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伏在謝湛肩上,扶萱靜了靜。 而后鼓足勇氣地朝他耳窩里柔弱可憐地埋怨:“我一年就這么一回生辰,宴全被你毀了,你到底怎么賠我啊……我要字,要畫,還要詩……還要,嗝,你給我彈個(gè)曲,好么?六郎……” 香風(fēng)傳送,溫香氣息撲面而來,熱氣籠罩耳廓,幽幽咽咽的“六郎”再一喊,謝湛心中不住震顫。 脊背頓時(shí)繃地更直。 扶萱深覺混了過去,便任由著自己的意識(shí)混沌下去。 醉意徹底蔓延,戰(zhàn)勝了一切。 她的紅唇離開他的耳朵,摟他脖子的手也往下垂,縮回去的過程中,手指無意地從謝湛后脖頸處滑過。 指尖的涼意和他脖子上的炙熱相觸,冷熱交替,將謝湛眸中為數(shù)不多的理智徹底沖刷掉。 終也是,積攢已久的心念,破開那層層猜想,放任自己將責(zé)備她擅作主張給她自個(gè)召來禍端的話,盡數(shù)咽了下去。 縱使她使了計(jì)策害人,又如何?那余浩本也是作惡多端,罪有應(yīng)得。 他抬起終于染了人間七情六欲的眸子,看向扶萱,“要聽什么曲子?” 扶萱卻是雙目迷離又恍惚,頹著身子,闔眼就倒。 謝湛立刻伸出另一只手,倏然支住歪倒的女郎小巧玲瓏的下巴,手掌第一次貼住女郎的肌膚,比看起來更加細(xì)滑柔嫩。 他想,“手如柔荑,膚如凝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說的便是她罷。 謝湛輕笑一聲,挪了挪被她靠上的胳膊,從她身后繞到肩臂處握著,就這般,將她抱在了懷中。 呵。 委實(shí)醉得不輕。 連帶自己,也醉意醺醺。 ** 戌時(shí)正,微雨仍舊,夜幕低垂。 謝湛將醉酒的扶萱抱出水月樓后,并未送她去扶家馬車,而是徑直將她抱上了自己的馬車。 來時(shí)還怒氣沖霄,走時(shí)卻眉眼含笑,且將人帶上了從不允外人進(jìn)的馬車,見自家公子這番滔天變化,石清眼神一亮—— 這是終于想通,不別扭了! 他興奮地替謝湛和扶萱撩起車帷,人一激動(dòng),話便比平常說地大膽:“公子可是要帶扶女郎回鶴園?” 鶴園是謝湛的別苑之一,離夕照湖最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