對權柄。

    都是為了平衡。

    “陛下,不如啟用毛佺。”陳韶討了個巧。

    毛佺是毛忠的長子。

    朱祁鈺納了毛忠之女,毛佺就是皇帝的大舅哥,是親戚了。

    而且毛佺敢戰(zhàn),指揮能力一般,算是有勇無謀。

    目前他也在講武堂里學習。

    毛忠征戰(zhàn)塞外,帶著侄子毛海。

    不是毛忠偏心,而是毛海比毛佺厲害。

    “可毛佺只是百戶,如何當得了總兵?怕是難以服眾啊。”

    朱祁鈺覺得毛佺可用。

    陳韶笑道:“陛下可調安遠侯(柳溥)為總兵,毛佺做副總兵,而安遠侯依舊在講武堂中執(zhí)教。”

    朱祁鈺笑了起來:“就依你所說,讓柳溥做總兵,調毛佺、毛儆和毛鎧掌控侍衛(wèi)軍。”

    毛儆是毛忠的次子,毛鎧則是毛佺的長子,毛忠的長孫。

    “陛下圣明!”

    朱祁鈺沒發(fā)現,陳韶也是有腦子的。

    “陳韶,你有時間也去講武堂任教,教教那些毛頭小子。”

    朱祁鈺笑道:“朕讓你兩個侄女遠遠看了眼李鄌和沈蘭,貴妃說她們還滿意,挑個良辰吉日,把婚事就定下吧。”

    “微臣謝陛下天恩!”

    陳韶和沈淮跪地謝恩。

    看得出來,皇帝比較重視女兒家的心思。

    至于李鄌和沈立敬愿不愿意,敢不愿意?大嘴巴抽你倆!天降好媳婦,美死你倆了。

    而圣旨發(fā)到廣東。

    歐信都懵了,貶為庶人,理所應當。

    但皇帝給他的密旨,卻只有兩個字,勉之。

    朱筆御批,勉之。

    “簡在帝心,這是簡在帝心啊!”和維羨慕嫉妒恨啊。

    “和兄,陛下的意思是?”歐信有點摸不準。

    雖被問罪。

    卻還戴罪領軍,說明皇帝幫歐信擋住一切災禍,可謂簡在帝心。

    歐信將密信置于案上,恭恭敬敬行大禮:“臣歐信,必不負圣望!”

    只要繼續(xù)領兵,功勞還不手到擒來?

    和維知道,這是自己嫉妒不來的,歐信靠的是真本事。

    “歐兄,陛下怕是還有一層深意。”和維要抱緊歐信的大腿。

    “快說!”

    歐信遠在廣東,根本無法揣測皇帝的心思。

    而且,他是武官。

    不擅長揣測圣上心思。

    “信宜知縣,如此不濟事,怕是整個廣東官場,都如此頹廢。”

    “陛下必是有心整飭廣東官場。”

    “而你敢打敢殺,所以陛下有心用你,整飭官場。”

    和維大膽揣測。

    歐信大吃一驚:“怎么可能?我是武官,如何能整飭得了官場?那不亂套了嗎?”

    “可朝中敢說真話的,又有幾個人呢?”和維反問。

    皇帝用的不是他的身份。

    而是敢說真話的勁頭。

    若有一天,天下間連一個敢說真話的人都沒有了,何其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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