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虐文女主她只想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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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宴一沓符箓丟出, 射向老者以及老者身后地方。
院中數道人形顯現,一群村民打扮的人從隱身狀態中解除,面無表情地朝茅草屋走來, 其中有兩人, 不知何時已摸到了聞宴跟前,伸出粗壯有力的大手,要抓聞宴胳膊。
這回, 替命人插翅難逃了。
有天一門弟子牽制保護者, 如今院中只剩聞宴,天時、地利、人和,都站在了他們這邊。他們在這處院子周圍布下了絕音陣, 今日院中所有聲音, 包括傳訊符, 都傳不出去。
保證抓捕替命人萬無一失。
聞宴坐在小凳上,望著猝然冒出的獵人,眼底閃過一抹思索。
這些人真的太會鉆空子了。
有句話怎么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就這么巧,郁壘被山上的天一門弟子拌住了腳,豹尾將軍要救治紅狐脫不開身,只剩下她一個病弱女子,如同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是巧合?
還是事先安排好的, 調虎離山之計?
聞宴冷下眼眸。
這時,最先接近聞宴的中年邪道面帶激動, 鋼爪般的大手無限接近了聞宴胳膊,然而, 也只是無限接近罷了。
他手指在距獵物一尺之遙之際, 就觸碰到一層透明屏障, 再也穿不進去。
肥肉就在眼前,卻只能看不能摸,中年邪道如何甘心,他憤怒的一掌拍在屏障上。
誰知,屏障紋絲未動,反倒是他腳下的土地忽然下陷。中年邪道預感事情不對,抽身要走,卻見腳下地面如同一張吞食萬物的鯨口,血口一張,就將人吞噬了進去。叫人毛骨悚然的咀嚼骨肉聲音傳來,吧唧吧唧,似在津津有味地享受美食,五六息后,土口呸地一吐,帶血的殘破衣裳,連同幾根骨頭便被土壤呸地吐出。
另一側妄圖靠近聞宴的修者也沒逃脫,落到了同樣的下場。
其他邪道駭然大驚,“不好,她設了邪陣!”
卻反應晚了,眾人腳下地面微顫,下一刻,又有一批人陷入土坑。
只一個照面,便消失了五六個人。
剩下的人心底悚然大驚,驚異不定地盯著茅草屋前云淡風輕的小姑娘,覺得這不再是一只皮薄肉嫩的小白兔,而是一只披著兔皮的惡狼。
想要抓她,就要承擔,不死也脫層皮的代價。
陽平老祖臉色微微一變,旋即饒有興致地觀察起那些陣法來,“小姑娘,你何時布置的這些陣法?”
他們一直在暗處緊盯這小姑娘,只看到她在茅屋周邊繞了一圈,還以為她只布下了一個防御陣法,沒想到,防御陣法只是障眼法。
可他們分明沒有看見,這女人布置其他陣法,她是怎么做到的?
聞宴冷笑,“要讓你們看見我何時布置的,我現在尸體都已涼了。”
眼前老者給聞宴的感覺,比麻衣山面對的清源道尊還要危險兩倍,盡管暫時占據上風,她仍不敢有絲毫松懈,仍暗暗戒備。
其實,早在剛回茅屋時,她便感覺到,茅屋周圍隱藏了很多人,沒有打草驚蛇。她唯一的優勢,在于還有時間就行防御布控,既發覺有敵人埋伏,她又怎能不提前做好防備。
陽平老祖哈哈大笑,看向面前小姑娘的眼神里,多了一份欣賞,欣賞之后,便是惋惜了。
“知道你精通陣法,所以老夫這次帶了幾個陣法造詣非凡的陣師。小姑娘,你只是一個人,負隅頑抗不了多久,不如現在走出,免受皮肉之苦?!?
聞宴扯了扯嘴角,這欺騙小孩子的把戲,就別拿出來侮辱她智商了。
聞宴側眸,看見了人群里,幾個正手持羅盤破真的人,心下一緊。
這些人的陣法造詣,比不上清源道尊,卻也不容小覷。以他們能力,再過一炷香,陣法必然解開。
聞宴不假思索,抬手往陣法外甩出一張黑底符箓。
符箓落地,一只黑黝黝、模樣奇特的惡鬼鉆出。
陽平老祖有些意外,摩挲著拇指戒,淡淡吩咐:“是極惡之鬼,餓死鬼……攔住它?!?
當即,有兩個邪道取出縛邪網,朝那團鉆出鎮魂符的黑霧撒去。
極惡之鬼,性子雖兇煞無比,卻有個致命弱點——不持久,沒耐性。
因為長久的饑餓,讓餓死鬼只能看到眼前,卻懶得去轉動腦筋,一旦被阻攔住,會異??裨?,順著牛角尖往下鉆,直到把自己送入死胡同,再也出不來。
對付他們,一張縛邪網足矣。
然而,以往對餓死鬼百試不爽的法子,這回卻失效了。
他們不知道一點,有了飼主的鬼十三,是一個經常吃飽飯的鬼十三。沒了抓心撓肝的饑餓困擾,小小的縛邪網,怎可能會困住它。
鬼十三化作一縷黑煙,繞開縛邪網,赤紅眼睛掃視一圈,就發現,自己瘦弱無助的恩人,如今被一群陌生人團團包圍住了。惡鬼對人善惡感知敏銳,他一眼看出,這些人對它的恩人,全都沒安好心,甚至有人身上還帶著騰騰殺氣。
有人,想殺恩人!
鬼十三憤怒了。
作為餓死鬼,它這一生有兩個原則不能碰,一是不準搶它的食物,二是,不準動給它食物的恩人。
見有惡人敢動它的衣食恩人,餓死鬼怒吼一聲,朝最近的兩個陣師撲去。
正忙于破陣的陣師反應不及,凄厲叫聲很快回蕩空間,叫其他陣師心底發寒。
見聞宴軟硬不吃,陽平老者臉色未變,轉動拇指上的扳指,狀似無奈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既如此,休怪老夫以欺小了?!?
聞宴嘲諷地回擊:“偷人東西的竊賊,本就不光彩,就別忘自己臉上貼金了?!?
“竊賊”二字,讓老者淡然的假面撕毀,慍怒道:“既然你不識好歹,老夫送你一程!”
陽平老者陰沉著臉,手掌中蘊了半身功力,宛若擇人而噬的惡虎,猛朝聞宴撲來。
茅草屋外動靜傳到屋內,蘇眉娘顫抖的嗓音傳來,“可需要……幫忙?”
聞宴淡淡道:“不用,躲好就行。”
蘇眉娘一個凡人,走出來也幫不了她,反而會被那些人挾持住當人質。威脅逼迫她。
像這種卑劣下作的事,聞宴相信,三大世家的人一定做得出。
隨即是豹尾將軍的聲音,清清冷冷中,蘊含不易察覺的關切:“可要我幫你?!?
聞宴嗯哼一聲,頂住了陣師的攻擊:“紅狐怎么樣?!?
“不太好,傷太重?!北矊④娬Z氣冰冷,在為天一門弟子對一只小狐貍下此狠手感到不虞。
聞宴嘆息:“那就先醫治她吧,我這邊還能挺一會兒。”
屋內,豹尾將軍嗯了聲,從門上收回視線,面無表情地繼續救治紅狐。
紅狐掙扎著,咬牙道:“你……去幫她?!?
阿爹阿娘說過,他們做妖的,決不能欠別人人情,人情是最難還的東西。
豹尾冷冷地摁住小狐貍:“別亂動。萬一她撐不住,我會去幫她?!?
他此行目的,便是受那位命令,保護小宴姑娘,便是他再死一次,也不會讓聞宴出事。
救治紅狐之際,他不放心,空出一只手,施咒招引青山附近的獸亡魂。
無形氣息頃刻間自茅草屋中散步出去,霎時,青山方圓百里所有獸魂妖魂,全都感覺到了妖王威壓,讓它們不自覺想要臣服。
就連屋內的小紅狐,觸及這股氣息,也不自覺渾身發抖,冥冥中,她兩顆烏黑眼睛緊緊注視眼前的強大亡魂,好像明白了什么,眼淚撲簌簌地流。
……嗚嗚嗚,妖王,這是他們的妖王……死了。
豹尾沒發覺小紅狐的異常,向四周獸魂發去命令。
【速來?!?
聽到這命令,所有獸魂妖魂想也不想,當即朝青山腳下飛奔趕來。
@
“嗷——”
“吼——”
“嗬——”
聲聲陰沉嘶啞的獸吼,從山上如洪流滾下,緊接著,上百只獸魂沖入蘇眉娘院子,遵循妖王指令,狠狠咬住老道的衣袖,褲腿,阻止他靠近聞宴。
想要接近聞宴的陽平老祖,一時不查,雙腿被獸魂拖住,抽不開身。
獸魂遠比人魂要靈敏兇殘很多,甩不開,躲不掉,陽平老祖淡然自若的臉上,升起了慍怒。
可惡!
聞宴杏眸微亮,在心里給豹尾將軍道了聲謝,抓住這難得的時機,左手結印,右手在虛空飛快描繪,金色定魂咒眨眼揮就,聞宴手掌一推靈咒,沉聲道:“去。”
陽平老祖預感不對,閃身急避,卻未曾趕上靈咒速度,額心一涼,隨即感覺四肢百骸猶如化木,轉瞬變得僵硬,再難行動。
靈咒?
陽平老祖臉上浮現出驚訝。他雖不擅符,卻也知道,符咒分兩種,一種為符箓,一種為靈咒,尋常修者修煉到一定境界,便可著手繪制符箓,天賦高者,功力深者,繪制符箓越容易,威力也愈強。然而,卻非所有人都能繪制靈咒。
靈咒威力遠大于紙符,以天地為紙,靈氣為墨,繪制難度翻了數倍,且門檻更高,并非功力深厚就能繪制,還需要極敏銳的溝通天地之能——非天才繪不出靈咒。
能隨手繪就靈咒者,當今的整個玄門,百年來不出五人。
他凝望眼前的聞宴,眼神復雜起來,那是一種狂熱又惋惜的神色。
早知道替命人是這樣的天才,他當初說什么,都不會同意拿讓她的性命,去換陸嬰如的命。說句不好聽的,那個只會撒嬌耍心機的小女娃,哪配得上用這天縱奇才者的命去換。
這是給山豬喂細糠,太糟踐人了。
但凡早一些發現此人,將她偷偷引入門內,從小教導,為他們陳家賣命,他們何至于還要看韓鳳玉臉色?
但……事到如今,已來不及再尋找另一個替命人,這樣的天才,注定為犧牲品。
“小女娃,你倒是好本事,讓老夫刮目相看了?!标柶嚼献鎻碗s地道。
聞宴唇色發白,繪制過一道靈咒,耗空了她所有力氣。她歇了片刻,從褡褳里摸出功德匕首,聽到老邪道的話,譏笑了一句:“你的刮目相看,并沒讓我感到很榮幸呢?!?
言下之意,你算老幾??!
陽平老祖被氣笑了,“小女娃,你天賦很好,可終究是太年輕了!”
陽平老祖飛快調動力量,去沖擊靈咒力量。在大浪般的靈力沖擊下,靈咒如同土石壘起的大壩,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就在聞宴將匕首扎入老邪道胸口之際,陽平老祖終于掙脫出靈咒的操控,大掌醞力,拍向聞宴。
掌心剛觸及防御陣,身后,便傳來一道憤怒的吼聲,“何方邪道——”
伴隨聲音而來的,是鋪天蓋地,如燎原野火般的盛怒。
郁壘廢了些功夫,終于擺脫了那兩無聊的天一門人,正要下山,就察覺到了從身旁急速掠過的獸魂,心下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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