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說越激動,最后語氣當中帶著絕望:“可是現在,一切都在往相反的方向發展,父親臥病在床,不能夠動彈,母親也不知所蹤,就連,” 秦世軒抬起眼瞼看向秦屹川,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就連大哥你也要被迫出去,這個家還是家嗎?” 秦世軒聲音慷慨激昂,鳳梧在一旁默默的觀察著,眼里閃過一絲樂趣,這么一細看,還真是跟話本里描寫的一樣啊,怎么形容來著,楚楚可憐。 “只有你考取功名秦王府才會好起來,這事你的責任。”秦屹川聽到秦世軒一番剖心之地的話,表情依舊淡漠。 站了起來,眸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秦王府就交給你了。”說完牽著鳳梧的手走了。 “大哥。”秦世軒眼里涌動著,閉上眼,再次睜開,看著秦屹川走遠的背影,哪里還有半分的激動,垂下眼瞼,掩蓋住了他的情緒。 “娘子有這么開心嗎?”秦屹川牽著鳳梧的手,小拇指在她的手心輕輕的滑動過,眼帶笑意的看著她。 鳳梧意味聲長的看了他一眼:“以你這么多的心眼,我之前跟你說的,你會不知道。” 秦屹川了然的點了點頭,看了她一眼,發自內心的輕笑了一下:“娘子可真聰明。” “哎,是啊,誰讓我喜歡看那些驚世駭俗的話本,不過,他倒是應該要感謝你,遮掩以來,不就方便了他嗎。”鳳梧想到解決了大部分的事情,心情就無比的暢快。 拉著秦屹川的手,快步的在前面跑了起來,忽略掉心里的一絲不知狀的發堵,就好像是跑起來就可以把那絲發堵給跑掉:“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 黑夜,濃稠如深淵,很多人可以借著它寬慰自己內心的隱秘,也是月黑風高殺人夜。 “停,今天就到這里,所有人原地修整,明早再出發。”隨著一聲令下,周圍拿著武器的士兵放下了手中粗沉的鐵鏈,坐了下來,開始架鍋生火。 而從鐵鏈延伸過去,綁著的是一群穿著華麗,但是上面卻沾染了不少的泥土,所有人的臉上都是絕望還有哭干涸了的淚痕,沾著凌亂的發絲。 人群中有女兒小孩的哭啼聲,也有老人痛苦的哀嚎聲,還有年輕人無聲的吶喊聲,原本還想要反抗的人,已經被打得服服帖帖,血肉粘連著衣物,只要稍稍的一挪步,就會扯著痛,齜牙咧嘴。 有了修整的機會,所有人瞬間放松了下來,人群中有些許的嘈雜,趕了一天的路,到了此刻卻是饑腸轆轆,看著鍋中清稀的米粥,都不由自主的咽著口水。 在這兩天不停歇的趕路中,身體受不住的人直接被拋到了后面,直到不行了,直接裹著草席,給草草的掩埋。 劉溪是其中鬧得最厲害的,像一個瘋婆子一樣,不敢接受短短幾天所發生的事情。 直接指著自家父親的鼻子罵,最后鬧出不小的動靜,直到有人來了,這才把兩潑人分開,一前一后。 昔日看著和睦的家人,瞬間反目成仇。 “毅兒,你告訴娘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娘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獨得皇上寵愛的貴妃娘娘。”劉溪抓著沉默不語的秦邵毅使勁的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