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那妖一雙尖耳小小的立在頭發里,雜毛亂支,分不清是貓耳還是鼠耳。 想到那個可能,桑伶心頭猛的一顫。 她再顧不得其他,立即收了滿身靈氣,走近了幾步,將對方都快卡在柵欄的半個身子小心推了回去。 收回了右手的力,桑伶抿了抿唇,對上對方那清明的眼,商量道: “我的死對頭來了,我能感覺他馬上就要到。要是被他抓住,我肯定下場凄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你,你要是有心事,就晚些說,我會像之前對待那些大妖一樣,聽你說完的。” 對面那妖勉強收整了心緒,將眼淚水抹去,眼神卻一直灼灼的盯著桑伶看,艱難開口道: “你不會死。” 聲音含糊,又透著堅定。 四目相對,桑伶無謂的笑了笑: “你是第二個對我這么說的,第一個是現在要殺我的那個,我才不信這話呢。” 她使了兩分力,試探著又推了推: “你快松開手,我要找地方躲躲去,時間要來不及了!等會我肯定還會回來,我還要有問題要問你呢。” 踏雪傷感一笑,手上的勁已經懈掉。 “妖祖血脈……我……不會害你。” 語句含糊不同,桑伶又一次沒聽見那個詞。 纏心咒的感應愈發強烈,她等不及,隨意瞅了一個位置,就一下子鉆進了鐵籠與那木柱的間隙中,隱進了黑暗中。 位置狹小,桑伶躲得辛苦。 踏雪見她躲好,勉力轉身探手出籠側,將她的衣衫整理了一下,一番好意,只是落在桑伶的身上,力道有些重。 桑伶點了點頭謝過她的好意,只斂聲屏氣的繼續躲著,沒有在意這點。 其實不該躲的。 在她一坐下,就發覺了這點。 纏心咒在,無論何時何地,謝寒舟都能輕易找到她。 正如此刻。 黑暗中,那陣腳步聲準確無誤的向著自己靠近,一步一步的慢慢靠近,沉穩不曾亂過一分。 就如這個人。 從來都是光風霽月,不曾亂心過一分。 若是? 若是沒有纏心咒,他們兩人的糾葛是不是也不會開始。 比如,世上從沒有纏心咒這個玩意。 或許。 本就在第一次見面時,亦或是,在邪修啟動陣法時...... 她就該死了...... 她是傀儡,一個被邪修操控,血染修士的傀儡,本就該像死于謝寒舟劍下的那許多妖邪一般,被一劍碎了月石,輕易便被收割了性命,再孤零零的落進邙山霧林的泥土里,腐化成為塵埃碎土。 凄凄慘慘的正常死去,也許,也就沒這么多的糾結和痛楚了。 可一想到自己一個要孤零零的葬于泥土里,任由尸體腐壞爛成糟泥......心口一陣酸楚轉瞬爬上眼眸,酸痛的想要立即落下淚來。 桑伶抬手緊扣住自己的嘴巴,不愿在此刻發出哽咽聲,失了氣勢。 如果一切時光和記憶能倒轉,沒了纏心咒,謝寒舟,我可能不會在想認識你了...... 桑伶梗著脖子等待對方的一劍刺來。 這時,外面的腳步聲也在此刻停下了。 桑伶能感覺到對方就這樣站在了自己面前,只兩人中間隔了一道暮色。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