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牧狼神微笑著。 “如果讓我用一個詞來形容福格瑞姆的話，那就是：溫和。” “溫和？” 疑問來自于黎曼魯斯，牧狼神瞥了一眼自己的這位兄弟，一視同仁的進行答疑。 “我不知道，你們之前有沒有注意過，兄弟們：每當(dāng)我們這些血親之間進行會談的時候，福格瑞姆總會是負(fù)責(zé)調(diào)解矛盾的那一個，他不愿意看到兄弟之間的沖突。” “你還記得嗎，莊森：在你與多恩的爭論，導(dǎo)致你們各自派出的冠軍劍士的那次談話中，福格瑞姆就在試圖調(diào)停你們之間的矛盾，不過他還是失敗了。” “我當(dāng)然記得。” 莊森頷首。 “我派出了火翼的冠軍，而我的冠軍為我獲得了那場勝利：至于福格瑞姆，我也記得他的調(diào)解，只是他的調(diào)解在多恩的堅定態(tài)度面前就像是他的劍術(shù)一樣虛弱。” “……” 牧狼神瞇起了眼睛。 “虛弱這個詞，可不適合用來形容原體中最優(yōu)秀的劍術(shù)家之一。” “的確。” 莊森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然后認(rèn)真的思考了一下。 “或者說：猶豫，或者保守。” “……” “……” 【……】 獅王輕巧的吐出了這些絕對算不上是正面的評價，他的語速是如此之快，甚至連站在一旁的摩根都沒法阻攔，而讓他發(fā)現(xiàn)了周圍的兄弟們似乎對于他給福格瑞姆的評價并不太贊同之后，卡利班之主很是善解人意，還不忘詳細(xì)的給出了自己的理由和補充。 “我并非是在貶低。” 莊森強調(diào)著。 “福格瑞姆的劍術(shù)與用兵之道都是有可取之處，但他的缺點也是比較明顯的：他總是想要保存更多的東西，追求用他的完美，也就是傷亡最小的方式來獲得勝利，這讓他無法懂得犧牲有時候是必要，且不可逃避的問題。” “他不習(xí)慣失去任何東西，無論是自己的子嗣，還是戰(zhàn)斗時所要留下的鮮血，我懷疑這可能和他母星的嚴(yán)苛環(huán)境有關(guān)：這讓他成為一個柔軟，或者說吝嗇的人。” “……” 伴隨著卡利班人連珠炮一般的將他心中的話語一吐為快，且不說旁邊已經(jīng)并起兩根手指，揉著太陽穴的摩根，單單是荷魯斯與黎曼魯斯，便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他們承認(rèn)，莊森的話語的確是一針見血，但當(dāng)眾認(rèn)同這些評論，似乎又不太恰當(dāng)。 虛弱、猶豫、小氣、吝嗇…… 莊森的評價未必不正確，只是有些過分的…… 呃…… “……” 最終，當(dāng)兩位帝皇之狼彼此面面相覷的時候，還是站在一旁的大天使向前一步，輕巧的接過了莊森的話茬，解開了危機。 “我的想法，可能是與你有些不太一樣的，莊森。” 說著，大天使朝著卡利班人笑了一下，就連莊森也無法強硬的拒絕這個笑容，于是，心情還算不錯的獅王只是點了點頭，表明自己可以容忍來自于兄弟的異議。 圣吉列斯也是攤開雙手。拍了拍身后的雕像。 “我覺得我們的鳳凰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物：在原體之中，有誰會像他一樣，能夠締造出那么多的奇跡，就像只率領(lǐng)八個人就征服一個世界這樣的戰(zhàn)績，在兄弟中未必只有一個人能夠做到，但能夠燃起這樣的勇氣之火，并在心中搭建起這種幻想樓閣的，只有他一個。” “我同意。” 在另一旁的芬里斯人迫不及待的接過了這個話題，他生怕莊森再吐出什么肺腑之言了。 “福格瑞姆可是一個絕對的聰明人，我覺得他是兄弟中最聰明的人物之一了：你們知道嗎，當(dāng)我向帝皇提議，將福格瑞姆的遠(yuǎn)征艦隊編號，設(shè)置為第二十八遠(yuǎn)征艦隊的時候，他在一個瞬間就理解了我的內(nèi)在含義，全父在上，我以為他還要思考一段時間呢。” “二十八？” 這個數(shù)字讓牧狼神的眉頭挑了挑，但他在下一刻就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了，連帶著，在場幾乎所有的原體都在這一瞬間明白了，并同時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二十八……” 【真是一個適合的數(shù)字，不是嗎？】 “誰說不是呢：像福格瑞姆這樣的人，肯定把這些數(shù)字爛熟于心。” ＃輕松的笑聲＃ “……” ＃笑聲中沉默的某人＃ “……” “你們在說什么？” 在眾多帝皇子嗣那心照不宣的笑聲中，唯有一個人的皺眉、沉默還有隨之而來的質(zhì)疑，顯得是那么的刺耳、突兀、可憐。 只見莊森佇立在原地，一只手放在劍柄上，一只手垂在腰間，他皺緊了眉頭，看著旁邊笑作一團的兄弟們：甚至連站在他兩側(cè)的康拉德與摩根都在出聲微笑，可唯獨他聽不懂這些話語中有怎樣的意思。 于是，下意識的，莊森將他的目光看向了摩根，而摩根則是挑起眉頭，有些驚訝的回望著他。 【你不知道嗎，莊森？】 “……知道什么？” 【就像黎曼魯斯說的那樣。他提議讓福格瑞姆的艦隊為帝國的第二十八遠(yuǎn)征艦隊，這可是一種非常高雅的示好呢。】 “……高雅？黎曼？” 莊森張了張嘴，有些艱難的吐出了這兩個詞，就像在親口承認(rèn)基利曼是帝國的大忠臣一般。 “他……黎曼……怎么就高雅了？” 【……】 摩根搖了搖頭：她居然并沒有感到驚訝。 【二十八，莊森，這可是一個完美數(shù)，一個最適合鳳凰這樣的完美者的數(shù)字了。】 “……完美數(shù)？” 莊森深呼吸了一下，他皺緊眉關(guān)的沉思了三秒，才有些氣息虛弱的提出了這句反問。 “那是什么？” 【……】 而盡管卡利班的獅王已經(jīng)極力壓低了聲音，但站在另一邊的康拉德還是能夠聽到：于是，午夜幽魂便拍了拍莊森的肩膀，語氣揶揄地給出了回答。 “所謂完美數(shù)，是一個數(shù)學(xué)上的概念，又被稱為完數(shù)，或者是完全數(shù)，指的是某些特定的自然數(shù)，它們除自身以外的約數(shù)的和，恰好等于它們本身：就比如說六這個數(shù)字能夠被一、二、三整除，而這三個數(shù)加起來又正好等于六一樣，所以六就是一個完美數(shù)，而二十八也是如此。” 【康拉德說的對。】 摩根的嘴角上揚，眉眼間的驕傲已經(jīng)抑制不住了，她隨即就拍了拍莊森的另一邊肩膀。 【多看點書吧，莊森。】 【你看，連康拉德都知道這個道理了。】 “……” “……” 莊森沉默了。 有那么一瞬間，卡利班人的嘴唇在微微的顫抖著，他似乎想說什么，卻又說不出來什么，這位戰(zhàn)帥的候選者看了一眼摩根，又轉(zhuǎn)身看了一眼康拉德，瞳孔中竟有轉(zhuǎn)瞬即逝的無助，只感覺自己身處一個古怪的漩渦之中，無法脫身。 這真是一種屈辱：明明連黎曼那個蠻子都知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