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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咔嚓!朕只是試試刀,駙馬勿驚!挨一刀的家伙張軏!受死吧!-《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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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可有包庇?”

    “臣絕對沒有包庇張瑾,只要他有罪,不用陛下動手,臣先清理門戶!”

    張軏神情坦然:“只可惜張瑾失足落水,此乃臣教導無方,張瑾長于婦人之手,自幼荒唐,    不堪重用。”

    “景泰三年陛下征召其為侍衛時,臣便說他舉止荒唐,拒絕了陛下的美意,如今果真因為荒唐而死了,還扯上了官司,皆是臣之罪,請陛下罰于臣!”

    朱祁鈺這刀,    是該劈下,    還是放下呢?

    張軏有恃無恐。

    皇帝能打殺太監,卻不能隨意打殺勛貴。

    除非宋偉在側,他能把殿中眾人一勺燴了,再詔于謙入宮,說服胡濙,這場風波勉強能度過,奈何禁衛不給力啊,    遲遲不到,只有自己的勢力才能猶如臂使啊。

    還是殺太監殺得爽,想怎么殺就怎么殺!

    拉著首輔一起殺!

    讓張軏跟著殺,    都沒問題!

    奈何太監太少了,    不抗殺啊,    要是把陳循、王直、蕭維禎、張軏都閹了送進宮里,    可就熱鬧了。

    “愛卿請起。”

    朱祁鈺垂下手的刀,道:“都是鄭氏攀咬,那鄭氏是太上皇的乳母。自稱鄭夫人,在京中橫行霸道。根據她的交代,    正月十六的凌晨,令公子張瑾造訪他家,聯合一批賊子盜取里庫,如今賊子盡已伏誅。”

    “朕只是派人請令公子協助調查,不想張瑾福薄,說死就死了。”

    “愛卿痛失愛子,白發送黑發人,你的心情朕能體會,如此悲傷的情況下,還要夤夜來宮中解釋,真是苦了愛卿了。”

    “謝陛下體恤,臣想留在京中,為張瑾治喪。”張軏順桿往上爬。

    他真不想去宣鎮,京營出征,勛貴都走了,需要留他在京中穩定局面。

    朱祁鈺目光一陰,張軏走了一步好棋啊,用兒子張瑾假死,讓追查里庫的線索斷掉,    還能名正言順留在京中,繼續興風作浪,    想得是真美。

    “愛卿失子之痛,朕能理解。奈何軍情如火,愛卿又是勛臣中的棟梁之材,無愛卿去,朕心難安啊!”

    朱祁鈺咬牙說的,張軏一句治喪,打亂了他的布局,不但成功為張瑾脫罪,逼他無話可說;還把他喊打喊殺的氣勢給瀉了,手段實在高明。

    “臣張軏遵旨!”張軏面無表情。

    這是個難纏的對手啊。

    “鄭氏夫婦冤枉張瑾,雖說張瑾已死,但大仇要報!張軏,由你操刀,凌遲二人!鄭氏滿門抄斬!祭奠張瑾冤死之靈!”

    朱祁鈺反手一擊,張軏瞳孔微縮。

    鄭氏是太上皇的人,他也是啊!

    皇帝讓他去凌遲鄭氏,是在逼他和太上皇做切割。

    他偷瞄了眼陳循,倘若和太上皇切割,他就會站在陳循這邊……

    等等!

    皇帝這番話根本不是給他選擇,而是要看清陳循的心啊!

    皇帝應該一直在猜測,以為陳循是太上皇的人,所以用他張軏去殺鄭氏,看陳循會怎么選!

    “臣領旨!”張軏不肯立刻站隊,太上皇還有喘息之機,勛貴還勉強支撐,他不想立刻投靠陳循。

    “首輔,你怎么看?”朱祁鈺歪頭看向陳循。

    陳循鼻腔里全是血腥味,他很不適應:“臣以為其罪當誅!”

    朱祁鈺瞳孔一縮!

    陳循不是太上皇的人嗎?看見鄭氏被殺,為何不救?

    原來是這樣啊!陳循根本不是朱祁鎮的人,也不是皇帝的人,而是太子的人!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

    換言之,他想扶持太子登基,當從龍之臣!或者是要當權臣!

    “好!首輔說殺就殺!張軏,你親手凌遲!為你兒子報仇!”

    朱祁鈺表情淡淡:“起居郎,記下來!”

    陳循氣苦,想抽手擺脫朱祁鈺,但朱祁鈺卻死死抓著他:“首輔扶著點朕,朕有點累,腳步虛浮,快站不住了。”

    “臣領旨!”陳循只能忍著,繼續當朱祁鈺的人質。

    “若宮中有首輔幫襯朕,朕何須如此操勞啊!”朱祁鈺嘆了口氣。

    你就這么想閹了本首輔?

    陳循狂翻白眼。

    “來人,傳司禮監所有太監,到西暖閣覲見!”朱祁鈺沒殺痛快,繼續殺!

    而且,他在暗中提點伺候的太監,快去找宋偉來!

    宋偉不在,他不能殺個痛快。

    “陛下,今日已經殺戮過重了,不可再動殺心了!”陳循臉色一變,若把司禮監殺光了,他們多年的布局就全毀了。

    而且司禮監是內相,倘若被殺戮一空,必然耽擱朝政,天下混亂。

    最讓他擔憂的是,看皇帝這架勢,是想親自處理奏章啊。

    這是絕對不行的,三楊廢了多大力氣,才說動宣宗皇帝把權力下放給司禮監,下放給內閣,怎么能讓皇帝收回去呢?哪怕皇帝有這個想法的苗頭,都要扼殺掉!

    “首輔勸朕全部虐殺?好!就聽首輔的!蠆盆就不必設了,找不到那么蛇,直接凌遲!給他們個痛快!”朱祁鈺冷笑。

    陳循一聽,差點氣暈過去,感情是本首輔勸你做紂王的?

    “陛下切莫亂說啊!”

    陳循急眼了:“司禮監已經元氣大傷,不宜再大動干戈了。不如讓他們戴罪立功,等瓦剌人退去,再全部處斬可否?”

    朱祁鈺直接拒絕:“用罪人處置朝政?”

    “首輔凈說胡話!”

    “他們豈不把天下給糟踐了!”

    “許感!快去,全都詔來!悉數殺之!”

    然后,朱祁鈺拉著陳循勸道:“首輔莫急,如今朕身體痊愈,無需司禮監為朕分擔國政了,朕可自行處理。”

    果然!

    皇帝要收回皇權了!

    批閱奏章的權力,就是皇權的表象。

    宣宗皇帝沉溺玩樂,把權力下放給內閣、司禮監,而太上皇年幼登基,張太皇太后和三楊主政,內閣權力迅速膨脹,到了景泰年間,因為原主太廢,連司禮監都傾向于文官了,文官迅速集團化。

    所以朱祁鈺清洗掉了司禮監,一時半會沒有合適的掌印太監,便只能自己頂上,順便拿回批閱奏章的權力。

    而這,恰恰是陳循萬萬不能接受的!

    陳循被皇帝拽著,說話不利索,只能看向王直。

    王直狠狠掐了下蕭維禎的軟肉,蕭維禎慘叫一聲,剛好吸引了朱祁鈺的目光。

    “回,回陛下!”

    蕭維禎不能裝暈了,硬著頭皮進言:“臣知陛下勤政之心,可陛下身體漸好,卻也不能過度勞累。”

    “何況,瓦剌叩邊,國事極為繁重,臣說句大不敬的話,萬一陛下累倒了,天下就失去了主心骨,天下傾覆就在旦夕之間啊!”

    “還請陛下三思,暫且饒過司禮監一馬。”

    “蕭愛卿不暈了?”朱祁鈺似笑非笑。

    但作為官場老油子,臉皮厚是最基本的,他幽怨地看了眼王直,坦然道:“臣沒見過血,讓陛下見笑了。”

    “下次讓蕭愛卿親自來殺!”朱祁鈺試圖岔開話題。

    蕭維禎根本不接話,反而勸諫道:“陛下今日雄風拂檻,內官威服。可以殺止殺,終非良策,陛下乃天下人君父,兒女犯了點小錯誤,總不能直接殺之了事吧?”

    “臣不敢諫言陛下止殺,只是希望陛下以社稷為重,待瓦剌人退去,陛下再行霸道,漫說這內監,就是朝堂,天下間,陛下都可殺得!”

    這話說得漂亮啊,但不能細品。

    “蕭愛卿是詛咒朕沒兒子嗎?”朱祁鈺聲音森寒。

    這也能聯想到?

    蕭維禎渾身一抖,趕緊道:“陛下切莫妄自菲薄,陛下龍體康健,生龍活虎,必然福澤綿延,子嗣昌盛!”

    陳循面皮抽動,皇帝太擅長鉆空子了,當著他的面,在逼蕭維禎放棄支持太子,幸好蕭維禎機敏,否則又掉坑了。

    “罷了,朕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朕這刀……”

    朱祁鈺咬著牙,沖太監怒吼:“到了沒?”

    他在問宋偉!

    伺候的小太監心領神會,跪在地上回稟:“回皇爺,許公公已經在路上了!”

    宋偉來了!

    朱祁鈺眸中一喜,蕭維禎,等刀子落你身上,朕倒要看看,你的身體是不是也這么滑溜?

    還有陳循,你不是設局對付朕嗎?朕倒要看看,你死了,局個屁局!

    這時,簾子挑開,一道人影進門跪在地上:“陛下,臣有罪!”

    宋偉!

    他一個人來的!

    朱祁鈺心涼半截,咬牙道:“蕭愛卿,幫朕提著刀。”

    蕭維禎臉色一變,皇帝這是殺他不可啊!

    皇帝明知道宋偉一個人來的,卻還要殺他,皇帝又要發瘋了!還第一個拿他開刀!

    “陛下,微臣年老體衰,提不動刀!不如請王太師為陛下提刀……”蕭維禎情急之下,把王直給出賣了。

    朱祁鈺也把王直給忽略了,目光幽幽地看向他:“太師,過來!”

    王直的臉直接就白了。

    皇帝就是要殺人,誰敢提刀,就殺誰!

    就差明說了!

    “回稟陛下,微臣若在陛下面前持刀,無異于造反,乃誅族重罪,臣不敢僭越!”王直跪下磕頭。

    朱祁鈺卻拉著陳循往前走。

    朕就再發瘋一次,殺了你們又如何!

    偏偏陳循硬拖著他,不讓他動,不想這老兒如此有勁兒,居然拽住了朱祁鈺。

    “陛下不可將刀交給旁人,這把刀就是皇權,任何人不能僭越!僭越者死!還請陛下三思!”

    陳循急聲道,一邊說,一邊拖拽著身體跪下。

    他是朕擔心皇帝發瘋殺人啊,蕭維禎是他的人,王直他正在拉攏,張軏和他是合作狀態,倘若都被皇帝一勺燴了,難道真叫人沖進來,殺了皇帝嗎?那是下下策啊!非到萬不得已不能用啊!

    王直和蕭維禎、張軏立刻叩首:“臣等不敢接刀!不敢僭越!”

    宋偉滿臉懵,以為陳循朕是為皇帝著想,跟著叩首高呼。

    這蠢材!

    朱祁鈺氣暈了,朕發瘋的依仗是你,你身強力壯,殺三個老頭還不手到擒來?

    誰想你被陳循給忽悠了!居然幫著他求情!

    氣死朕了!

    “諸卿在勸什么?朕只是有些疲累罷了。”

    朱祁鈺收斂殺機:“首輔居然將一把普通的刀比作皇權,既如此,朕不能將此刀輕易賜人了,便封起來,做御刀吧。”

    他瞥了宋偉一眼,眼帶不悅。

    不是怪他沒早來,也不是怪他沒帶禁衛來,而是怪他說錯了話!

    要是他沒跟著求情,現在蕭維禎就是一具尸體了!

    殺了王直也行啊!

    就在他懊惱的時候,許感引領著常德公主的駙馬都尉薛桓進來。

    “臣薛桓拜見陛下!啊!”

    薛桓話音未落,陡然慘叫而起!

    只見朱祁鈺直接一刀劈在他的肩膀上,鮮血氤氳,差點把他胳膊剁下去!

    忽然血光乍現,把陳循、蕭維禎等人嚇了一跳。

    同時又松了口氣,幸好來個出氣筒,薛桓不是他們的人,皇帝想發泄就讓他發泄吧,總比殺自己強啊。

    “陛下為何殺臣啊!”薛桓抱著胳膊慘叫個不停。

    最詭異的是,平素最能噴皇帝的御史,蕭維禎居然一句話都不說,仿佛沒看見這一幕,皇帝不分青紅皂白就劈砍大臣!

    甚至,內閣首輔也對之恍若未見,和皇帝不對付的王直、張軏也閉嘴。

    薛桓都懵了,你們難道沒看見嗎?

    我什么話都沒說,莫名其妙就挨了一刀!我冤不冤啊!

    “朕只是試試刀,駙馬勿驚。”朱祁鈺淡淡道。

    啊?

    薛桓瞪大了眼睛,用我試刀?

    你是高洋嗎?你是劉繼興嗎?

    莫名其妙就拿臣子試刀,這天下有你這樣的昏君嗎?我們還是親戚啊!

    他奶奶的,疼死老子了!

    “首輔,你看這試刀如何?”朱祁鈺似笑非笑地看著陳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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