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桑伶梗著脖子等待對方的到來,那妖那邊也是靜悄悄的,沒有動靜。 這時,外面的腳步聲也在此刻停下了。 桑伶能感覺到對方就這樣站在了自己面前,只兩人中間隔了一道暮色。 安靜一片。 在那漫長的寂靜下,桑伶沒有等到一劍,而是一只骨節分明的執劍手伸了進來,遞到了面前。 “出來。” 語氣平靜無波,冷沉沉的帶著寒氣,卻沒有殺氣。 之前的謝寒舟起碼還是一個擁有冰山屬性的人,現在的他光是聽個聲音,就覺得冰山成了妖,涼颼颼的冒冷氣。 顯而易見。 對方不是直接就要取她狗命的,那就是纏心咒他并沒有應對法子。 封家陣法,她傷勢遲遲不好,謝寒舟估摸在床上躺了也很久。 也許對方在封家多日逗留,肯定是為了養傷,還有不動聲色的潛入這九層塔,來救她。 不過。 不是要來殺她,而是要來延續之前的日子,被纏心咒繼續綁縛,強行牽連的日子了。 桑伶忽的將捂嘴的手放下,眼里的酸沒了,心頭的那口怨氣就冒了出來,悶悶的全堵在了心口,堵心。 面前那只手沉穩有力,不曾晃動,一如往昔,會給她烹茶,蓋衣,牽著她的手步行于川域之上,一切好似從沒不變過。 恍惚她在封家遭受的一切都是一段枕上黃粱夢,黃粱熟了,謝寒舟來了,這一切的噩夢都會醒了...... 桑伶平靜的避開了那只手,縮進角落,更不愿意出來。 雖然是噩夢,但她需要清醒,一直清醒...... 她是傀儡,沒有再第二次的生命,她必須好好活著,不要像那些死的透透的大妖們一樣,灰飛煙滅后,連一把灰都留不下..... 那手沒有堅持多久,在桑伶的拒絕配合時,選擇收了回去。 即使已經是近在咫尺的距離。 桑伶吐出一口氣,卻在下一秒,頓時驚呼出了聲: “謝寒舟!你在做什么!” 那人霸道的將她整個人都從角落里抱了出來,頭腦被單手扣住,身軀緊貼,連著纖細雙腿都依著慣性被迫纏在了對方的腿上。 姿勢曖昧,春意盎然,又帶著一種從未有過,不容拒絕的霸道。 桑伶被迫感受著兩人近乎為零的距離,呼吸交纏,冷香混著暖甜馨香,重新混成新一種的味道。兩人似乎重現了花源鄉當日情景,回到了當初。 可也只是恍惚中的滋味。 此時兩人一個冷臉,一個平靜,早已沒了那股子該有的感情。 心口的纏心咒又因為兩人這極近的距離,慢慢變得緩和,像是一汪春日里流動的小溪,川川涌動,生生不息。 桑伶抬起右手,狠狠搓了搓心口的位置。她只感覺心頭的纏心咒鼓噪,影響著心情。 她被這種莫名影響,都不知自己該對謝寒舟說些什么。 想來想去,她直接厭煩開口道: “你將我放下,我給你貼著就是。我腿現在很酸,仙君。” 最后一句,竟是機緣巧合的重復了之前在花源鄉的那句。 此言一出,兩人都是一怔。 謝寒舟神色莫名的眼落在桑伶的面上,似乎是在透過她的臉找尋另一個人的影子,又似乎是真的在認真的看她。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