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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求求陛下了,快削藩吧……別、別抽了,疼啊!-《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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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王咂摸出味兒了。

    皇帝想令王府護衛入京護駕。

    可一旦護衛離開封地,還會回來了嗎?

    皇帝還會準許其征召新的護衛嗎?

    絕對不會!

    韃靼叩邊,皇帝不想著如何擊退外敵,卻想著削藩!這樣的皇帝,真不是亡國之君?

    等等!

    皇帝都不怕京師被圍,他們藩王怕個屁啊!

    大不了和皇帝一起,去當韃靼的俘虜,反正有漠北王領路,就當去漠北度假了,吹拉彈唱也不錯,漠北王的琴藝,還未必如我們呢!

    諸王一聲不吭。

    朱祁鈺的臉色愈發陰沉:“諸卿,接著喝酒。”

    打住吧陛下!

    不要喝了,再喝親王都得挨抽!

    被抽的寧王、魯王、沈王等人瑟瑟發抖。

    沒被抽過的親王眼淚都流出來了,別喝了,我們怕疼!

    “端酒來!”

    朱祁鈺伸出手,馮孝將倒滿水的酒杯,送到皇帝的手上。

    “諸王,舉起杯來。”

    “這杯酒,朕提前敬諸王!”

    “一旦大寧被打破,韃靼精兵圍攻京城時,便由諸王先頂上去!”

    “喝!”

    朱祁鈺生氣了。

    讓你們主動上交,朕好給你們換個好封地,結果都不識相,那就干脆留在京中吧!

    “按照輩分排號,輩分大的先沖,輩分小的等等!”

    “死一個,頂上去一個!”

    “直到老朱家絕種為止!”

    “讓天下臣民,看一看老朱家的人凌云壯志!”

    “干了!”

    朱祁鈺一飲而盡。

    他喝爽了,諸王握著酒杯的手在抖,不停地抖。

    一杯酒,灑出去一半。

    諸王和朝堂上的文臣不一樣,文臣是從科舉中廝殺出來的,個個都有八百個心眼子。

    諸王是繼承的,雖然經歷過王位殘殺,終究見得少殺得少,還很天真。

    真被皇帝嚇到了。

    “抖什么?”

    “朕是皇帝,都不怕死,你們怕什么?”

    “朕會派人,把各王府的男丁都接來,危難時刻,全都頂上去!”

    朱祁鈺來勁了:“咱老朱家,就是人多,就是有氣節!”

    “陛下!”

    魯王害怕啊,他兒子都在這里,于謙又駐扎是山東,皇帝下令,就會把他孫子都送到京城。

    若圣旨傳出去,第一個倒霉的就是他。

    “微臣愿意將王府護衛,調到京城來,保衛京城!”

    魯王認慫,頓時惹來諸王怨懟的目光。

    護衛拿出來,就是肉包子打狗,能拿回來了嗎?

    伱個蠢貨,護衛是我們的底線,不容動搖!

    “陛下,微臣也愿意調王府護衛,入京勤王!”晉王也跟著叛逃了。

    范廣大軍駐扎在河套,萬一東歸,完全可以將西北諸王的家眷,強遷至京師。

    他們根本就沒有還手的余地!

    諸王對晉王十分不齒,腦子有病吧你!

    寧王眼淚也流出來了,皇帝把無當軍派去了山西,駐扎在龍虎山上,他家眷也保不住啊!

    “微臣也愿意貢獻出護衛!”寧王磕頭。

    這回諸王有點傻眼。

    說好的同進退的呢,你們三個怎么率先獻媚呢?

    “微臣也愿意!”

    諸王全都趴伏在地上,爭先恐后的嘶吼。

    拼命把護衛往皇帝口袋里面塞。

    魯王、晉王、寧王瞥了他們一眼,你們有本事別跪啊,還笑話我們沒骨氣?可笑!

    但是。

    朱祁鈺卻繃著臉:“諸王的意思,好似是朕強遷爾等護衛一樣,難道朕就是刻薄寡恩的暴君?”

    “啊?”

    直接給諸王整不會了。

    你不是就想要王府護衛嗎?

    我們都答應給了,你還要什么啊?

    “陛下政治寬和,寬厚仁恕,怎么會是暴君呢?”魯王開始腆皇帝。

    “魯王倒是油嘴滑舌。”

    “朕說過要調諸王衛隊嗎?”

    “不就韃靼人嘛,前些年韃靼尚且依附瓦剌茍活,無數次想內附大明,朕連瓦剌都打敗了,還怕韃靼?”

    “諸王有調衛隊入京勤王之孝心,朕心領了。”

    “但衛隊,乃太祖祖制,朕雖是皇帝,卻也不能隨意更改祖制。”

    “今天是家宴,不提那些不開心的事。”

    “喝酒!”

    朱祁鈺又倒了一杯,坐在臺階上,一飲而盡。

    可諸王不行啊,你把我們全家都詔到京師來,讓我們去和韃靼血戰,等城門被攻破時,你肯定溜去南京當皇帝了。

    去了南京,你還是皇帝,我們呢?

    都死了!

    您不是削藩,是要送我們去死啊!

    “諸王怎么不喝?”朱祁鈺放下酒杯,質問道。

    “臣、臣……”

    諸王含淚喝了進去。

    “倒酒!”

    朱祁鈺從臺階上站起來:“諸王,這些年,你們家的那些破事,可沒少讓朕煩心吶!”

    “這杯酒,該你們敬朕!”

    “你們每家每戶,年年鬧,總出幺蛾子,爭王位、兄弟鬩墻、婆媳大戰,那么多破事。”

    “朕給你們擦了多少次屁股?”

    “敬朕!”

    喝幾杯了?

    好像又三杯了?

    “微臣等敬陛下厚恩!”諸王在哆嗦,將杯中酒哆哆嗦嗦送進了胃里。

    按理說喝了這么多,該醉了。

    偏偏醉意剛上頭,皇帝的大鞭子就掄起來,瞬間就清醒了,酒勁兒沒了。

    他們反倒羨慕坐在外面的郡王們,你們起碼不挨鞭子啊。

    啪嚓!

    酒杯砸在地上。

    “外面的郡王們,都進來,跪在中間!”

    “你們自己說說,捫心自問,這些年,給朕惹了多少麻煩?”

    “有一個省心的嗎?”

    “唐王!”

    朱祁鈺指著唐王朱瓊炟:“朕問你,襄王的家資,去哪了?”

    唐王朱瓊炟是第三代唐王,是太祖皇帝第二十三子朱桱的次子,第二代唐靖王朱瓊烴因為無子,王位由其弟朱瓊炟繼承。

    “微、微臣……”唐王嗚魯半天,什么也沒說出來。

    “朕看是進你唐王府了!”

    “朕聽說你新納的妃子焦氏,在你府中作威作福,連唐王世子,都要退避三舍。”

    “有一日,焦氏宣樂婦入王府,你兒子朱芝址責問幾句,焦氏暴怒之下,持鐵錘暴擊宮門,嚇得朱芝址閉門不出。”

    “有這回事吧?”

    “繼母壓嫡子,在大戶人家中,屢見不鮮。”

    “但你作為唐王,卻連個屁都不敢放,你還是朱家子孫嗎?”

    “怕個婦人?”

    朱祁鈺越說越怒:“鞭來!”

    鄭有義跪著把鞭子送到朱祁鈺的手上。

    啪!

    唐王趕緊跪伏在地,用后背抵擋鞭子。

    朱祁鈺本想抽他的臉,結果抽到了他的后背。

    “你反應倒是快,看來焦氏沒少跟你練啊!”

    “家中有悍婦,為何不調教?”

    “丟朕的臉,丟朱家的臉面!”

    朱祁鈺怒喝:“抬起頭來!”

    “低著頭像個傻鳥,你還留著這張面皮干什么?”

    唐王滿臉悲戚。

    這是我家的私事,我那長子也不是省油的燈啊,您何必拉偏架呢?讓他們斗去唄,我安安生生的當唐王就好了。

    啪!

    一鞭子抽在唐王面門上。

    唐王感覺腦袋都要咧開了一樣。

    實在太疼了。

    關鍵他還不敢叫,只要叫,第二鞭子準落下,諸王都明白了。

    “唐藩的三城王、蕩陰王、新野王,都滾出來!”

    三城王朱芝垝、蕩陰王芝瓨、新野王朱芝城爬出來。

    他們都是唐王朱瓊炟的兒子、侄子。

    長子坐鎮王府,沒有來京師。

    “你們父親這般懦弱,為何不勸?”朱祁鈺冷冰冰問。

    “回稟陛下……”三城王剛剛出口,兜頭迎來一鞭子。

    他被抽得仰面栽倒過去。

    一道血痕,印在他的臉上,鮮血淋漓。

    “廢物!”

    “都是廢物!”

    “怕個婦人,但對襄王府中的財貨,可一點都不怕啊,更不怕國法家規!”

    “要干什么?欺負朕不敢打你們嗎?欺負朕不夠彪悍嗎?”

    “連個婦人都管束不明白的廢物,當什么王!干脆拿鋤頭種地去算了,讓你們上戰場,朕都嫌你們礙事!”

    “但貪墨財物的時候,可一點都不含糊啊。”

    “朕派廠衛去抄家,抄個寂寞!”

    “唐王,你真缺那點東西嗎?”

    朱祁鈺陰惻惻地看著唐王。

    諸番之中,唐藩是比較老實的,因為第一代唐王,是太宗皇帝封的,永樂六年既藩。

    初代唐王沒有他哥哥們的兇悍,后代自然也老實。

    不像寧藩,仗著太宗皇帝一句共分天下,便代代都有大不敬的念頭,都想染指皇位。

    “請陛下明鑒,微臣、微臣……”

    唐王小心翼翼看了眼荊王。

    湖廣諸藩,以荊王為首。

    別看荊王輩分小,但和天子血緣最近,自然而然地當起了帶頭大哥。

    啪!

    見唐王畏畏縮縮,朱祁鈺直接一鞭子抽在他的身上!

    “啊!”唐王實在忍不住了,慘叫出聲。

    朱祁鈺繼續揮舞鞭子。

    讓你們不老老實實把護衛交出來!

    這回,你們想交,朕還不要了呢!

    “是荊王!是荊王!”唐王被抽得身體扭曲。

    荊王瞬間傻眼。

    他剛剛挨了一鞭子,皇帝的鞭子,那是無差別攻擊啊,不管血緣遠近,想打誰就打誰。

    啪!

    就在他愣神的瞬間,鞭子已經到了。

    朱祁鈺狠狠一鞭子抽在他身上:“朱祁鎬,你要干什么?帶頭反對朕嗎?”

    “是、是……”朱祁鎬被抽懵了,實在太疼了。

    他想說是唐王誣陷他,結果情急之下,嘴瓢了,磕巴了,就說出“是”字,后面的字沒說出來。

    卻見朱祁鈺眸中血紅:“你說是?”

    “你是朕親堂弟,卻帶頭反對朕?”

    “都讓開!”

    “朕今天就清理門戶!”

    “替你爹好好管教你!”

    朱祁鈺揚手揮鞭,狠狠抽在荊王的身上。

    初代荊王是仁宗皇帝第六子,是宣宗皇帝的庶弟。

    從襄王死后,荊王就成了湖廣的土皇帝。

    湖廣年年苗亂,流民無法安置,湖廣從大糧倉退化成了荒涼土地,最主要原因就是宗室諸王使勁禍害老百姓,導致民不聊生。

    “你爹何其老實!和宣宗皇帝兄友弟恭!”

    “你是朕的親堂弟啊,居然帶頭反對朕!”

    “若你爹活過來,就該直接打死你!”

    “朕看你你爹生了你,就是個錯誤!”

    “朕當初讓你襲爵,更是個天大的錯誤!”

    “這個錯誤,朕來終結!”

    啪!啪!啪!

    鞭子落下。

    荊王滿地打滾,幾次都打了空。

    “把他按住了,朕抽死他這個王八蛋!”朱祁鈺炸了肺了。

    “微臣嘴瓢了……”荊王痛得不行了,這要是抽十幾鞭子,非把他直接抽死。

    千萬別懷疑皇帝不敢打死諸王。

    襄王,那可是皇帝的嫡親叔叔啊,和宣宗皇帝是一母同胞,皇帝直接就烤死了。

    他朱祁鎬算個屁啊!

    “按住他!”

    諸王退避,生怕看熱鬧,濺一身血。

    本來由太監按著,結果都昌王朱祁鑒、都梁王朱見溥、樊山王朱見澋主動按住荊王。

    這三位,都昌王朱祁鑒是荊王的嫡親弟弟。

    都梁王和樊山王,那是荊王的親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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