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盯著自己弟弟看,司徒乾知忍不住有些不滿,小聲道:“有沒有人告訴過你,越過自己的夫君直勾勾盯著別的男人看是很失德的行為?” 聶風華臉上保持著微笑,一樣用不動唇的語言跟他說道:“那有沒有人告訴你,做妻子的有責任讓夫君一家兄弟和睦呢?” 司徒乾知剛要反駁,就看到一個穿著青色袍子的男子走了出來,用抑揚頓挫的聲音道:“皇后娘娘懿旨,今日皇上龍體不適,接見禮延后——” 聶風華愣了一下,她想了很多種和天裕皇后見面的場景,但沒想到結果居然是——人家壓根就不見她。 難怪司徒乾知說永遠都不會有人猜到母后下一步到底會做什么,看來一切都是真的了。 “我們等了快一個時辰,母后一句不見就不見了嗎?”司徒乾知有些怒意。 聶風華卻笑了起來,對那位青袍男子——應該是天裕皇宮大內總管崔公公——看了一眼:“崔公公,既然皇上病了,妾身理當出一份禮力。妾身不才,學了多年醫術,不如請公公帶路,由我幫皇上看看病如何?” 司徒乾知一聽這個話立刻也笑了起來:“是了,本王倒是忘記了,壽康公主在大潤可是有神醫之稱,想來有她在,父皇的病也許可以早日痊愈。” 聶風華忍不住暗自瞪她一眼,她是神醫不是神仙,可不敢說包治百病,這世上永遠都沒有死不了的病人,只有大夫治不好的病。 司徒乾知趕緊小聲道:“不吹大一些人家怎么會放你進去,我相信你的。” 崔公公聽得這話愣了一下,想了想道:“二皇子稍等,奴才進去通報一聲便是。” “不必了!”內堂響起女子威嚴的聲音,全場頓時肅靜。 聶風華順著聲音看去,見一女子穿著天裕最高貴的紫袍,頭戴鳳冠從后堂走了出來。 當她走出來的時候,聶風華就百分百肯定這人一定是天裕皇后,也就是司徒乾知親生母親。 因為母子二人仿佛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容貌,實在很難讓人將二人當做是毫無關系的人。 最令人驚訝的是,這位天裕皇后算年紀應該已經是四十出頭的人了,但看上去不過二十多歲,年紀可以看小二十歲。 她若是和司徒乾知站在一起,都不知道到底誰大誰小,說是兄妹都未必沒人相信。 見她出來,文武百官立刻下跪,呼聲震天:“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愛卿平生。”天裕皇后姓白,之前白太宗的姓氏就源自于他母親。 此刻白皇后單手虛托一下,隨即穩穩放下,卻并不急著坐到那鳳椅之上,而是目光一凜,看著聶風華和司徒乾知。 聶風華和司徒乾知緩緩跪下行禮。 白皇后點點頭:“先別忙,先請皇上出來吧。” 百官們頓時有了一點點小小的騷動,剛才不是還說皇上病了嗎,怎么又出來了? 聶風華和司徒乾知也不知道這位皇后娘娘到底要做什么,卻見一名中年男子被五六個小太監扶著踉蹌著就從后堂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