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無聲之反擊(下)-《胖柴不廢要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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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多做解釋,匆匆回屋換衣服。
他想著今日雨大,不知還會不會弄濕,便刻意換了件平日里不常穿的月白長衫。照了照鏡子,果然顯矮顯胖。
換好衣服出來,裴元瑾已經不在了,問了小桑才知道有訪客。
“這個天氣?”
傅希言有些好奇,什么十萬火急的事,讓他選了這么個飄風驟雨的日子上門。
他一路走到前院,看到裴元瑾站在廊下,前面站著個蓑衣人,正在雨中對他比劃著什么。
走近之后,就聽那人說:“圣駕就在門外,您就算不恭迎,也該出門見一見。”
一句話,就解釋清楚了來龍去脈。
不過傅希言也不太清楚裴元瑾為什么要見皇帝,但更不清楚皇帝為什么選這個天氣,不由好奇地湊過去:“陛下挑這個天氣出門?”
小黃門無奈地說:“陛下出行都是提前兩日準備的,不宜輕易更改。”
傅希言想:這皇帝也怪受罪的。
他說:“那請陛下進來吧。屋里多寬敞。”
小黃門搖頭道:“陛下未免驚動二位,便沒有派禁軍查檢駐守這座住宅,故而不能進入。”
藝高人膽大的裴元瑾聽著想冷笑,傅希言倒是挺能理解,自古領導出門,安保問題都是大問題。不信問問北周建宏帝,是不是臨時起意去了竹馬家,然后竹馬掛了。
他不知道劉彥盛死亡真相,以為他真是保護皇帝時被牽連的,不過就算知道了真相,也只能更堅信安保問題是大問題。連竹馬都不能相信了,還能信誰?天降嗎?
傅希言看向身邊的裴元瑾,發散思維。說起來,裴少主和他應該互為天降吧。只是不知道裴少主有沒有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
他思路順著高速公路,開到了他也不知道的遠方,可憐小黃門還在那里苦勸裴元瑾移駕。等傅希言回過神,裴元瑾終于不耐煩了,冷下臉來,眼看著就要拒絕,他的“嘴替”終于跳出來:“好好,請陛下稍等,我們先換件衣服。”
小黃門有些著急:“不必換衣服。”
“要的要的,我這身顯胖。”
傅希言拉著不情不愿的裴元瑾往里走。
兩人走到后堂,傅希言指著外面的天說:“你不覺得雨快停了嗎?雨后的西湖可美了,在外面走走也挺好的。”
的確如此,之前那突如其來的一瓢大雨像是回光返照,之后雨勢便漸漸收起,他們在屋里看了會兒雨景,風雨便漸漸停了。
傅希言給兩人找了件罩衫,假裝換好了衣服,然后大搖大擺地出去了。
等在外面的小黃門已經快要哭出來,見他們出來,眼睛都亮了。
傅希言跟著他出門,問道:“陛下在哪里等啊?”
小黃門一指宅子對面、西湖邊上臨時搭建的棚子。
傅希言:“……”瞬間就理解了剛剛裴元瑾死也不愿意出門的執著。
雨后,坐在西湖邊的小涼棚里,一邊喝茶,一邊觀景,實在浪漫,然而在大雨滂沱的時候,那浪的可都是漫進來的水了。
秦效勛身上倒還好,沒怎么淋濕,下雨時都有人擋在身前,將他遮得嚴嚴實實,只是棚子里的茶幾、茶具都被淋得夠嗆,一群人正急急忙忙收拾。
傅希言遠遠地看著,就想起了自己初見裴元瑾的場景。
不知為何,當秦效勛和裴元瑾站在一起,他腦海中就出現了一個大大的標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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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中內侍動作迅速,很快打理好涼棚,將場地讓了出來,不過兩人見面的情景并沒有出現在戲劇化的電閃雷鳴,而是平和地見禮,然后便入了座。
傅希言覺得秦效勛坐下前,特意看了自己一眼,不算很明顯,但那目光分明存著打量的心思,不由在心中嘆氣,和少主在一起之后,這樣的目光以后只怕還會有很多。
秦效勛在茶幾便放了三張椅子,他與裴元瑾面對面坐著,傅希言坐在一邊,談話的主角便很明顯了。
雖然說好的由傅希言動口,但裴元瑾今日要說什么,他實在不知,因此只能老老實實地當個旁觀者。
而裴元瑾不開口則已,一開口,便有石破天驚的效果。
“陛下并不是想另立他人為后。”
雨后的西湖,遠處還彌漫著一層薄霧,遮住了山腳湖岸,仿佛那山是水,是霧氣造成了接連的假象。
然而,霧里看山水的人本不必弄清楚山的輪廓、水的邊界,只要知道山與水的位置與關系,一切便清晰明朗了。
“靈教沖擊飛升,要犧牲很多人。你身為南虞皇帝,卷入其中,必然名聲受損,此時與烏玄音撇清關系,萬一靈教飛升失敗,日后清算起來,你也可全身而退。”
裴元瑾說:“這才是大臣們上書立后,你故作猶豫遲疑的原因。”
秦效勛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遠山,似乎沉浸在西湖雨后的迷人景色之中,許久才說:“裴少主也喜歡捕風捉影?”
裴元瑾淡然道:“陛下太急于送犯人去北方,露出了馬腳。你若不知新城即將發生的事,何必將那些該死之人千里迢迢地送過去?你既然知道新城即將發生的事,又怎么會在這個時候與烏玄音翻臉?想來想去,也只能是刻意為之了。”
秦效勛嘆了口氣。
他年紀輕輕,憂郁的樣子卻很老成。
“朕秉政未幾,急需民意,剛正不阿、為民請命是條捷徑,縱使求功心切,失之魯莽,也是常情。”
裴元瑾說:“你為何不問我新城即將發生什么事呢?”
秦效勛面色微僵,即便很快恢復了淡定,但一剎那的變化,還是落入了傅希言的眼里。
這是說中了?想到自己之前胡亂的猜測,他不由臉上一紅,暗暗瞪了裴元瑾一眼。怪他明明知道正確答案,還看自己的笑話。
不過秦效勛并沒有那么容易破防:“新城是先皇御賜給靈教的,無論發生何事,朕都管不了,既然管不了,自然也懶得過問。”
裴元瑾說:“陛下搜羅囚犯,還是對治下百姓心懷憐憫。可惜囚犯之中,很多人罪不至死。”
秦效勛冷酷地說:“虞朝制定律法已是數百年前的事,舊法今用,難免有些不合時宜。”
傅希言在旁邊聽著,大抵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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