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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殺了他?”學(xué)徒問。一定是他的話音太突兀,喬伊迅速轉(zhuǎn)身,鋼劍出鞘的聲音平滑悅耳,劍刃已瞄準尤利爾的咽喉。他沒想到導(dǎo)師反應(yīng)這么大。“是我。”他趕緊后退。
“是你。”喬伊也看清了。但令他緊張的是,導(dǎo)師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向前送劍。我真讓他這么厭煩?尤利爾不禁反思。“這兒可沒有審判機關(guān)。”
意思是人還活著。尤利爾低下頭,退出騎士劍的攻擊范圍。三個窺視莊園的“初源”,最后一個受傷最輕,目前仍不省人事。另兩個同樣凄慘,他們后腦勺上各有一塊腫包,其中之一還滿嘴是血,想必是在反抗中挨了一拳。但他們的胸口還在起伏。
“他們可沒什么值得申冤的。”尤利爾解釋。這些人在莊園外盯梢,恐怕不是抱著善意,更不可能是誤會。就算看見的是三個死人,我也完全不會多說什么。“只是確認情況。”
“不,你另有工作。”導(dǎo)師指了指兩個昏迷不醒的家伙,“你該慶幸不用搬尸體。”
“為什么每次碰面,你不是在殺人就是在打人?”
喬伊瞪著他。“除了第一次?”
“不是我先提這個的。”
“你最好什么也別提。”導(dǎo)師頭盔下的面孔一定覆滿怒氣。他不高興,尤利爾意識到,而且不止是因為不愉快的話題。他們還在瑪朗代諾的街頭時,尤利爾曾為一個小偷和喬伊爭吵,他知道自己阻礙了執(zhí)法先民的法律與他所知的不同。可盡管如此,喬伊也沒堅持處死那孩子。是這趟旅程的緣故,導(dǎo)師不愿意回來莫爾圖斯,尤其是作為一個圣堂巫師和蒼之圣女的護衛(wèi)。
考慮再三,尤利爾還是開了口。“他們是杜伊琳女士的敵人,為什么不交給她應(yīng)付?”
“交給她,你就得搬尸體。”
“所以你為了拯救他們的性命?”
“如果我說是,你會閉嘴嗎?”
“那是謊言。都是。”尤利爾不假思索地說。誓約之卷能夠證明,喬伊不在乎這些人是死是活。這很容易。可惜讓導(dǎo)師說話不容易。
“杜伊琳會解決他們,但那只是開始。我知道你去了地下室。”果然他在地下室就發(fā)現(xiàn)了,伯納爾德才能緊跟著注意到學(xué)徒。“你也該知道這鬼地方不止有三個白癡。十幾個同伙,他們唯一能找到敵人的地方就是這里,而這該死的地方由我負責(zé)。”
尤利爾消化了一下這段話。“你和波加特先生他們負責(zé)守衛(wèi)莊園,一旦初源主動進攻,你們將不得不出手阻攔,甚至還得聽伯納爾德的命令,是這個道理嗎?”到時候,需要活捉的可不止這三個人,銀歌騎士也得冒更大的風(fēng)險。
喬伊沒回答。“那巫師可不是你的同行。”
“我聽說我的同行都在干什么了?為一條狗糾結(jié)?”尤利爾無法理解。“而且伯納爾德本來就不是修士。”
“他信仰神秘。”
原本你不也一樣?“按照圣堂的說法?神秘也是神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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