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李寸心一愣, “對啊,怎么了嗎?” 周浣瞇著眼睛,“你這小姑娘扮豬吃老虎是不是。” “……你們也沒問過我村長是誰。” “……”文宓。 她們確實沒一個人問的。 文宓是練拳的,清楚男女在同量級時, 男性在力量上有天然優(yōu)勢, 而且在人數(shù)居多的情況下, 男人在這個沒有制度的荒野中很容易占據(jù)主導(dǎo)地位, 即便是李寸心說過有事都是大家商議,但她仍然認(rèn)為有一個隱性的男性話事人,即“村長”。 她們以為村長是個男人, 這也是文宓事先猶豫的原因這一。 事出意料,文宓喜出望外, 聲調(diào)都不同了, “誰能想到你這個小姑娘就是村長啊。” 云琇抹干了眼淚, 張著兩只紅通通的眼睛沒好氣地瞪了李寸心一眼,轉(zhuǎn)而對文宓四個人親熱客氣,說道:“你們別在這干站著了, 去屋里坐吧, 你們過來路上遠(yuǎn)不遠(yuǎn)?” 狄婉玲禮貌地微笑,“從我們那到這大概要十幾公里。” 云琇招呼四人進(jìn)屋,“那過來也要走半天呢, 一定渴了吧,我去給你們倒杯茶。馮槐,蓬萊,你幫她們把行李卸下來吧。” 趙蓬萊和馮槐上前來牽文宓兩頭毛驢的韁繩。 “你們別管了, 這些事讓他們做就好了。”云琇半推著將四人帶向堂屋。四人盛情難卻, 一面好奇地打量著四周, 一面在云琇的牽引下進(jìn)了堂屋坐下。 云琇給四人端了四杯熱茶上來,四人端著手里的茶杯,發(fā)現(xiàn)這茶杯形狀周正,表面光滑,也不漏水,就和原來世界的風(fēng)格小茶杯一樣,這一定是出自那個天賦是陶瓷的于木陽之手。 寧一葵望見紅中發(fā)黑的液體表面漂浮著黃色的小花,她嗅到一股甜蜜的香氣,輕輕抿了一口,“嗯!甜的!” 寧一葵抬頭看見云琇的微笑,瞬間不好意思,臉紅過耳,她來這個世界多久,就有多久沒嘗過甜滋味了,難免驚訝。 云琇并不以此嘲笑輕視,想一年多以前,她的境地還不如她們。她也坐到桌旁,解釋道:“我們后院種了些甘蔗,這是用甘蔗榨的汁熬出來的紅糖,加了點桂花。” 寧一葵道:“嗯,她跟我們說過她種了甘蔗。” “你是說村長?” “是呀,這小姑娘藏得好好的,不顯山不露水,我們都沒看出來。” “你們是怎么遇上她的?” “是我外出打獵的時候……” 沒一會兒,云琇跟四人打成一片,把李寸心被眾人撿回去后的事問了個一清二楚。 外頭三人將驢牽到前院里,把行李一件件卸了下來,將驢牽去喂了水,給了草料后,便牽回了棚里待著。 馮槐看著那一串撲騰著翅膀,雞毛到處飛飄的雞,咽了口口水,問李寸心道:“村長,這怎么處置啊?” “許叔他們回來以后,你們合力搭個雞舍。” 話一出口,云琇出來說道:“蓬萊,馮槐,你們?nèi)フ矣谀娟査麄兓貋怼!? 趙蓬萊臨行前,拍了拍李寸心的肩膀,“柏玉和許哥他們都快急瘋了,回來指定得收拾你。” “……”李寸心。 趙馮兩人很快就走得沒了影。云琇之所以說讓兩人找于木陽而不是顏柏玉他們回來,是因為于木陽、蔣貝貝、太史桓三個人帶著老三在近處尋人,而顏柏玉幾人走得太遠(yuǎn),一時半會兒找不回來。 文宓她們的行李放在前院里,李寸心坐在一把椅子上,張著兩只烏溜溜的眼睛,整個人都是蒼白的。 一條灰影沖回了院子,圍在李寸心身邊嗅她身上的味道,然后仰頭向天際長嗥。 或許是同伴離得太遠(yuǎn),沒有聽見,所以沒 給予回應(yīng),也或許是給了回應(yīng),離得太遠(yuǎn),人聽不見遠(yuǎn)處回應(yīng)的狼嗥。 李寸心擼著老三狼毛的時候,跟在狼屁股后頭的于木陽三人趕回來了。 于木陽在前頭,最后幾步踉蹌到院子里,佝著腰撐著雙腿,喘著粗氣,手指著李寸心,“你,我真是服了你了。” 蔣貝貝還沒走近,眼焦急地往李寸心這頭望,問道:“村長,你沒事吧?” 李寸心搖了搖頭。 于木陽喘勻了氣,聽到公雞打鳴的聲音,他一臉茫然地向聲音的方向?qū)ふ摇? 在瞧見那些曲線優(yōu)美、體態(tài)豐腴將院子占據(jù)成自己后花園漫步著的十來只雞,于木陽的眼睛睜大,放出一道灼人的光芒,神情立刻從惱火變得諂媚,“村長,這是你帶回來的?我們今天晚上吃雞肉嗎?” 云琇和文宓四人走出來,云琇說道:“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 但這一次還真就叫于木陽說準(zhǔn)了。文宓四人第一天過來,希望能宰殺一只雞,讓云琇幫忙做了,宴請大家吃,當(dāng)作是見面禮。 云琇看到待在木盆里那嘰嘰喳喳一身黃褐絨毛的雞崽,叫道:“好可愛啊。”她以前看這種東西,是覺得毛絨絨的可愛,現(xiàn)在覺得可愛,是因為看到了“肉”和“種子”。 周浣一伸手便捏住一只母雞的翅膀提溜起來,那母雞翅膀動不了,只能伸縮著脖子掙扎,“就宰這只吧。” 云琇接了過去,“行,交給我吧。”又見到趙蓬萊回來,叫道:“蓬萊,你們趁著天沒□□著把雞舍搭起來。” 文宓將那盆工具抱到了堂屋里,狄婉玲提著那些風(fēng)干的魚肉掛到了屋內(nèi)的橫桿上,周浣和寧一葵將桌子搬到了院子邊上放著,又過來端椅子,周浣調(diào)侃似的叫,“村長?” 李寸心愣愣地看向她,“怎么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