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誰知道呢。”羅賓走到他身邊,望了一眼半開窗戶后不受噪音干擾坐定的小個子身影,坐會床上休息,“別盯著窗戶,看好周圍,我來守后半夜。有事的話就” 除他們外,還有人在其它角度盯著診所,但這不是放松警惕的理由。 “知道,有事的話就吹哨子通知他們,到時候就會有半打深夜沒覺睡的憤怒青壯沖出來,給不識趣的家伙一個熱烈歡迎。”同伴揚了揚手里半只短笛樣的小物件,那是約定好的警告信號。 “不管那是什么人、出于什么理由,大概明早臉上都會多點顏色。” 新補充的幫手總是讓人放心不少,羅賓半躺在床上,枕著粗糙的草墊沉沉睡去。 精神沒有完全沉入靜止,而是保持著一種最低限度的覺醒狀態,在樓下傳來的噪雜和振動中輕微搖擺,仿佛水流中隨水波動的柔順草葉。 白天積累的記憶像水底沉積的淤泥,被潛意識卷起,翻涌上來。 那偶爾出現的可疑人物,穿著不專業的偽裝,怪異不協調的長臂垂在身側,強烈陽光為面部涂抹模糊特征的反光和濃烈陰影。 飛蠅般地,那些人物在周圍徘徊,從視野邊緣出現又在死角消失不見。 實際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匯報是否有必要,因為確實很難找到某個可描述的決定性疑點,反而是事后回想中頻頻泛起若有若無的不協感。 這種感覺伴隨著整段半夢半醒的淺睡,直至它的背景音中出現了一段低調而穿透性很強的鳴響,像打磨銳利的小刀從紙上劃過,輕巧而不受注意地剖開夢境。 羅賓警覺地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同伴的臉。 “我正要叫醒你。”對方嘴里沒有哨子,但那種穿透夜幕的低調哨音還沒停止。 “哨子,不是我們吹的,是什么地方?”羅賓沖到窗口,努力分辨了幾秒,只能大致察覺那來自診所的另一側,建筑團簇的巷道那邊。 “快,我們過去!” 不同于還有點遲鈍的同僚,羅賓腦內警鈴大作,在門口與面前猶豫了半刻后,選擇直接跨出窗戶,憑感覺在二層突出的木框墊了一腳緩沖,直接跳到了街道上,朝哨音傳來方向跑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