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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對陳湯這個年輕人感到十分滿意。
他并非是罪囚。
反而是良家子。
準確的說,是關中老秦人,正兒八經的六世農民出身,大秦帝國皇家理工學院兵法系畢業,屬于是根正苗紅。
所以,胡亥非常不明白,為什么陳湯不選擇留在中原,也不選擇留在天竺,甚至留在羅馬也比來自己這強。
偏偏他一畢業,就先坐火車后騎馬又坐船,走了足足兩年時間,來跟自己混?
一開始的時候,胡亥還以為又是秦風派來的間諜,監視自己的。
結果后來才發現,陳湯這哥們是真有東西。
這樣的人當間諜的話,那大秦的人才得富裕成什么樣?
陳湯望著那被填平的巨坑,秀氣的眉宇之間,閃過一絲憂傷:
“坑里的男子不喊求饒,坑外的女子也不哭泣。
這是接受民族被毀滅的命運了嗎?”
胡亥從懷中掏出半截雪茄點燃,猛地吸了一口,結果嗆的直咳嗽:
“接受個蛋,就是餓的沒力氣了。”
陳湯點點頭。
沒有說什么。
胡亥能夠理解陳湯的心情。
這一路上跟隨自己征戰。
殺穿日耳曼,擊破高盧人,一路橫推來到不列顛。
雖然殺戮甚眾,但都是戰士,死在戰場上沒有什么好悲哀的。
可如今,陳湯卻是第一次坑殺手無寸鐵的災民。
心理有點難受也很正常。
不知道為什么。
從來寡言少語的胡亥,在收到來自咸陽的信件后,竟是有了分享的欲望。
若是以前,他一定會給陳湯兩個逼斗。
罵一句偽善的莎必,可憐這幫白奴就下去給他們陪葬好了。
可如今,望著一個個足球場大小的墳墓,胡亥卻破天荒的說道: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沒經歷過亂世。
你知道大秦剛立國之時,匈奴人是怎么對待我們的嗎?”
陳湯輕聲道:
“在書上看到過,說殺傷我邊民甚眾。”
胡亥嗤笑一聲:
“內閣這幫人真是越活越糊涂了,一句殺傷甚眾就過去了?
當年無論男女都被匈奴牽上狗鏈,當牲畜一般服侍匈奴人。
若是遇上荒年,這便是異族口里最美味的二腳羊!
還有被判反人類罪的項羽,每陷一城,便七日不封刀。
那可都是華夏同族人!
這七日下去,人還能是人嗎?
都踏馬變成畜生了!”
陳湯遲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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