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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請北孔移居捕魚兒海!請南孔移居撒馬爾罕!-《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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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賢都忍不住想笑,皇帝是真能折騰人玩。

    成吉思汗的子孫能統(tǒng)治草原,靠的就是黃金家族的血脈,皇帝卻連削帶打,把人家引以為傲的東西給摘掉了。

    雖然很兒戲,怎么都覺得揚(yáng)眉吐氣呢!

    “天可汗陛下,請聽您聆聽牧民的呼喚!”

    延答畢恭畢敬的行禮:“正如您所說,成吉思汗是牧民偉大的王,天可汗也尊重的英雄!請您允許他的子孫在草原上繁衍生息!”

    “韃靼諸部,愿意聽從天可汗的召喚,成為天可汗的子民。”

    “只求天可汗開恩,允準(zhǔn)牧民的冒犯,讓您的牧民能夠飽腹,能夠有奶茶喝、有厚實(shí)的衣服穿。”

    “請您將仁慈灑播在草原上,牧民將世代敬仰您,敬仰仁慈的天可汗!”

    這?

    胡濙張了張嘴,李賢愣了愣神。

    這人是假冒的吧?

    連朱祁鈺都給整不會(huì)了,他就是想占占便宜,痛快痛快嘴,誰能想到,延答居然順桿爬,什么都同意。

    韃靼出了什么事了?

    一定是出事了,了不得的大事,迫切需要發(fā)展邊貿(mào)。

    所以,延答才會(huì)卑躬屈膝到了這個(gè)地步!

    反正等使團(tuán)回去,他只報(bào)功,不表過,朱祁鈺在大明國都說的什么,滿都魯汗也不知道,他延答領(lǐng)功便好了。

    但朱祁鈺是讓人占便宜的人嗎?

    “哈哈哈,延答你真是個(gè)妙人,來人,設(shè)下宴會(huì),朕要親自宴請延答,就用博羅的頭骨宴請!”

    朱祁鈺打個(gè)哈哈,宣布退朝。

    他也給整不會(huì)了,再說下去,容易直接答應(yīng)了。

    “天可汗陛下,請您聆聽牧民的聲音……”延答不肯放棄。

    “延答,伱的孝心朕看在眼里!”

    “但你的君父肚子疼,要去出恭。”

    “你作為天可汗麾下最虔誠的牧民,難道不聽從天可汗的命令了嗎?你想親自接也不成,朕沒這個(gè)習(xí)慣!”

    “好了,晚上朕親自設(shè)宴,宴請爾等虔誠的牧民!”

    朱祁鈺宣布退朝,急匆匆往后跑,仿佛真的憋不住了似的。

    胡濙、李賢等人滿頭黑線。

    您就不能找個(gè)干凈點(diǎn)的借口嗎?

    跑到了勤政殿,讓閣部重臣過來,朱祁鈺換了身常服:“什么情況?”

    胡濙讓方輔說。

    “微臣猜測,太師癿加思蘭恐怕遭遇了什么大事,所以迫切地求和,甚至可能借兵于大明。”方輔認(rèn)真道。

    “朕要做天可汗,就做天可汗?讓把成吉思汗世系取消,就取消了?朕都懷疑這個(gè)使者是假的!”朱祁鈺皺眉。

    “回稟陛下,滿都魯汗只是個(gè)傀儡。”

    “據(jù)臣所知,這位太師,親手制造了汗庭大亂,殺死孛羅忽濟(jì)農(nóng),吞并了鄂爾多斯眾。”

    “韃靼分崩離析,和這位太師有著直接關(guān)系。”

    方輔解釋道:“微臣只是猜測,這位太師極有可能處于生死攸關(guān)的境內(nèi),所以才紆尊降貴,向我朝稱臣納貢!”

    就是說,要稱臣納貢的是太師,延答是太師的人,解釋通了。

    朱祁鈺微微頷首:“咱們在漠北沒有眼睛,一切都靠猜啊!”

    “陛下,漠北諸族窮得底兒掉,當(dāng)年和瓦剌開邊貿(mào),剛開始也是我大明吃虧多,后來才漸漸有了賺頭。”

    張鳳認(rèn)真道:“當(dāng)時(shí)和現(xiàn)在又不一樣,當(dāng)時(shí)我大明缺馬,所以開邊貿(mào),對雙方皆有好處。”

    “正統(tǒng)年間,我大明便不再缺馬,甚至還一度因?yàn)轳R賤,朝廷發(fā)了不少補(bǔ)貼呢。”

    “今日于少傅捷報(bào)中也寫了,我軍俘獲大量馬匹,足夠我軍軍需之用了,無須再購進(jìn)馬匹,所以更加沒有開邊貿(mào)之理由了。”

    張鳳拐著彎勸諫皇帝,不要惦記漠北的窮鄉(xiāng)僻壤了,都太窮了。

    “那你們說,答不答應(yīng)?”朱祁鈺皺眉。

    “不答應(yīng)!”

    重臣全部搖頭,都認(rèn)為開邊貿(mào),大明太虧。

    “諸卿,爾等想過沒有,韃靼明明有求于大明,為何要派刺客,殺害番僧呢?這里面明顯矛盾啊!”朱祁鈺岔開話題。

    “很有可能不是一撥勢力。”

    胡濙看穿朱祁鈺的心思:“延答等使團(tuán),是太師派來的;而刺殺番僧,是滿都魯汗派來的!”

    “若是滿都魯派來的,就解釋的通了。”

    “陛下您看。”

    “刺殺番僧,不止離間大明和瓦剌,也在離間大明與韃靼的關(guān)系。”

    “滿都魯,是堵住癿加思蘭向大明借兵的路子。”

    “所以,提前派人搞刺殺……”

    “老臣猜測,滿都魯雖然無能,卻在收權(quán)。”

    “這個(gè)太師癿加思蘭,恐怕走投無路了,才派使者向大明求救。”

    胡濙看見朱祁鈺嘴角露出壞笑:“陛下,您又有何想法?”

    他有點(diǎn)被皇帝折騰怕了。

    “哈哈,朕也不打算開邊貿(mào),大明的茶和鐵,在草原上是硬通貨,鐵咱們自己都不夠用,為什么賣給他們呢?”

    “朕是打算試一試延答的底線,看看能不能敲出點(diǎn)東西來。”

    “你們嫌棄馬多,倘若韃靼白送給你們一萬匹馬,你們要不要?”

    朱祁鈺壞笑。

    “可這,有損天朝威嚴(yán)啊!”薛瑄皺眉。

    “屁,天朝威嚴(yán)是打出來的,有便宜為什么不占?”朱祁鈺不屑士大夫這種傻瓜思維。

    狗屁的天朝威嚴(yán),天朝只要強(qiáng)大,把天下各族薅禿嚕皮,他們也不敢反抗!

    若天朝弱小,就算連年進(jìn)貢,人家不照樣打進(jìn)中原做皇帝?

    這世界,看的就是拳頭夠不夠大!

    薛瑄碰個(gè)釘子,悻悻不敢說話。

    “陛下,倘若等韃靼統(tǒng)一,以此為借口,攻打大明呢?”耿九疇低聲問。

    “哼,統(tǒng)一?等韃靼統(tǒng)一了,朕的兵鋒,已經(jīng)血洗漠北了!別說是一萬匹馬了,就算有一百萬匹馬,他們也得乖乖給朕獻(xiàn)上來!”

    朱祁鈺冷笑:“好了,此事便定了,派個(gè)人去接洽,能敲出多少寶貝,就敲出多少寶貝來!”

    “朕的圣旨也可下,大不了到時(shí)候不認(rèn)賬唄!”

    “反正朕不要臉。”

    朱祁鈺說完,忍不住哈哈大笑。

    這話聽在士大夫耳朵里,怎么都覺得別扭、刺耳。

    堂堂天朝皇帝,卻說自己不要臉!

    把圣旨視為一團(tuán)廢紙!

    真是個(gè)奇葩啊。

    但怎么越看越可愛呢!

    以前的皇帝,都讓群臣背黑鍋,朱祁鈺卻主動(dòng)把黑鍋背起來,真可愛啊。

    “陛下,老臣有一人舉薦給陛下!”

    胡濙嘴角翹起,忽悠胡虜那不叫忽悠,而是功績。

    笑道:“此人與陛下,絕對天作之合,只是此人年齡已高,怕是出使不了漠北了。”

    他這樣一說,很多人腦海中浮現(xiàn)一個(gè)身影。

    陳誠,陳子魯!

    赫赫有名的外交家,艱苦跋涉數(shù)萬里,五使西域,重開“絲綢之路”,和鄭和堪稱雙壁。

    此人于宣德三年歸隱,朝堂尚未收到報(bào)喪,想來是沒死呢。

    “陳誠?他還活著嗎?”

    朱祁鈺站了起來,這位的撰寫《西域行程記》,《西域番國志》,連他都拜讀過。

    此人絕對是國之大才,和胡濙一個(gè)時(shí)代的人物啊!

    “回稟陛下,去年年初時(shí),老臣與他尚有通信,想來還是在的,只怕無法出使韃靼了!”胡濙嘆息。

    “老大人可還能動(dòng)?”朱祁鈺問。

    “尚可。”

    朱祁鈺來回踱步:“若朕將老大人詔至京中,不允他落葉歸根,是否對老功臣太過刻薄了呢?”

    “陛下,陳大人老驥伏櫪,志在千里,尚能為國效力!”胡濙擲地有聲。

    “好!好啊!”

    朱祁鈺面露喜色:“傳旨,加授陳誠資政大夫,請陳誠入朝,告訴他,朕要重開西域!”

    “朕派御車接入京中,車子行慢一點(diǎn),安穩(wěn)一些,朕等得起他!”

    “再去民間請些醫(yī)生隨行,錢從內(nèi)帑出!”

    胡濙和陳誠是一個(gè)時(shí)代的人。

    宣德三年,陳誠激流勇退,離開京師之前,與他把酒言歡,說:“當(dāng)今皇帝,再無永樂之志,不會(huì)再開西域、安南了,也用不到臣了……”

    那番話說的無比凄涼。

    陳誠離京之時(shí),去太宗之廟跪拜后,才依依不舍離京。

    三十余年,彈指一揮間啊。

    當(dāng)今皇帝,雄才偉略,有重開西域之志,他繼承了永樂之志,老朋友,您跟他肯定有很多話想說吧。

    “老臣代陳誠,謝陛下!”胡濙眼角含淚。

    用御車請入京中,給足了陳誠面子,也肯定了他的功績。

    老朋友,你一生無憾了。

    “老太傅請起,告老在家的老臣,請您多多舉薦,朕背負(fù)罵名,也要起復(fù)他們,讓他們來京中!”

    “哪怕不能為朝堂效力了,也可將他們所知所學(xué)所經(jīng)驗(yàn),著書立說,傳于后人!”

    “倘若還有精力,朕打算開一學(xué)堂,讓天下學(xué)子來學(xué)堂聽講,再派一文書,將其所講紀(jì)錄成冊,由其徒弟,編纂成書,傳于后人!”

    朱祁鈺語氣懇切。

    卻讓很多人眼前一亮,著書立說,編纂成書!

    那是文人最高理想啊!

    對胡濙、李賢等正派文人來說,算不得什么。

    但對陳誠、徐有貞、蒯祥這樣的特殊型人才來說,著書立說,可就是想都不敢想的美事了。

    “蕭維禎,你有什么人才舉薦給朕?”朱祁鈺看向蕭維禎。

    蕭維禎臉色發(fā)苦,鴻臚寺的人都被您抓進(jìn)詔獄了,忘了?

    哪還有什么人才啊。

    “那敲詐韃靼的事,朕親自做?”朱祁鈺看著他。

    “絕對不行!”胡濙反應(yīng)激烈。

    皇帝乃天下共主,哪能做這種腌臜事呢?

    “可朝中沒有外交人才啊!”

    朱祁鈺攤手:“朕是天可汗,能隨便打賴,延答又有求于朕,朕懂得分寸,便這般定了。”

    “陛下堂堂天可汗,豈能失信于人?”

    耿九疇急了:“要不臣去,臣雖然嘴笨,但忽悠夷人,手到擒來。”

    “不必,朕親自來,爾等下去歇息吧,晚間設(shè)宴,爾等還需作陪,到時(shí)候配合朕便可。”

    朱祁鈺決定親自上陣。

    群臣退去,朱祁鈺休息一會(huì),用了午膳,才批閱奏章,周一清又上奏章,說寧藩不穩(wěn)。

    朱祁鈺目光閃爍:“傳旨金忠,派御車去接陳誠之時(shí),多加打探寧藩情報(bào)。”

    陳誠是江西人,寧藩封在江西,一箭雙雕。

    處置完奏章,朱祁鈺在院子內(nèi)溜達(dá)。

    谷有之急匆匆進(jìn)院,行禮道:“皇爺,山東有消息傳來!”

    是王越傳來的密揭。

    朱祁鈺拿在手里,進(jìn)了勤政殿,認(rèn)真檢查后,才打開密揭。

    奏章極長。

    詳細(xì)記述了王越在山東的所見所聞,著重寫了衍圣公一脈,孔家是山東的土皇帝,朱祁鈺心知肚明。

    而這次山東大澇,和孔家有著直接關(guān)聯(lián)。

    “果然啊!”

    “山東上下都是爛的!”

    “官場爛,孔家爛,商場爛,民間爛,士紳爛,土匪爛,流民爛!”

    “五毒俱全之地啊!”

    朱祁鈺目光閃爍。

    在王越筆下,連流民都爛了,很多流民,都是主動(dòng)當(dāng)?shù)牧髅瘢袒膾伒兀瑢3猿⒕葷?jì)。

    甚至,這些流民,沒得吃就上山為匪,有的吃就下山當(dāng)民。

    他說,山東之民,鮮有人無辜。

    良善之民都已經(jīng)遷居他府,剩下的都是奸猾刁民,拒不納賦,吃著朝堂的救濟(jì)糧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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