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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 70 章-《從入門到精通的開荒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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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柏玉呢?”

    “不知道,剛剛還在這來著。”

    李寸心沒說什么,接了熱水回房去了,等得洗漱完,趿拉著草鞋,端著盆出來倒水的時候,在大門口正好遇見回來的顏柏玉。

    猝不及防。

    李寸心手指抓緊了水盆的邊緣,端著水問她,“你去哪了?”

    “找蓬萊和于木陽問了些事。”

    “你,你要不要洗澡,我去給你打水。”

    顏柏玉看著她端著的水盆,“先把水倒了吧。”

    “哦,對。”李寸心將水潑在屋前,她覺得頭頸熱,好像要出汗,抬著胳膊擦了擦額頭,才發(fā)覺頭上還纏著繃帶。

    李寸心拿著水盆回來,顏柏玉站在她身后合上大門,那大門關(guān)上的吱呀聲,在她聽來,驚心動魄。

    李寸心目光小心翼翼地觸了一下顏柏玉的眼神,說道:“你床上的墊絮和被子曬過以后就收起來,還沒鋪上,我去幫你鋪。”

    她怕顏柏玉早早的休息了,沒有說話的機會,有些事,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越拖越難開口。

    她想著多拖長時間,再在這時間中尋找開口的機會。

    李寸心從箱子里抱出被子來,顏柏玉從她手里接了過去,她將被子在床上撣開,一人一邊將墊絮鋪蓋整齊。

    有無數(shù)次,話涌到了李寸心嘴邊,她沒能開得了口。

    并不是對不起三個字難說,是她怕自己說出來太單薄,顏柏玉覺得輕。

    即使這床鋪得再慢,也總要鋪完,李寸心在邊角這邊拉拉,那邊扯扯,磨蹭了好久,說道:“柏玉……”

    顏柏玉說道:“寸心,我想跟你談?wù)劇!?

    李寸心一怔,“啊,嗯,你說。”

    顏柏玉讓李寸心坐在床上,她端了椅子坐在床前,兩人膝蓋離得很近。

    “這次出去,路上我想了很多。”

    李寸心眨了眨眼,手掌在褲腿上摩挲,因為緊張,額上的傷口像是有根筋扯著了,“路上很辛苦吧,走了這么遠(yuǎn)。”

    顏柏玉似有所指,“出去也好,在家也好,各有各的不容易。”

    “……”

    屋子里靜了一陣,燭光照著兩人。

    好一會兒,顏柏玉輕輕道:“臨走那次,在飯桌上的時候,其實我不該那么跟你說話,我只站在村長的角度覺得你該怎么做,但是我沒有站在李寸心的角度想過這件事……”

    李寸心眼眶一酸,顏柏玉率先服軟,讓她心里說不出的難過,她身子急急忙忙往前傾,“沒有,不是,是我,我不該朝你發(fā)脾氣,你說的都是對的,我知道的,你是為了我好,是我說錯了話。”

    “上次我們倆太情緒化,有些頭緒理不清楚,有些話也聽不進(jìn)去,所以很多話我沒來得及說,今天我想告訴你。”顏柏玉說話的語調(diào)很輕緩,“我想告訴你,我想讓你當(dāng)村長的原因,寸心,不止是因為你來得最早,我和你關(guān)系親近。就拿蓬萊和許叔來說,他倆一個縝密一個有魄力,但他們是男人,在這樣一個沒了法制的世界,許多道德規(guī)矩需要我們自己的良心歸束,人

    群聚集,有了組織后,規(guī)則就是掌權(quán)者的道具,許叔和蓬萊是男人,即便他們道德標(biāo)準(zhǔn)高同理心強,他們依舊是男人,在這個地方,女人的難處,他們沒辦法面面俱到的感受體會便給予回應(yīng)解決,而有時候,僅僅因為村長是女人,就能讓村里的女人安心這一點,對你來說輕而易舉,對他們來說是無可奈何。”

    “可是你……”

    “我?”顏柏玉的語調(diào)透著一股冷靜,冷靜到無情,“如果我是村長,從一開始,我就不會留下許叔,不會收納趙蓬萊,更不會救助于木陽,蔣貝貝和王燃,我或許會留下兩人觀察一段時間,再根據(jù)兩人的相處方式考慮要不要讓兩人離開。如果當(dāng)時只有我一個人,面對在雪地里失溫的云琇和夏晴,我能在一瞬間便決定只救一個人。寸心,對于我來說,村子里的人只是村民,但對于你來說,他們是云琇,是夏晴,是許印,是趙蓬萊,是每個有名有姓有血有肉的人。我太理智謹(jǐn)慎,不一定是壞事,你太心軟大方,不一定是好事。相信人心是有風(fēng)險的,可就像我們這次遠(yuǎn)行探索一樣,有時候風(fēng)險越大,回報也越高,不到最后一刻,誰都說不好結(jié)局是什么樣。我當(dāng)村長,難說村子現(xiàn)在是什么樣,但一定沒有這樣多的人,發(fā)展得這樣快,但是你做村長,這樣有朝氣的村子,已經(jīng)是實實在在出現(xiàn)在眼前的,你要相信你自己的潛力。”

    李寸心心里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震撼,顏柏玉不再是輕飄飄的告訴她你很好、你也有長處,這種隔靴搔癢的話,她的話切實具體,真誠地直奔她的心,讓她能靈魂喜悅地戰(zhàn)栗。

    顏柏玉說道:“你說我算計得明白,其實你說的對,這是我不如你的地方。”

    李寸心又往前坐了些,膝蓋抵到了顏柏玉的膝蓋,她焦急地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那個時候在氣頭上,我,是我說錯了話,在我心底里,不是什么不好的意思,你看得懂人心,明白規(guī)則,我只是覺得你能把很多事都想得很透徹,這不是什么不好的事,你很聰明,我很佩服你羨慕你,因為我做不到這樣,我也有點怕你,哎呀,我也不知道,不知道該怎么說,我當(dāng)時說完以后,我就知道自己的話不好,我想給你道歉的,我像站在一個臺子上下不去,對不起。”

    顏柏玉微微一笑,“沒關(guān)系。”

    這六個字,說出來很簡單,又很難。

    李寸心喉頭發(fā)哽,她的內(nèi)心就像那壇發(fā)酵的酒,情緒的氣泡一下一下往上冒,氣體膨脹在罐內(nèi),慢慢積攢到要脹破罐體的程度,“我是真的,不好。”

    李寸心有些哽咽,抽噎著說道:“對不起三個字輕飄飄的,說出來不好,我本來想,想釀酒,給你賠罪,你送了我狼牙,也給你當(dāng)作回禮,常月說不用糧食,可能果酒,果酒更合你的口味,就釀,釀了果酒,本來要好了,張鶴鈞和于木陽在常月屋里打起來,把,把酒缸給砸了。”

    顏柏玉憐愛地看著她,“寸心……”

    李寸心越說越傷心,不能自拔,心臟絞疼,腦袋發(fā)脹,哭起來身子一抽一抽的,“他們把我的酒給砸了。”

    顏柏玉情不自禁向前抱住她,輕輕環(huán)住她的脖頸,“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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