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八章-《[清穿]咸魚格格進化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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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純是被四個太監用擔架抬回儲秀宮的。后經太醫確診,她患了風寒以及右腳踝挫傷。
太醫給開了方子,腳上也敷了草藥。待喝下一碗安柔煎得烏七八黑的藥汁,敬事房派人來傳話:她可以出宮了。彼時,毓純正體溫居高不下、腳腫如豬蹄,但聽到這個好消息立刻精神抖擻,麻溜地收拾好了包袱皮兒。
很快,從儲秀宮過順貞門再到玄武門,她一路被抬出了紫禁城,巧的是一出宮門,自家的馬車也到了。
毓純就像只脫出牢籠重獲自由的小鳥,懷著激動雀躍的心情回到了老宅。車簾一掀——大門口人頭齊整,全員出來相迎。
“格格……格格回來了。”丹朱帶著夏桃和秋菱飛快跑到馬車前,還來不及高興就發現格格的腳受了傷,連手摸著都燙人,“格格這是怎么了?”
“我沒事。”毓純忙擺了擺手,轉頭笑著看向兆德,“小叔叔,你們怎么都出來迎我?”
“宮里來人傳旨,剛走。”沒等兆德說話,紀山大步走到跟前,等不及要告訴她喜訊:“皇上賜婚,把你許給富察富恒了!”
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毓純扯住紀山的胳膊,“你……你說什么!”
……
隨著傳旨太監到了各家,賜婚的消息已經在宮里傳開了。即便納入后宮的人選尚未揭曉,也預示著本屆選秀將要落下帷幕。
此時,長春宮。
富察傅恒在養心殿得知自己被賜婚,第一時間就想見皇后,但真見到了,又沉在那里不發一言。
阿里袞昨夜才托他幫忙求姐姐讓瓜爾佳毓純撂牌子,誰知今日便成了這樣的局面。是他說晚了嗎?阿里袞又該怎么辦?
傅恒心里冒出許多想法,心中不免起了煩躁和懊惱。“姐姐為何選她?”
她?富察皇后從弟弟略顯不同的語氣里察覺到了什么,不禁側目,“怎么,你認識?”
傅恒如實回答:“只是見過。”其實不過遠遠一眼并未看清。
見過總比素未謀面好,富察皇后唇邊帶了絲笑意。原本以為她這弟弟頂多會說‘知道了’,沒想到還能多問一句,說不準就是兩個人有緣分。
“是伯父的意思,也是皇上選中的。”
皇后并沒提起額娘看重瓜爾佳蘭瑾的事,因為在她看來,既然與瓜爾佳氏門當戶對又早有結親之意,其實選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配得上傅恒。她看重的相配不在身份貴重,而在性情氣度。殿前應對,瓜爾佳毓純不卑不亢、應對得宜,光是她那份從容就足以讓人刮目相看。
皇后深知,傅恒從小苦讀上進想的都是建功立業,從未在意娶妻之事。告訴他瓜爾佳毓純是皇上和伯父都相中的人,便是讓他不敢輕忽以誠相待,如此將來二人才能彼此靠近相知相許。
“傅恒,古人云:齊家、治國、平天下,成家才能立業,你可懂其中的意思?莫要辜負了皇上對你的看重。”
“姐姐,我知道了。”傅恒鄭重點了點頭,心里的不想不愿終是沒有說出口。事已至此,就算替阿里袞求情又能如何,不僅改變不了什么還會有損他和瓜爾佳毓純的聲譽,倒不如就此放下各自安好。
他散了心中糾結,與皇后說了些家常話,便起身請辭。臨走前不忘向值守太監詢問那位被自己撞倒的秀女,剛才走得急才撞到,現下知道人沒事且已出宮也就放心了。
他反倒有點替自己擔心,依著阿里袞的暴脾氣說不準見面就得打一架。好在他今天上夜值,就算要打也得等到明日了。
……
毓純根本不知道阿里袞鬧的這一出,更不知道還讓結婚對象有了誤會。她現在深受刺激,腦子里就只能想到一件事:窩回盛京養老的計劃泡湯了,折騰半天都是白折騰!
枉她老老實實在宮里守規矩陪小心裝低調就為了能順利撂牌子脫身。結果怎么樣,宮是出來了卻還是逃不開京城。她就不明白了,皇上皇后到底啥眼神,不選那些往頭上插絨花的也不選花枝招展的,怎么就看上自己了呢。
就算真看重瓜爾佳氏,不是還有出身更好的蘭瑾嗎,有什么想不開的。自己哪兒好啊,脾氣臭愛抽人還命不好,他富察傅恒不怕被她克死呀。
想到這兒,她突然悟了:自己就是太低調,要是早把盛京的壞名聲散播出去,別說殿選了,恐怕初選就得被刷下來。
人啊,還是不能臉皮兒太薄。
“瓜爾佳毓純,你給我下來!”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把她的思緒嚇了回來。
兆德仰頭瞪著一大早就作妖的毓純,扯著脖子大吼:“你把屋里的古董瓷器砸得稀碎還不痛快!想干嗎呀,別得了便宜賣乖,你就算從房頂子跳下來賜婚也是板上釘釘,最多就是再折條腿!”
毓純:“誰說我要跳樓,咱家都是平房跳什么跳!”
“那你爬那么高……不是,你瘸著腳怎么上去的……”一打眼,瞧見墻根處立了把長梯還有人守著,兆德噌地火氣上頭,“阿克丹,爺非把你小子吊起來打一頓!你小子是不是缺心眼,不知道你主子腳傷了嗎,她讓你拿□□你就拿,趕明兒她要殺人你是不是還要給她遞刀!”
阿克丹聽完兆德一翻排宣,好像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半晌,擠出句話:“奴才不遞刀,奴才替格格殺。”
“你個混賬玩意!”
兆德被他們主仆氣得腦仁疼,心想他招誰惹誰了,阿瑪非把這么個爛攤子丟給他。好容易捱過選秀,家里交代的事算是辦成了,可不光這小祖宗鬧騰,二嫂那里莫名釋放的敵意也夠他喝一壺的。說什么要搬出老宅,那樣子就像多生分似的,好端端的又不知為哪般。
他問紀山,紀山說不可能。想問蘭瑾吧,這孩子回來后就悶在房里。合著,整個宅子里就累他一人兒!
兆德越想越憋屈,自己還是光棍兒卻成天操心別人,現下也懶得再多說,“你就在上面待著吧,仔細別摔斷脖子就成。”
“小叔叔。”毓純看他要走,悶聲道:“我就是心里煩上來透透氣……賜婚又不是立刻就要成親,要不咱們先回盛京吧。”
兆德瞧她一臉委屈不高興,知道這是心里過不去舍不得盛京舍不得阿瑪,剛要答應——
“你可回不去,皇上賜婚得等著擬定婚期,之后媒人上門行三書六禮,總不能指望富察家回回都往盛京跑吧。”說話的是得了信兒趕來登門的容秀。
如今塵埃落定,她方明白瑪法的煞費苦心。
跟富察家聯姻于家族助益絕非三言兩語能說清,莫說別人家,就是容秀婆家知道了都跟著念佛,岳祿的同僚搶著跟他道喜。所以,自感很有面兒、身份跟著水漲船高的容秀為著夫家和娘家能得的好處也就不太去想瑪法的偏心了。
她生怕被京里旁的親戚搶了先,便一早帶著賜婚后的章程來了。
她當初是下嫁,岳祿多跑些路也是不怕的。對象換成富察傅恒就不同了,人家是皇后的親弟弟,又是皇上身邊的一等御前侍衛,既走不開也沒道理巴巴地往盛京求親。
容秀說到半截,翻眼看向坐在房瓦上晃蕩腿兒的毓純,“旁人求都求不來的福分,偏你跟倒了血霉似的。你可知,三年前就有多少人家想跟富察家結親,又有多少秀女對富察傅恒暗許芳心?”
“愛誰誰,我不稀罕!”
“你不稀罕我們稀罕。”容秀從前是不屑跟毓純吵嘴的,一是怕吵不過又打不過丟人,二是自己畢竟年長不想跟她一般見識,可這次卻實打實地懟了回去。“瑪法為你費盡心思,容不得你說不嫁就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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