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不知何時起,威廉二世就換了一種唏噓的語氣,他對著安德魯打趣道: “從今年3月份開始,蘇菲一直在向我抱怨,說你的軍隊打得她的丈夫威廉五世不僅失去了所有的財富,還有全部的領地。” 威廉二世所說的索菲,就是弗里德里克·索菲·威廉明妮,前荷蘭奧蘭治親王妃和普魯士王國公主,威廉二世的親妹妹。 此刻,安德魯在為自己續上咖啡的同時,也給對面的威廉二世倒了一杯熱咖啡,順勢將對方喜好的威士忌酒瓶和糕點托盤推到一旁。 他同樣以調侃的語氣回應道:“這方面您可不能怪我,我的阿登軍團僅僅在征服了比利時就宣告解散了,我本人也打道回巴黎了。至于攻占尼德蘭聯合省,那都是皮什格魯將軍和北方軍團的功勞; 另外,去年我俘虜那位奧蘭治親王的時候,就曾在馬車上勸過他,讓威廉五世一回到鹿特丹之后,就趕緊變賣所有資產與領地,偕家前往柏林或是倫敦避難。結果您的那位妹夫壓根就是軟硬不聽,以為共和國的軍隊還會被一個無恥叛徒欺騙,重蹈1793年尼爾溫登戰役的覆轍。” 然而,不依不饒的普魯士國王想把這個難題拋給法國的執政官。 “索菲想要我來找你,讓你來解決這個問題。畢竟,之前的尼德蘭聯省也是一個共和國,并不排斥一位世襲親王來做執政官。” 此刻安德魯笑了,說道:“我現在唯一可以保證的,就是為那位奧蘭治親王找回幾件遺忘在鹿特丹宮殿里的小物品。其他的,就無能為力了,” 說到這里,安德魯忽然想起一個地方,于是隨即改了口。 “如果奧蘭治親王愿意公開放棄尼德蘭聯省的世襲執親王的身份,并承認巴達維亞共和國,我可以代表阿姆斯特丹的國民議會,為這位流亡的荷蘭親王找到一個新的領地。嗯,就在法蘭克尼亞。” 一聽到法蘭克尼亞,普魯士國王立刻沉默不做聲了。他拿起鉛筆,直接將奧蘭治親王和尼德蘭共和國的問題從備忘錄上劃掉。 法蘭克尼亞,也叫做弗蘭肯,是德國的一個歷史地區,大致范圍就是今巴伐利亞州北部、圖林根州南部、以及巴登-符騰堡州一小部分。著名城市有:紐倫堡、維爾茨堡、菲爾特、埃朗根、拜羅伊特、班貝格、阿沙芬堡、安斯巴赫、施瓦巴赫等。 與巴伐利亞的清一色天主教信仰不同,法蘭克尼亞(弗蘭肯)地區的信仰區域是混合分布的。 歷史上,這里曾是新教徒與天主教徒的反復爭奪的戰場,一度赤野千里,寸草不生。即便是在距離150年后,依然有著宗教沖突。 普魯士的確是在法蘭克尼亞擁有兩處飛地,拜羅伊特與安斯巴赫,但基本上都屬于自治狀態,柏林方面派來的大臣只負責收稅與外交,其他的一概不管。另外,哈布斯堡家族也在這一地區有幾片飛地,而且與普魯士的領土相互交織在一起。 如果一位信奉路德宗的威廉五世跑去那里當君主,原本不安分的法蘭克尼亞就會炸開鍋,大規模的武裝沖突都可能會爆發。 更為嚴重的,奧地利方面也會伺機予以干涉,將普魯士在南德意志,靠近波西米亞地區的領地掃蕩干凈。 1778到1799年的時候,法蘭克尼亞地區還卷入了一場“巴伐利亞的王位繼承戰爭”(亦稱馬鈴薯戰爭)。 這也是腓特烈大帝的最后一戰,普魯士拉上了薩克森,一起對抗奧地利與泰奧多爾選帝侯的巴伐利亞。由于軍隊補給不暢等難題,親自統帥普魯士軍隊的腓特烈大帝,最終也沒能在這一場“馬鈴薯戰爭”中討到任何便宜,只能悻悻的撤軍。 所以,位于巴伐利亞北部的法蘭克尼亞,對于普魯士而言,并非寶地,更像是一種政治包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