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周浣莞爾,“你發什么呆呢?” 李寸心看到她們在搬椅子,起了身,將椅子拎到了桌子邊上放著,“需要我帶你們在這附近看看嗎?” 周浣向寧一葵笑她,“你看她,還在夢游呢。” 寧一葵忍俊道:“我們現在得去搭雞舍啦,要不然這些雞晚上不安寧,而且這些小雞嬌弱得很,可受不得凍。” “哦。”李寸心招呼空閑的人前去動工。 選址依舊是后院的菜地邊上。 文宓四人一邊跟著眾人,一邊好奇地左右觀看。眾人到棚子里取材,屋子東角的棚子是存放木料的地方,有不少木柱木板和未加工的木頭,以及一捆捆竹子,寧一葵看得眼睛一亮。 文宓和狄婉玲走到新屋邊上,新屋的地基已經打好,墻砌起了一定的高度,兩人摸了摸那青磚,看著渾然一體的墻面,忍不住驚訝。 太史桓和馮槐將需要的竹子和木頭運到后院,趙蓬萊和蔣貝貝拿了斧頭鋸子,趙蓬萊問清了周浣的雞舍條件后,拿著木棍定范圍,便開始清理平整地面,搭起骨架來。 于木陽拿了把石鍬挖了黃泥來,李寸心打了水來讓他攪拌,用來糊土圍墻。 周浣聽得不遠處動物的叫聲,往前走了幾步,看到一間搭得齊整的竹屋,往里一看,竟是一頭小花豬。 小花豬拱在墻角的石槽里吃食,鼻子濕漉漉的,還有幾粒白白的米粒,它感覺到有人看它,抬起頭朝周浣哼哼的叫。 即便是周浣早就聽李寸心提起過她們這有豬,她還是忍不住小小的驚喜了一下,而在看到豬圈旁的鵝籠子里的肥鵝時,這驚喜更甚。 這小姑娘的村子條件著實比她們好太多。 如果大家相處得來,日子一定會過得越來越好吧,不知怎么,她心里像被什么填滿,身上涌出一股無法以言語表述的力量,讓她充滿了干勁。 天色漸漸不那么明朗 ,十個人一起合力,很快將雞舍搭起大半。 “寸心。”李寸心聽到有人叫她,抬頭看了看。 許印偉岸的身體站在菜園的田岸上,一動不動,堅固冷硬像一塊界碑。 李寸心把斧頭遞給了周浣,走了過去,叫道:“許叔,你回來啦。” “嗯。”許印沒多說什么,只是他眉頭皺起的豎紋讓他嚴肅深沉。那沉默著將她掃視的目光讓她心底更愧疚,她想說些什么——害你們擔心了,給你們添麻煩了。 可話沒說出口,許印說道:“柏玉也回來了,去見見她吧,她挺擔心你的。” “那我先過去了。” 許印點了點頭,沒跟著回前邊去,而是走到雞舍幫忙。 李寸心回到前院,顏柏玉、夏晴、柳錯金正和云琇說話,其實都是云琇三個人在說。 顏柏玉微垂著頭,偶爾開口說出簡短的一句,嘴唇翕動幾下便闔上了,暮靄讓她的面孔蒙上一層紗似的。 顏柏玉忽然偏頭看向她這邊的時候,她心底打了個突,做錯了事似的,不安地站在原地。 顏柏玉走到她面前,她想起上小學的時候,貪玩沒做假期作業,等到老師突擊檢查,她捏著空白的本子時忐忑的心態,她吞咽了一下,弱氣地叫道:“柏玉。” 顏柏玉的臉色很冷硬很嚴肅,疲憊而疏于的表情管理讓她的整個輪廓都充滿了疏離。李寸心以為會被“收拾”。 顏柏玉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很短促地吸了口氣,又如釋重負般輕緩又無奈地嘆出來,她問道:“受傷沒有?” 李寸心搖腦袋,“沒有。” 顏柏玉道:“云琇說你腦袋磕了一下。” “就是有個包,沒什么要緊。” “低頭我看一下。” “真沒什么。”雖然這樣說,李寸心還是低下了腦袋,她把自己后面的頭發都倒擼了上去,說道:“你看吧,沒什么的。” 李寸心薅上去了頭發只露出細白的脖頸,腦袋上黑硬的頭發壓在一起,像塊黑綢似的將后腦勺給壓著。 顏柏玉的手指從李寸心壓著頭發的手掌下面插了進去,李寸心感到手掌心癢,把自己的手挪了開,她的頭發松了開來,卻沒立即落下去,而是張牙舞爪支棱在半空。 顏柏玉手指隔著李寸心的頭發輕輕往上探索,摸到一塊凸起,似乎是感受了一下大小,“想不想嘔吐,會不會覺得昏沉?” “沒有啦。我的腦袋很硬的,比石頭還經磕。” 李寸心的冷笑話似乎起了反作用,顏柏玉瞳孔里情緒的顏色變得很淺很淡,“身上骨頭有摔傷嗎?” “沒有。” “那好。” 那好? 顏柏玉的話像是個表示松了口氣的完結語,又像是承接下一個話題的轉折。 總有點意味不明。 傍晚的風吹得很清爽,搭完了雞舍回到前院的人半解了衣裳就在院子里坐著閑聊等開飯。 李寸心的突然失蹤是虛驚一場,眾人終于歇口氣的同時,也對她因禍得福帶回來的四個女人升起了興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