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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知道自然精靈作何感想。尤利爾把他拉出討論的圈子，繞到馬車的輪子后方?！八麄儼顺刹恢滥愕募亦l(xiāng)有其他邪神?！睂W(xué)徒揶揄。

    “你們的三神和我們的希瑟一樣，不過是諸神中的一員?！闭布{斯說，“只有死亡女神才是邪神。祂為世界帶來黑夜和死寂，是希瑟的敵人。”

    “我可沒聽說過?！边B千年后也沒有死亡女神的說法。“我不是來聽你傳教的，詹納斯，這似乎是我的工作。你怎么還在這里？難道路上沒經(jīng)過森林？”

    詹納斯不敢看他?！拔蚁肓粝聛怼！?

    “留下來？留在奧雷尼亞？”

    “和平協(xié)議后，圣瓦羅蘭把被抓住的同族都帶走了，我當時本可以離開瑪朗代諾?！彼p聲說，“回到森林沒有街道，沒有人煙的森林。不是所有森林都是我的故鄉(xiāng)，我生長的微光森林早已成了你們的田地。圣女和祭司會把我安置在蒼之森，那是希瑟的神眷之地，比我的故鄉(xiāng)更浩瀚幽深，然而我以前頂多在夢里朝圣。沒錯，我起碼回到了我的同族中央……他們是我的同族，可他們不認識我。”

    尤利爾說不出安慰的話。帝國摧毀了森林，也摧毀了自然精靈的故土，冬青協(xié)議終止了戰(zhàn)爭，但雙方遭受的損失仍無法彌補。“諸神慈悲?！彼f。

    “就是這樣。希瑟同時賦予我們苦難和欣賞美的眼睛，尤利爾，我看到了不同于綠葉和溪流的景色，宮殿與教堂，街巷和碼頭，還有城墻沒有任何一棵樹的高度能與城墻相比。你們創(chuàng)造出不亞于森林的建筑。這是生命的奇跡，另類藝術(shù)的結(jié)晶?！?

    他的眼睛似乎變得明亮、清澈、生機勃勃了，他得神情充滿向往。如果戰(zhàn)爭帶給他的傷痛已經(jīng)無法復(fù)原，那在敵國找到向往的生活似乎也是種珍貴的幸運了。

    尤利爾拍拍他的肩膀。“記得別摘下頭盔，伙計。愿你的神保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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