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虐文女主她只想打工》
第(2/3)頁
一次性能召喚這么多獸魂的,只有豹尾那家伙。
豹尾修為不俗,能逼他召喚獸魂作戰的,只有一個可能——
他無法保護聞宴了!
郁壘娃娃臉上蘊了怒火,當即便燒下了山坡,到了蘇眉娘的茅草屋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群修道者,竟包圍了院子,打算對他們鬼帝未來的媳婦下手!
這群人簡直是跟豹子借了膽!
郁壘娃娃臉上的笑容頓時凍結,縱身一躍,跳到院中,略過其他道士,直取修為最高的那個老頭。
同時,對茅草屋里的豹尾厲聲呵斥“老豹子,你吃干飯的,讓你保護人,你躲哪兒去了,我跟你說,小宴要是出一點事,鬼、鬼大人我是絕不會放過你的!”
屋內的豹尾默默挨罵,沒有出聲。
郁壘陰森森的眼神地往屋內看了一眼,明白了豹尾在做什么,冷笑了聲,“不過是一只狐貍,看到小宴姑娘的份上,咱們救她一命,可沒讓你把那只狐貍的命,放在自己人面前。萬一人出了事,回頭看本大人不剝了那狐貍的皮,做狐皮大衣!”
聞宴忍不住替豹尾辯解,“是我讓他留在屋內——”
郁壘看向聞宴,語氣立即變得溫柔了起來:“小宴姑娘,你別替他辯解了,失誤就是失誤。”
聞宴扶額:“郁壘,先處理這些人吧。”
“行,你好好歇息一會兒,看本大人撕了這老邪道!”
郁壘嚯地抽出森森煞氣的長劍,每揮出一劍,都似蘊含萬千厲鬼的嘶吼。
陽平老祖本以為這只是一個尋常陰差,交過手才發覺不對,待沾染上一縷煞氣,發覺這煞氣如跗骨之蛆,再難擺脫后,腦海中飛快閃過一個身影。
——百年前的幽都與妖族戰場上,玄門中人已無力抵抗愈戰愈勇的妖族大軍,眼看要敗退,一名身著黑衣的少年,手持一柄細長玄鐵劍,轉眼間斬殺了萬千妖族。最后,他將所有尸體壘成山,坐在尸山上哈哈大笑著飲酒,身下萬千妖魂化作厲鬼,誓要報復此人,然而那少年不過輕輕揮舞了下手中長劍,便將座下萬千妖魂盡皆吸入劍中。
每吸納一只妖魂,劍上光芒便寒烈一分,鋒銳一分,那一幕直叫他頭皮發麻。
那時威風八面的陽平老祖,還只是一個晚輩,他問身邊前輩,“那是誰?”
前輩也深感悚然:“九幽之地守門人之一,郁壘,沒想到他竟這么強。”
位于十大陰帥之上,看守九幽深淵的守門人,鬼帝座下最兇狠的惡犬。
陽平老祖記住了前輩那凝重的語氣,他看不清郁壘的臉,卻記清楚了他手中的劍,在那樣的烈陽下,都折射不出絲毫亮光,那樣煞氣深深的邪劍——焚癡。
據說,那劍乃鬼帝贈予的一截鎖魂鏈所鑄,煞氣陰冷,能刺穿神鬼軀體。
死于焚癡劍下,連魂魄也難逃出。
陽平老祖骨髓中冒出寒氣,老臉上閃過濃濃畏懼,險之又險地躲過一縷劍氣后,飛身而退,“走!”
一聲令下,院中其他人也紛紛遁走。
鬼十三如瘋狗般,死活拖住兩個道士。卻沒攔住其他人,剩余邪道如同地鼠般,往地上一鉆,飛快土遁了。
兩道士也要施法,被鬼十三抬手一人一個爆荔,敲暈了。
他拖著道士的腿,將人拖到聞宴跟前。
“做得好。”聞宴瞥了眼兩道士,預感到能翹出不少好東西,不由激動拊掌。
她獎勵地從褡褳里摸出香燭,點著了交給鬼十三。
鬼十三興高采烈地握著蠟燭,躲到角落里,珍惜地一口一口吸食。
郁壘下意識想追逃犯,卻想到聞宴還在,克制住想要去追逃跑者的本能。
收回焚癡劍,轉身走向聞宴。
見聞宴唇色發白,郁壘脾氣又噌地出來了,壓抑住憤怒,關切地問:“你沒事吧。”
聞宴擺擺手,“沒事。”
不過,聞宴想到方才觀察到的,“那老頭好像認識你,你認識他嗎。”
郁壘抱胸,無比高傲地道:“認識本大人的多了,那些小嘍啰,還不值得本大人放在心上。”
聞宴:“……”
聞宴想了會兒,想不到那老頭的來歷,索性不想了,坐在原地,慢吞吞用功德恢復體力。
然后指揮郁壘,讓他去打掃院子。
經此一戰,蘇眉娘家的院子猶如被颶風掃蕩過般,籬笆和菜地全絞碎了,一片狼藉。此事由他們而起,必須在走之前,把院子收拾得干凈點。
聞宴監督著郁壘,還以為這家伙肯定不會收拾,沒想到,郁壘從土里翻找出鋤頭,慢吞吞把土壤推平,又從四周抱來柔韌的樹枝,將籬笆扎起……干家務的熟練,讓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聞宴瞠目結舌。
郁壘生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脫口的話被硬咽回去,聞宴壓住舌頭,抿住唇,克制住好奇心,沒有貿然去問。
正當聞宴調理好身子,郁壘那邊也收拾好了院子時,山腳下,又一股氣息騰騰逼殺而來。
殺氣襲來,剛扎好的籬笆,被氣壓掃得劇烈搖晃。
聞宴睨著不聲不響包圍住院落的天一門弟子,手拿出鎮魂符,眼疾手快將蹲在院子一角吸食香燭的鬼十三收回。
下一刻,一道浩然正氣的聲音傳來,厲聲道:“有惡鬼,惡鬼受死!”
聞宴:“……”
怕不是一群智障哦。
聞宴就這么閑散坐著,來者是客,但這些只會搗亂的客人,她一點也不歡迎。
郁壘護住自己辛苦扎好的籬笆,憤怒地將鋤頭調轉個方向,朝向院外,就見被他阻攔在青山腹地的溫斐然,不知打哪里又喊來一批天一門弟子,白慘慘二十來個白衣道士,如同昂首挺胸的大白鵝,嘎嘎嘎地走來。
一群大白鵝還面目兇狠地拔出了劍,逼向小院。
“鎮邪尺停了,那紅狐就在這里!”緊隨溫斐然的年輕道士,手持一血色羅盤,瞧見盤中的黑色細尺指向前方,不再有動靜,驚喜大呼。
“奇怪,方才明明有惡鬼的氣息,鎮邪尺轉得厲害,怎么才一會兒,又沒動靜了。”那道士疑惑。
溫斐然掀開冰冷的眸,看向院中的郁壘,沒理會郁壘憤怒的眼神,視線落在坐在懶洋洋屋檐下的聞宴身上,注目了半晌,拱手道:“姑娘,還請交出那只紅狐和惡鬼。”
他并非愚鈍之人,盡管這小姑娘瞧著功力最弱,面貌可憐無害,但看方才豹尾和郁壘,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九幽守門人,一個幽都陰帥,竟都心甘情愿聽從這女子指揮,便能知此人來歷非同一般。
她才是三人中,能做主的那人。
“你們——”
“郁壘。”
郁壘正要拿鋤頭將這些人全趕出去,卻被聞宴叫住,只見向來我行我素、肆無忌憚的郁壘,卻收斂了所有脾氣,提著鋤頭退到屋檐底下。
聞宴抬眸,視線淡淡掃過天一門弟子,輕輕咳嗽了一聲,帶著三分譏嘲:“久聞天一門以天下蒼生為己任,今日一見,果然非同一般。”
輕飄飄沒有任何威脅的話,柔軟病弱到沒有任何威脅的女人,卻讓眾天一門弟子暗暗握緊了法劍,全神戒備。
這女人,古怪……
溫斐然淺色的琉璃瞳底,映出些許疑惑:“在下見姑娘絕非惡人,為何要執意庇護那孽畜?”
聞宴歪頭,還是那句話:“敢問溫公子,何為孽畜?”
溫斐然未答,他身邊的年輕弟子已經不耐煩了,“姑娘,莫與我們掰扯文字游戲,那紅狐身上至少有三條性命,滿身罪業纏身,若放她出去,還不知要禍害多少無辜百姓,請姑娘顧忌尋常百姓,將那紅狐交給我們處置。”
聞宴搖頭,嗤笑一聲,“我怎么覺得,在你們天一門弟子眼里,只要是妖,都是惡貫滿盈的孽畜呢。”
那人不悅:“妖就是妖,非我族類,必為禍患!”
聞宴淡笑著,卻冷了眼神:“那你們請走吧,我與你們觀念不同,這紅狐我是不會交的。”
溫斐然開口道:“姑娘,我等不想傷你。”
聞宴挑眉,不為所動:“我也不想動傷你們。”
溫斐然修養再好,也被這胡攪蠻纏之人氣到,“姑娘覺得,何為善,何為惡?”
聞宴微微笑了,緩緩站起身子,“善也好,惡也好,你們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該交給老天來判斷。不知你們天一門弟子,可曾聽說過孽回陣?”
溫斐然:“自然聽過。”
那是他天一門極少數高階術法之一,能審判善惡,裁決門內觸犯宗規的大陣。
若入陣者為善,則陣中呈現金光,并浮現出善者曾做過的善事。反之,若入陣者為惡,陣法中會浮現出詭異黑光,當黑光分量大于金光,昭示此人為惡,陣法會做出相應的懲戒。
溫斐然眉頭擰緊,有些明白聞宴要做什么了,卻搖搖頭。他不認為聞宴能弄出孽回陣,那是天一門高階術法,布陣者需時刻注意天地周遭變化,極快做出應變,必須有超強的與天地溝通的敏銳性,這需要極強的天賦……除了他已逝的師父,連如今的掌門都難以布出。
甚至,曾有不少人感慨,能布出孽回陣者,有成神的資質。
即便是他,也只看過孽回陣的陣圖,卻無能力布出陣法,更別說,眼前這小姑娘……
溫斐然帶來的,都是天一門如今最為優秀的弟子,俱皆知曉孽回陣,都以為眼前的小姑娘在說笑,那個陣法,豈是嘴上說說就能弄出來的。
這姑娘若是天縱奇才,早該被玄門各大掌門知曉,爭先恐后來招收徒弟了,何至于流落幽都。
聞宴沒說什么,只道了聲,“麻煩讓開。”
溫斐然蹙眉,“你最好別耍什么花招。”
聞宴哼了聲,好笑了:“我就是耍花招,你又能如何,你是敢傷我,還是敢殺了我?”
只看幽都對她的重視,膽敢傷她,不啻于挑撥幽都與玄門的關系。
溫斐然被懟了一臉,棺材臉上猶似刷了層冰,更陰冷了。
郁壘拄著鋤頭,冷冷道:“還不退開。”
眾天一門弟子,在溫斐然帶領下,不甘不愿地往后退出院子,將地方留給聞宴。
聞宴起身,步入院中。
閉上眼睛,精神凝氣。
最初,眼前一片空白,漸漸的,四周靈氣盡數朝院中涌來。
無須睜眼,聞宴便看到了虛空中無形的氣流,一瞬間,神識深入世間萬物,風聲,靈氣,日光,地面……哪怕地面一小小土壤的本質,也在腦海中清晰展現,萬物因素,在腦海飛速組合排列。
聞宴循著腦海中的指示,往適當方位,安放符箓,樹枝,玉石……
院外的溫斐然,由最初的不以為意,到看見院中的變化,冷面漸漸肅然。
他眼神微驚地望向院中逐漸成形的陣法。
眾天一門弟子,也都屏住呼吸,不可置信。
時間緩慢推移,兩個時辰后,月上中天,銀白月輝,絲絲縷縷地聚集在院中,如同天地法則,刻入陣法中,不斷增強陣法力量。
第(2/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合水县|
新田县|
胶南市|
红原县|
霸州市|
永春县|
阳谷县|
定远县|
隆林|
昌都县|
蒙自县|
拜城县|
泰来县|
西乡县|
晋宁县|
高清|
台安县|
平昌县|
威海市|
宜兴市|
尚志市|
沙河市|
武胜县|
墨竹工卡县|
株洲县|
格尔木市|
云龙县|
瑞金市|
晋城|
庐江县|
山东省|
察隅县|
黄浦区|
木里|
嘉黎县|
灵武市|
秦皇岛市|
瓮安县|
定州市|
汽车|
平昌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