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當一張紙條以一種平凡的方式落到像是dumbledore這樣的人的桌上時, 它也許會被暫時忽視,卻絕不會被遺忘。 家養(yǎng)小精靈為老校長送上楓糖松餅,牛奶和火腿三明治, 桌子上的公文都被整齊挪放到一旁,老校長穿著長長的睡衣和帶尖兒的睡帽, 像是睡前偶爾的一個歇息時間,他左手拿起一塊切成小份的三明治, 右手拿起那張紙條:上面既不是魔法部傳訊(當然了,魔法部傳訊也沒這么隨便),也不是今日新聞, 更不是哪位教授的晚間問候, 只有一句從異國他鄉(xiāng)而來的話。 “這里有個男孩。” 沒有署名, 也沒說明‘這里’是哪里,但是僅僅是這么一句話,dumbledore幾乎都能在腦袋里模擬出那種口氣——高傲的, 煩躁的, 沒耐性的—— ——不。他已不是那樣的了。那時的他是——落魄——不, 絕望——不——不甘—— 但是不管怎樣, 被關(guān)進紐蒙迦德里的那個人已不是他幾十年間都保持的模樣。 將熱熱的甜牛奶端起來喝了一口,謹慎地收起這些雜亂的思緒,dumbledore的想法逐漸偏向重心——從紙條的主人到紙條的內(nèi)容——紙條上說,‘有個男孩’。這是什么意思? 首先排除的是魔咒。dumbledore很清楚自己設下的禁錮, 在那座塔, 那個房間內(nèi)都不可以使用魔力, 一個需要隱晦破解的魔咒所要求的魔力和精細度不是一個普通巫師能輕易付出的,grindelwald在里頭甚至無法用一個最簡單的漂浮咒,更別提需要破解的魔咒。 那么這會是一個暗號嗎? 不。 dumbledore的藍眼睛在‘boy’上停留了一會兒,無論是這張紙條的目的地(也就是他本人),還是別的什么,這看上去都不像是一個暗號,又或者它是,而當dumbledore本人都不知道這代表的意義時,這個暗號的存在又有什么用處? ——這么說他只是在,他那里多了一個男孩而已。 dumbledore凝視著紙條,大約一刻鐘過后,他將紙條丟向壁爐,里面的火焰很快將紙條吞噬得干干凈凈,只留下一點灰燼落在壁爐底部,同時他揮了揮魔杖,讓一張空白的羊皮紙落在了自己的面前,同時用魔杖在上面落下幾行字: “親愛的安德烈,許久未與你聯(lián)系,我……” ………… “……” harry本來正認真地讀著年老室友給的那本晦澀難懂的書,但突然地,他就抬起頭,迅速地將書本合好,并將自己寫好的羊皮紙全部攬在懷里,起身到角落里去重新蹲著了。 grindelwald才用眼角瞥了這個男孩一眼,門外便傳來男巫鞋子踏地的聲響。這聲音是很熟悉的,每天會響起三次的聲音,因為守衛(wèi)需要親自送來食物和水。不過,也僅此而已,負責值守這里的巫師常年來只有一兩個,這里仗著有著dumbledore的強大禁錮,已漸漸淪為被遺忘的世界一角,每天的事物和秩序單調(diào)到乏味,男孩是這些年來僅有的新住客。 果然,不到五秒鐘,守衛(wèi)便將兩人份的飲食和水送來,但這回這個四十多歲的男巫并沒有打著哈欠放下就走,而是用一種疑惑和不耐的目光掃視著整個房間,似乎在尋找著什么——但是讓grindelwald覺得他可能瞎了的原因就在此,這間監(jiān)牢并未封閉的太死,男孩雖然蹲在角落容易被忽視,但一般情況下,這樣的掃視下絕對能看到他。 但是守衛(wèi)掃視了幾分鐘,最后露出一副納悶的模樣,用德語罵了幾句,呼出口氣急急地跺著腳走開了。 “你現(xiàn)在知道躲在那兒了。”等守衛(wèi)走后,grindelwald才從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渾濁的嗤笑,“我以為你無視他的存在。” “事實上我不能。”男孩摸摸鼻子,仰頭望著黑乎乎的天花板,“我不能冒險。假如他帶著‘尋找’的想法,我不能肯定他真的看不到我。” 這句話是很值得玩味的。 “你從哪里知道他有‘尋找’的意志?”老人依舊坐在窗邊,既沒有動那些食物一口,也沒有多看男孩一下,只是冷冰冰地問,“他上次像個瞎子一樣對你熟視無睹。” “我有我的秘密。”harry說,“我有我的辦法——但是這個方法很有限。”他有保留地說。 畢竟他不確定,grindelwald能不能允許一個可以窺視別人腦子的人繼續(xù)當‘室友’,harry一點都不想試探前任黑魔王的心胸是否寬廣,對于一個擁有秘密的人來說,他這種讀心者也許是最不受歡迎的人。 “又一個天生的攝魂取念?”grindelwald沉默了一會兒,冷聲問,“你十二歲,還是十三歲?” ‘又一個’這個說法很值得推敲。harry想。 他老實地說:“我來這兒之前,才滿十三歲沒幾天。”說完,他又問,“什么叫‘天生的攝魂取念’?” “字面意思。”grindelwald慢慢地說,聲音沙啞。他的口氣既像是思考,又像是否認,harry從中感受到了估量的意味。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