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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殺殺殺!血濺陳循一臉!一邊說話一邊殺人,皇帝又瘋了!-《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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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鼎是三姓家奴!

    陳敬就不是了?

    他不敢殺陳鼎,如果殺了陳鼎,就便宜了阮簡和陳祥了。

    “廢物!都是廢物!”朱祁鈺很生氣。

    陳鼎不斷磕頭求饒,鼻涕眼淚混合成一團,苦苦哀求饒命。

    而許感說陳祥到了,朱祁鈺讓他進來。

    陳祥看見陳鼎、陳敬跪在皇帝面前,地上還有一把刀,    心里咯噔一下就知道壞了。

    “再把阮簡宣來。”朱祁鈺壓低聲音道,他要一個一個玩。

    “陳祥,把刀撿起來,把他們兩個殺了。”朱祁鈺淡淡道。

    陳祥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行而來:“皇爺,奴、奴婢不曾殺過人啊!”

    朱祁鈺一顆心沉入谷底,    司禮監不止陳鼎、阮簡兩個二五仔!

    陳敬、陳祥也不清白。

    估計司禮監的李三、趙吉也不干凈!

    感情他信任的司禮監太監里,    全都不是他的人啊!原主真是個廢物!

    “是不會殺,還是不敢殺啊?”

    朱祁鈺眸中寒光閃爍:“朕再給你一次機會,殺了他們,或者朕殺了你!”

    陳祥哭個不停,不敢應答。

    “全是廢物!”朱祁鈺讓許感把刀呈上來,他攥在手里。

    陳鼎等三人瑟瑟發抖。

    “陳祥,朕問你,你是誰的人啊?”

    “奴婢是皇爺的……啊!”陳祥慘叫一聲,    朱祁鈺用刀背狠狠劈他一刀,額頭上有鮮血冒出來。

    “說實話!”朱祁鈺怒喝。

    陳祥抹了一下,    滿手都是血,    差點暈過去。

    “你要是敢裝暈,朕就真劈死你!”

    朱祁鈺轉過刀刃,    指著他:“說!”

    “奴婢是王大人的人!”陳祥不敢隱瞞。

    “王文?”朱祁鈺一愣,大水沖龍王廟了?

    “王直!”

    啪!

    朱祁鈺狠狠一刀,劈在他腦門上,鮮血順著腦殼流下來。

    “你投靠誰不好!投靠那個老王八!”朱祁鈺氣壞了,王直是太上皇死忠,    也就是說,陳祥也是朱祁鎮的人!

    朕本來還想提拔你、陳敬、李三等人,    真沒想到啊,你們也不是朕的忠狗!全都該殺!

    看著如此兇悍的皇帝,陳鼎和陳敬都嚇壞了。

    阮簡剛剛進來,就看見皇帝劈砍陳祥,嚇得腿一軟,跪在了地上:“皇,皇爺……”

    “你,過來!”朱祁鈺用刀指著他。

    陳祥被劈暈了,幸好是刀背劈的,還活著。

    阮簡不想過去啊,但他是太監,沒皇權支撐,他什么都不是。

    “告訴朕,你是誰的人?”朱祁鈺指了指陳祥:“這就是不說實話的下場。”

    阮簡是內書堂出身,又懂軍事,曾經朱祁鈺派他隨于謙巡視京營,可以說極為倚重,    不想他腦后也有反骨。

    “奴,奴婢投靠了英國公府!”阮簡驚恐回答。

    朱祁鈺瞳孔一縮!

    這司禮監不止有文官勢力,勛貴居然也插手進來了?

    英國公要干什么?染指皇權嗎?

    “過來!”朱祁鈺勾勾手指。

    阮簡極不情愿地膝行過來。

    啪!

    朱祁鈺狠狠一刀,    劈在他的腦門上:“讓你背叛朕!英國公的狗食比朕給的好吃?是不是?狼心狗肺的東西!晚上睡不著的時候,有沒有摸摸自己的良心,朕是如何待你的!狗東西!”

    “啊!”

    阮簡慘叫一聲,他親眼看見有血流下來,滴在眼睛上,染紅了瞳孔,嚇得他又慘叫一聲,趕緊去擦眼睛。

    “不許叫!”

    “阮簡!你在混堂司撿垃圾吃!是朕提拔你,到御前伺候!”

    “是朕,抬舉你進的司禮監!”

    “是朕!給了你一切!”

    “你不效忠于朕,居然向英國公搖尾乞憐!”

    “朕給你吃飯,都不如英國公給你吃的屎香!是不是!”

    “亂臣賊子!亂臣賊子!”

    “朕今天就劈死你!不許叫!”

    朱祁鈺一邊痛罵,一邊暴砍。

    咔咔咔!

    劈了七八刀,阮簡滿臉都是血,兩次被劈暈了,但又疼醒了。

    看著阮簡的下場,陳鼎和陳敬瑟瑟發抖。

    “把李三和趙吉宣來!”

    “再把陳循、王直、蕭維禎、張軏都宣來!”

    “朕問問他們,把手插進司禮監里,要干什么?”

    “要造反嗎?”

    朱祁鈺怒不可遏,不殺空司禮監,他算什么皇帝!

    許感小心翼翼道:“皇爺,宮門落鑰了,這……”

    “打開!這紫禁城還防得住誰啊?再宣宋偉、李瑾過來護駕!”

    朱祁鈺眸中陰光閃爍,陳循不是給他出難題嗎,破局的機會來了!

    陳鼎等人居然松了口氣,仿佛只要皇帝沒立刻殺了他們,他們就有翻身的機會。

    “皇爺,貴妃娘娘派人來問了,請您今夜去永寧宮。”許感低聲說。

    “明晚吧。”

    朱祁鈺喝了口參茶,平復怒火:“告訴皇貴妃……算了,讓她自行體會吧。”

    許感退下。

    第一個來的是王直,王直今晚在內閣輪值,收到口諭便來了西暖閣,當他看見陳祥跪在地上,心里咯噔一下。

    朱祁鈺批閱奏疏,沒看他。

    其他人陸續而來。

    陳循滿臉憔悴,大軍出征,把他忙壞了。

    朱祁鈺嘆了口氣,方瑛上的奏章說:湖廣大雪,百姓貧困,棉衣短缺,城市蕭條,他擔心湖廣收成不好,明年會有災荒。

    “湖廣百姓過得難啊。”

    朱祁鈺嘆了口氣:“首輔來了,快,賜座。”

    “陛下心憂民生,乃萬民之福,湖廣困難是有的,但總能度過。”陳循謝恩后坐下。

    “大軍出征在即,諸部忙碌,夤夜詔首輔來,實乃有要事相商。”

    朱祁鈺掃視一眼,都來了。

    “首輔,這奏章過于繁雜,朕想精簡字數,提高效率,首輔如何看?”朱祁鈺沒直接發難,他還在等,宋偉還沒來呢。

    “陛下提議甚好,但這奏章從古時便是這般,循規蹈矩,太祖時也蹭改過奏章行文,奈何地方事物冗雜,若限定字數,恐怕無法說得清晰通順,所以臣建議陛下,先發詔書詔令天下,要求天下官吏精簡奏章字數,緩緩圖之。”陳循慢悠悠道。

    這不是廢話嗎?

    按照陳循所說,必然來回扯皮,扯個幾年,皇帝自己都厭倦了,永遠也改不了。

    朱祁鈺頷首:“就依首輔之意見,從內閣開始吧,所有奏章不允許超過五百字,違反者罰俸一年!”

    陳循眼睛一瞪,皇帝又歪曲本首輔的意思?

    “陛下!”

    陳循站起來勸諫,神情不滿:“國家大事,切勿玩笑,傳承千年的規矩,怎么能說變就變呢?總要給天下百官一個適應的過程,不能操之過急。”

    朱祁鈺氣勢一弱。

    他非常清楚,陳循絕對不會同意的。

    為什么奏章又臭又長,不就是想把皇帝埋在長篇累牘里,活活累死他。

    倘若皇帝不認真讀,隱藏在長篇累牘里的關鍵信息,就被忽略掉了。若認真讀,日日夜夜、永永遠遠也讀不完的。

    而這,才是文官捆綁皇帝的鎖鏈!

    朱祁鈺想精簡程序,想精簡奏章字數,想都別想,如果精簡了,文武百官還怎么糊弄皇帝?還怎么累死皇帝?

    陳循絕不會放開鎖鏈的!

    皇帝若不愿意看,可以把權力下放給內閣、司禮監,你老老實實當吉祥物多好。

    “首輔說什么便是什么吧。”

    朱祁鈺長嘆口氣:“首輔,興安沒了,司禮監掌印太監空懸,你可有中意人選?”

    “此乃陛下私事,臣不敢置喙!”

    陳循淡淡道:“不過,臣有諫言,請陛下聽之。”

    “講。”朱祁鈺目光一陰,宋偉怎么還沒來呢?朕的大刀已經饑柯難耐了!

    “陛下,司禮監有內相之稱,掌印太監絕非一般人能勝任。”

    “興安在時,因其經驗豐富,尚能維持國家運轉。可他狼子野心,死有余辜。”

    “臣以為接任者,當從陳敬、陳祥、陳鼎、阮簡、李三和趙吉六人中擢選。”

    “而陳鼎擔任秉筆太監多年,和興安配合無間,而陳鼎又是陛下腹心,所以臣建議陳鼎為掌印太監。”

    陳循并不理會陳鼎給他的眼神,坦然道,仿佛沒有一點私心。

    “嗯。”

    朱祁鈺又看向王直:“太師,你怎么看?”

    王直滿臉坦然:“臣也以為陳鼎最適合,阮簡次之,陳敬再次,陳祥再次。”

    他對陳敬的眼神也視而不見。

    宋偉怎么還沒來?李瑾也沒來!

    朱祁鈺快要繃不住了,只能繼續說著廢話,又問蕭維禎:“右都御史,你怎么看?”

    “回稟陛下,臣本來沒有參與之權,既然陛下垂問,臣贊同首輔之言。”蕭維禎回答。

    朱祁鈺看了眼許感。

    許感悄悄出去,去催宋偉和李瑾,禁衛為何還沒到?

    陳循視而不見。

    “諸位都舉薦陳鼎?”

    朱祁鈺目光一陰:“陳鼎,你覺得自己夠格擔任掌印太監嗎?”

    卻不想,陳鼎膝行而來,滿臉坦然:“奴婢謝皇爺恩典!”

    “皇爺讓奴婢擔任,奴婢必不負圣恩,倘若皇爺選中其他人,奴婢也絕無怨言。”

    “奴婢是皇爺的家奴,皇爺是奴婢的天,皇爺讓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心甘情愿做什么!”

    說完,陳鼎嘭嘭嘭叩頭,態度恭謹。

    朱祁鈺被氣到了,你以為有了依仗,就敢挾制朕了是不是?

    忘了剛才求饒的樣子了?

    真以為朕拿你沒辦法?

    “陳鼎,你和徐有貞聯絡的事,當朕忘了?”朱祁鈺沉不住氣,也等不及宋偉、李瑾了,直接發難。

    陳鼎滿臉無辜的抬起頭,閃爍著大眼睛:“皇爺,奴婢何時與叛逆徐有貞聯絡過呀?”

    “你!”

    朱祁鈺看向陳敬,陳敬垂著頭,眼觀鼻鼻觀心,裝作沒看到。

    好啊!翻供翻得好啊!

    “那朕幫你回憶回憶,你說徐有貞聯系過你。”朱祁鈺寒聲道。

    “奴婢沒說過。”

    陳鼎立刻請罪,旋即像意識到了什么,“哎呦”一聲,輕輕打了自己嘴巴一下:“奴婢知錯了,皇爺說奴婢說過,奴婢就說過!”

    他一副被逼無奈的模樣,氣得朱祁鈺肝火大動。

    “你還說自己是蕭維禎的人!”朱祁鈺咬牙道。

    嘭嘭嘭!

    陳鼎拼命磕頭:“皇爺說奴婢是誰的人,奴婢就是誰的人!皇爺說奴婢是右都御史的人,奴婢就是右都御史的人,皇爺說奴婢是寧遠伯的人,奴婢就是寧遠伯的人!皇爺說什么就是什么,奴婢都聽皇爺的!”

    他說得言辭懇切,仿佛是皇帝忠仆。

    但聽在朱祁鈺耳朵里,要多諷刺就有多諷刺!

    剛進西暖閣的時候,陳鼎像條狗一樣搖尾乞憐,如今有陳循、蕭維禎等人撐腰了,翻供了還不說,居然冷嘲熱諷于朕!好大的狗膽啊!

    “朕說,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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