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蕭灣轉頭,看著藍說月那雙不帶真情的眼眸,眉眼一彎,聲音溫柔道:“那就麻煩你和箋闌保護我了。” 祁箋闌怔了一下,轉頭看了蕭灣一眼。 箋闌……這是她第一次聽見蕭灣喊她的字,而沒有帶姓。 蕭灣喊的,真好聽。 車一路開過去,因為物資的匱乏,所以凡是見到還算完好的面包店、藥店、五金店她們都會下去看一下,搜集一些物資。 半個多月了,這些店子早就被人掃蕩一空,不過祁箋闌用蠻力強行打爛了店鋪的倉庫門,從倉庫里搜刮到不少物資,過期的面包、藥品、撬棍、斧頭……還拿了個頭盔。 祁箋闌把頭盔給蕭灣系上,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蕭灣臉上。 蕭灣微垂眸,意外地發現原來祁箋闌比她還要矮上三四厘米。 為什么之前沒發現呢?大概是祁箋闌一直是以保護者的形象出現在她眼前,讓她都忽視了這個保護者其實還不如她高。 “我們快走吧,喪尸來了!”藍說月突然聲音急促道。 兩人點頭,抱著搜來的物資往外跑去。 喪尸雖然行動緩慢,但耐不住人家不知疲倦啊,可以一直追著你,龜兔賽跑還是烏龜贏了呢。 在三人跑出五金店后,果不其然看見四處都有喪尸蹣跚走來。 三人連忙上車,將車啟動就要離開。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小白裙的小女孩蹲在不遠處的墻壁下。 “有小孩!”祁箋闌發現了這個小女孩,立馬驅車靠近。 “你想干嘛!”藍說月急切道。 “她是活人,我要去救她。”祁箋闌說罷手握鐵棍下車朝小女孩走去。 “喂!”藍說月怒喊道,看著祁箋闌離去的身影,藍說月忍不住跟蕭灣抱怨道,“她是圣母嗎?看見就要救!一個小孩,救回來誰照顧她!還多了一張嘴——” 藍說月聲音戛然而止,一根鐵棍指著她,距離她的鼻子不足一厘米。 她似乎都能感受到那根鐵棍散發出的冷意。 “再讓我從你嘴里聽到對祁箋闌的抱怨,相信我,你會直接下地獄。” “別忘了,我們都是她圣母救下的。” 蕭灣是笑著對藍說月說的,可她的笑讓藍說月毛骨悚然,剛剛從身體里傳出來的寒意不是假的,蕭灣眼底的殺意也不是假的。 這個蕭灣,這個普通人,手上絕對有人命! “嘭——” 一聲沉悶從不遠處響起,蕭灣收回鐵棍,將視線移向聲源處,只見站在墻邊的祁箋闌一棍敲斷了一個小女孩的頭,小女孩的肚子早已腐爛,肚子里發黑得腸子都流了出來。 她早已成為了小喪尸。 回過神來的藍說月也往祁箋闌那邊看去。 “嘔——” 直面如此血/腥、恐怖的場景,藍說月生理不適,她推開車門跑到車外嘔吐起來。 可她的聽覺敏銳,抬頭掃視一圈,這條街道上的喪尸已經漸漸將她們圍了起來。 “祁箋闌,快走!喪尸將我們包圍了!”藍說月朝祁箋闌喊道。 祁箋闌緊握粘血的鐵棍,快走向越野車,雙唇抿得死死的。 蕭灣看祁箋闌這個模樣,搖下車窗扔了一塊布給她:“擦擦。” 祁箋闌伸手接過,將布覆蓋在鐵棍上,用力一抹,一扔。 帶著小女孩喪尸血的方布就這么飄落在地上,微風吹起,漸漸飄遠,最后竟蓋在小女孩殘缺不全的頭顱上。 安息吧。 祁箋闌將車窗全部關上,將車發動,看著越來越多的喪尸,猛踩油門,車飛快向前駛去。 “嘭嘭嘭——” 碾壓著尸肉,顛簸前行。 后座的藍說月早已緊閉雙眼,不愿直視這種場面,而駕駛的祁箋闌則是沉著臉開車,手筋盡顯,唯有坐在副駕駛座的蕭灣興致缺缺地看向窗外,看著那些恐怖的喪尸,看著它們殘缺的面容。 都是最低等的喪尸,頭顱里連一級晶核都沒有。 三人重新上路,高速公路不適宜走,只能走國道。 c市比較遠,祁箋闌開車開了幾個小時后,被蕭灣強行制止繼續開車的行為,以免疲勞駕駛。 天色已暗,三人便將車輛停在一旁的路邊,在車內休息。 半夜,一行男人悄悄靠近這輛越野車,拿著手握錘子、斧頭、棍子……就要將后尾箱砸爛。 這輛車上有糧食! “砸車前,有沒有問過我們的意見?” 清冷的女聲響起。 車門打開,下來三位女人,個個手持鐵棍。 一行人中的頭頭刀疤男嘴角還叼著一根煙:“妹子,我們只想借點糧救命,理解一下。” 藍說月冷哼一聲:“那也是我們的救命糧!你們搶了我們吃什么!” 刀疤男將嘴里的煙吐掉:“那我們就管不著了,既然你們不識相,就別怪我們不客氣,娘的,這幾個妞長得真好看!” 幾個男的拿著武器朝三人走近,緊跟著,不知是誰先動的手,兩方打了起來。 普通人跟異能者之間的差距,不是男女差距可以扳回來的。 一行人被祁箋闌打得毫無還手的余地。 可突然,一個男人跑到后方,拿著棍子用力砸向躲在祁箋闌身后的蕭灣。 蕭灣嘴角勾起,扭頭冷冷地看著那個男人,還沒等她行動,蕭灣突然被人扯了一把。 “咚——” 那一棍狠狠砸在祁箋闌背上,祁箋闌抱著蕭灣踉蹌了下,可還是沒松開她。 被祁箋闌緊緊抱著的蕭灣面上滿是錯愕,轉頭看著將腦袋抵在自己肩膀上的祁箋闌。 “我沒事。”祁箋闌忍痛笑了下,然后轉身一鐵棍將男人打翻在地。 “東西是我們的!你們搶什么!”耳邊響起藍說月的怒吼聲。 原來是在祁箋闌解決偷襲的男人時,那一伙還能走動的男人抱著她們的物資往村莊跑去。 藍說月剛想去追那些男人,就聽見祁箋闌道:“上車,喪尸來了。” 她們當中沒有速度異能者,不一定能跑過那些男人。 打斗的動靜不少,吸引了不少在周圍游蕩的喪尸,此時都向她們蹣跚走來。 藍說月罵罵咧咧的上了車:“媽的什么鬼!一個個手腳健全不去搜集物資,而是偷別人的,要不要臉!” 祁箋闌將車開了出去:“車窗被打破了,找個機會換輛車吧,藍說月,你數數,我們還有多少物資。” 藍說月趴在后尾箱數了數:“面包全被搶走了,只剩一些武器,還有醫藥品之類的。” 食物全沒了,只剩下一些不能吃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