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沈琬放下手中的物什, 就要去捂李屈的嘴巴。 “李屈你……這種事情你也敢說出來?你不怕掉腦袋?”沈琬氣得直笑,“你才幾歲大?” “我過了年就是十六了!”李屈理直氣壯,“而且奴婢是閹人, 伺候昭儀娘娘, 本就是要關(guān)心這些事的!” 其實(shí)這也不是個秘密, 慕容胤從把沈琬納入宮中做妃嬪之后, 便一直沒有碰過她,一開始是身體不好, 可是現(xiàn)在也算快好全了, 他依舊不碰。 這事甚至太后也隱約知道一些,畢竟兩人就住在長樂宮。 太后經(jīng)常對沈琬旁敲側(cè)擊要早日為慕容胤開枝散葉, 又每每讓她多抱一抱大皇子。 沈琬也很無奈, 生不出來也不是她的錯, 她知道自己可是正常得很。 沈琬對李屈道:“那你說, 你知道什么了?” 李屈湊過來,從懷里掏出一個紅漆雕蓮花紋小盒,當(dāng)著沈琬的面打了開來。 沈琬一看,里面是一塊香餅, 做工很是粗糙, 只是囫圇做成一個圓餅狀。 她拿過來嗅了嗅,香氣也并不高明, 用料甚多, 只聞得主調(diào)沉香的味道,其余都被沉香的濃郁所掩蓋。 “這是什么?” “陛下和孫采女同房時, 所用的就是這種香,”李屈眨眨眼,把聲音壓得極低, “昭儀也不妨用這個。” 沈琬一愣,繼而便明白了李屈話里的意思。 “昭儀不必瞻前顧后,宮里用這種玩意兒來助興也是常事,太后怕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聞言,沈琬挑眉:“里頭要是加了什么不該有的東西,那我可怎么辦?” 李屈忙道:“不會的,奴婢已經(jīng)悄悄托尚宮局的人看過了,里面只有該有的,沒有不該有的。” 沈琬心下已經(jīng)有了計(jì)較,卻仍舊拿過李屈手上的小盒子,拔下頭上的金簪,往香餅上挑出一點(diǎn)捻開在指尖上,又仔細(xì)聞了一會兒。 她能辨出來許多香料,手上這個自然也不在話下。 香餅倒好像確實(shí)沒什么問題。 但這是不是也說明,慕容胤在那上頭有缺,其實(shí)是宮里很多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沈琬讓李屈把東西收好,沒有自己的允許便先不要隨便用這個,正要繼續(xù)調(diào)香,卻是慕容胤來了。 慕容胤這陣子已經(jīng)不常待在長樂宮了,有時白日自要去聽政,即便不能做主,也是聊勝于無。 此時天色也漸暗,兩人便一同攜手前往太后那里用晚膳。 大抵是因?yàn)榉艑O荷兒出冷宮一事,慕容胤最近時常帶著沈琬去太后那里,似乎這樣便是對沈琬和太后的一種慰藉。 太后是很樂意看著慕容胤和沈琬一同來的,一時外面下了雪,便讓宮人多溫了酒,三人都喝了。 酒助人興,等再度回到廣陽殿,已是亥時末。 沈琬更衣梳洗完便躺下,隔了一會兒之后,身后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她知道是慕容胤上床來了。 這和她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的沒什么兩樣。 正要閉眼睡覺,方才李屈的話卻忽然躍然沈琬的腦海中。 她悄悄地轉(zhuǎn)過身去,少年帝王的唇色如今已略帶有血色,只是面上還是有些蒼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