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太后見沈琬對孫荷兒一事松了口, 倒是連連夸贊她懂事。 雖然太后很厭惡孫荷兒,但也只將她當做貓狗這些可以隨意處置的東西,她的心里還是慕容胤這個兒子最重要, 只怕兒子一不開心, 身子又不好了, 所以寧肯讓孫荷兒出冷宮。 “哀家只求陛下的身子徹底好了, 能自己做主朝堂了,這輩子也就甘心了, ”太后嘆了嘆, “免得哀家一把老骨頭,哪日犯了糊涂, 倒連累陛下清明。” 太后才四十不到, 望之如三十許人, 說這話也有些違和。 但沈琬卻沒有去安慰她, 此時說太后春秋鼎盛,便是暗指慕容胤孱弱無妨,她不會去觸太后霉頭。 作為一個母親,太后或許寧可衰弱的是自己。 沈琬聽出太后話中似是意有所指, 便問:“太后娘娘這是怎么了?” “昨夜出了個案子, 說出來倒怕嚇著你。” “是左驍衛(wèi)將軍那件事嗎?”沈琬想了想,問道。 太后點頭:“此案不辦不行, 只是到了哀家面前, 實在棘手。” 不過就是個左驍衛(wèi)將軍,會讓太后都覺得難辦的, 那必定不是來源于事情本身。 原來被緝捕的那位左驍衛(wèi)將軍姓梁,名叫梁焯,正是慕容樾來到京城之后, 一手提拔上來的親信,平時也算是盡忠職守,戍衛(wèi)宮城。 只是這一次不知道著了什么魔,竟然折損在男女之事上。 那被他殺死的妓子聽說是他平時的相好,那晚不知因為何事起了爭執(zhí),他一不小心便錯手將妓子殺了,而后鴇母進來查看,同樣也被他殺死。 梁焯殺了人之后便連夜?jié)撎樱⑶覛⒘藘蓚€路人,兇殘至極,但還沒來得及逃出京城,便被抓獲。 “本來這點子事,瞞下去也就是了,只是他非要逃,反而鬧得大了,”太后道,“定安王倒還未曾開過口,不知心里是個什么想法。” 沈琬輕輕搖了搖頭,看似在為太后憂愁,實則心里卻已明了,如此明顯的蹊蹺,太后不可能看不出來,卻只糾結如何處置,擺明了是與慕容樾之間有了嫌隙。 梁焯怎么說也是左驍衛(wèi)將軍,統(tǒng)領著京城一部分禁軍,即便是他真的殺了妓子和她的鴇母,他也根本不用逃,隨便就能遮掩過去了,就算是一點都不遮掩,也無人能奈他何,卻為何會將事情鬧得如此滿城風雨,眾人皆知,還連殺了兩個無辜之人,這不是生怕自己不被問罪嗎? 沈琬一開始聽李屈說起的時候,還覺得就是一樁普通的案子,但是這會兒聽太后講起,又略微細思一下,便覺得這事絕對沒有那么簡單。 然而沈琬仍舊不打算多嘴,原因和上面一樣,她沒這個必要和太后對著干。 太后需要的是一個能安靜聽她說話的人,或許偶爾還能為她分憂,但絕不會想要一個能大刀闊斧替她做決定的人。 更不會希望沈琬戳穿一些事情。 沈琬知道自己最好就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沈琬忖度片刻,笑道:“定安王也不是不講道理之人,若是真相真的明了,想必無論太后如何處置,他都是心服口服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