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靳茉抬起欒翱將的手,在手背輕輕落下一吻:“你是我的妻子,唯一的,從始至終。” 靳茉的一句話,讓欒翱將破大防,她撲向靳茉,緊緊地環住靳茉的脖頸痛哭,這一次流出來的,是透明的清淚。 “嗚嗚嗚嗚……虞衛,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嗚嗚嗚嗚嗚……” 靳茉什么話也沒說,只是抱著欒翱將,在她后背輕輕拍著,無聲地陪伴著。 當時她盡力隱瞞,知道的人并不多,所以她能保全欒翱將,畢竟當時這件事要是公開,欒氏一族,必是要誅九族的。 天下百姓怎會容許欒翱將繼續當妃子,安然無恙的待在后宮。 幸好,都過去了…… 靳茉良久才開口,她拍著欒翱將,柔聲道:“別哭了,我心疼。” 欒翱將哭到最后泣不成聲,她緊緊抱著靳茉,她想,她可能知道虞衛一直瞞著她的一個原因是什么了。 - 那是個盛夏的夜里,欒翱將跟靳茉已經在寢殿歇下,但不知道是不是睡前吃冰鎮西瓜吃的多了,欒翱將夜間醒來上廁所。 為了不把辛苦了一天的虞衛吵醒,欒翱將一直都是輕手輕腳,她悄悄越過睡在外邊平躺著的虞衛,小心翼翼地下床去豪華出恭房,剛上完廁所,再回去時,依稀聽見了小聲壓抑的啜泣聲。 欒翱將好奇,帶著貼身宮女一起尋著聲音的方向走去,意外地發現,哭泣的居然是總管太監張祿宜!他守在門口小聲哭泣著,聲音極其壓抑,要不是欒翱將是習武之人,或許都聽不見。 “張公公?何事如此傷心落淚?”欒翱將走過去,小聲詢問道。 張祿宜啜泣著跪下給欒翱將行了個禮,然后才解釋道:“奴才家境貧寒,為了家里的父母和弟弟妹妹能有口飯吃,自愿賣進宮中為奴,伺候各位主子。自從我跟了陛下,陛下對我極好,時不時還有賞銀,我都會攢下,托外出的侍衛捎帶給我父母,一直如此。可直至今日,我收到了宮外的一封信,才知道我母親前幾日病故,而且,我一直以為的’父親’,并非我生父,我父親早在我入宮沒幾年就病故了,這個’父親’,是我母親再嫁的丈夫。” 張祿宜哽咽道:“父親病故,母親再嫁,我不反對。但為什么!為什么不告知我父親病故的消息,還一直模仿我生父的口吻,給我寫信!我恨他!我恨他們!” 欒翱將不怎么記得當時她是怎么說的,只記得她當時是安慰了張祿宜,給張祿宜批了假期,讓他出宮奔喪,然后回了寢宮,她一上床,就被虞衛攬入懷中。” “大晚上的,在外面跟誰叫話?”虞衛看似在睡,聲音卻很穩重,聽不出半點睡意。 欒翱將虞衛簡單復述了一遍,發表了自己的看法:“要么就一直瞞下去,要么一開始就告訴他,若非如此,是我也恨死他們了。” 當時的夜色暗淡,寢宮只有零星幾支的蠟燭,昏暗不明。燈火虛晃,虞衛的臉在這暗淡的燈光下,時明時暗。 虞衛淺笑:“嗯,你說得對。” 短短幾字,造成了兩人未來的恩怨情仇,無論欒翱將怎么請求原因、真相,虞衛硬是不告知。 - 客廳沙發處 欒翱將抱著靳茉,啜泣問道:“靳茉,你還要我嗎?” 靳茉偏頭親在欒翱將耳畔,低聲笑道:“我從未想過與你分開。” 在靳茉沒看見的地方,她的手臂淺淺的浮現出一段短短的血痕,從手腕開始,盤旋著慢慢向上蔓延。:,,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