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今天你們先回去。” 村民們垂頭喪氣地散了,還沒走兩步,又被李寸心叫住了,“等等,還有一件事。” 村民站住了,茫然地回頭來看李寸心,卻見到這村長的表情比剛才更嚴厲,盯著他們的目光怪陰森的。 “現在我們村子里就一個醫生,這個人對我們有多重要,也不用我反復給你們說,你們里邊要是有人敢動歪心思騷擾錢醫生的,不要以為現在村子里的刑罰許印他們還在商定,我們就會對這些人輕輕放過!要是真有人精力這么旺盛,狠狠抽一頓鞭子,也不把你打殘,我們村子現在缺勞力,缺得很!夯地基、開石料、伐木料、挖水渠,到時候你都榜上有名了,一年到頭有你忙的!”李寸心哪里看不出來這一群人有大半不是來看病,而是來看人的,也不知是誰起的哄,錢榆剛閑了些,這群人就一窩蜂跑了來。 錢榆那張臉,確實長得俊。要說他們這村里要是有村花,顏柏玉和錢榆肯定要占兩個位置,可是前頭這個人,沒人敢惹,當初顏柏玉差點摔廢了太史桓的事可謂是廣為流傳,后頭這個人,想親近又很容易,來看個病就能拉進距離,因為錢榆看病人,是來者不拒。 湯疆苦著臉,申訴道:“村長,你當初不是說過不反對男女之間有感情上的交流嘛!” 旁邊的人忙符合地直點頭。李寸心說道:“是啊,我是不反對,前提得是人家姑娘同意啊!人家不反對,你才是追求,人家不樂意,你這就是騷擾。” “……” 村民各回了各家,李寸心回到病房時,錢榆已經開始給病床上的病患例行把脈。 李寸心不好意思打斷,在一邊干站著,錢榆把完脈的間隙問李寸心道:“你過來找我是有事吧。” 李寸心笑了笑,說道:“其實我就是想來問問你這有沒有治療凍瘡的法子,顏柏玉手上生了凍瘡,沒想到趕上你忙。” 錢榆說道:“嚴重么?” 李寸心說道:“現在還好只是初階段,有點紅腫發癢。” 錢榆說道:“羅柳那還剩一些治療燒傷剩下的鳳凰油,你去找她要吧。” 李寸心說道:“有沒有別的法子,這藥你還是先給這些傷患用。” 錢榆搖搖頭,“到了這個階段,少這一點多這一點都沒什么妨礙。” 李寸心心里的天平搖擺了一下,說道:“那好吧,要是你以后還需要,我讓云琇他們再用雞蛋黃給你炒這鳳凰油。” 錢榆說道:“平時多泡泡熱水,給她揉搓一下患處,促進血液循環。” “我知道了。”李寸心又跟錢榆簡略地交代了一下剛決定的村里人排號預約看病的事,見到錢榆點頭說“我聽你安排 ”后,便急急忙忙找羅柳去了。 李寸心從羅柳那頭拿了一小瓶的鳳凰油回來,廚房已經開飯了,李寸心便等到了夜里洗漱過后,才給顏柏玉擦這鳳凰油。 這鳳凰油是用雞蛋黃炒出來的,十幾顆蛋黃炒出來的油也就那么一點,所以李寸心只倒了一點在掌心,在顏柏玉紅腫的手指上揉開,她揉得力度很大,想著錢榆說的血液循環,便像是搓紅花油一樣,恨不得把這油用肌膚摩擦的熱度給蒸發了。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把顏柏玉給揉痛了,這鳳凰油一揉完,顏柏玉一個臉色也沒給她瞧,直接拉上被子躺下了。 李寸心還想問問顏柏玉這藥的效果,心里一想,有效果也不會這么快,便熄了蠟燭,默默在床外側躺下了,還不忘道個:“晚安。” 第二天,李寸心想著給顏柏玉燒熱水,只因村子現在人多了,平時廚房忙著早飯,沒法像晚飯那樣,吃完了再悠悠閑閑來燒,早上洗漱想要用熱水,就得自己去廚房接廚具來燒,村子里沒鬧鐘,李寸心只能憑借意志早起,卻還是沒敵過生物鐘的威力,比顏柏玉起晚了。 李寸心急急忙忙穿衣下床,在外頭轉了一圈,沒見到顏柏玉,去廚房借銅壺的時候,一問才知道,顏柏玉去馬廄里看馬了。 有了這次遠行借藥,呂毅偉摔馬的事,李寸心思量著為了減少下次出行事故的發生,最好是讓顏柏玉教教隊伍里的人和村子護衛隊這些人正兒八經的騎馬技術,顏柏玉的天賦是馴化,對馬又了解得多,可以把她摘出來專門去照料這些馬。 李寸心跟顏柏玉談過這件事,顏柏玉也答應了,不過是現在顏柏玉手臂受傷,才沒有立刻過去接管,但人還是忍不住事先去接觸熟悉那些馬兒。 李寸心蹲在一邊燒著水,嘀咕道:“真是的,胳膊都受傷了還呆不住,有個意外怎么辦。” 等得熱水燒好,李寸心回屋子去,發現顏柏玉還沒回來,她想著那一壺水,顏柏玉一個人也用不完,轉而向孫爾住的房間走過去,敲了敲門,問道:“孫爾,你起了嗎?” 里頭沒有動靜,李寸心想著孫爾一向是跟她們一個時候起的,便又敲了兩下門。 這時候門另一邊才傳來細微的動靜,門從里邊被緩緩拉開,孫爾靠著門站著,“村長,有什么事么?”聲音虛弱得好像人會隨時昏過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