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比起另一時空,安德魯和他的“熱月政-府”提前了4到5年,解除了針對天主教會、神職人員的各項法律禁令。 盡管在各省與中央兩級,設立了宗教事務委員會,但共和國的法律重新保障了教士作為自然人的人生自由與基本權利,至少不再將其視為“國家公敵”。 但在另一方面,法蘭西的執政官拒絕接受少數議員提出的,赦免保王黨人和極端雅各賓派分子的提案。 每次,當安德魯來到國民公會大廳發言時,他都習慣性的要將左右兩派的極端勢力拉出來一起批斗。而“勢不兩立”、“決不容忍”與“除惡務盡”等詞匯,在執政官的講演稿中頻繁出現。 現實中的安德魯,與另一時空領導“熱月政-府”的巴拉斯等人不一樣,他擁有的強大軍事實力足以可以掌握巴黎和法國。 這其中,部署在巴黎周邊的所有正規軍,主要為席塞爾將軍的憲兵第一師團和貝西埃爾將軍的近衛騎兵旅,其軍事主官都是他之前的部下和副官,而掌握憲兵司令部的佩里尼翁將軍也是安德魯忠實伙伴; 此外,現任的巴黎國民自衛軍司令桑特爾,早在“牧月暴動”之前,就早早的投靠了安德魯; 至于巴黎警察局,根本就是法蘭西執政官的發家之地,現任總局長德馬雷更是追隨安德魯的主要親信之一。 在法國其他地方,西部地區處于奧什將軍的“3年強行撫平”之中,保王黨與**和的勢力日漸衰落;而北部與中部屬于安德魯和共和派的傳統勢力范圍,就連同西南部在康巴塞雷斯的引導下,也接受了巴黎政局的變化,“唯安德魯馬首是瞻”,主動向中央政-府交出了省區行政長官的任命權。 唯獨東南方向的若干省份,依然有保王黨的勢力在暗地里活動,當然武裝反抗已沒有任何的可能了,充其量不過是在報紙上發發牢騷,或是準備在即將到來的“兩院選舉”中,給巴黎的執政官們制造一點小麻煩。 保王黨人的上述行為,都在軍情局與憲兵隊的掌握中。等到時機一成熟,也就是意大利軍團與瑞士軍團展開軍事行動之后,就給這些人潑上一大盆污水,指控他們“勾結外國勢力,出賣法蘭西祖國”。 正是手中掌握了巴黎和法國的內外軍權,安德魯可以肆無忌憚的將保王黨人和極端雅各賓派分子,拉出來一起吊打,而不是效仿歷史上軟弱無能的督政-府,搞著左右搖擺的“秋千政策”。 由于缺乏必要的武力威懾,加之自身沒有足夠的權威,巴拉斯的督政-府一貫優柔寡斷,習慣于看風使舵,在左派與右派之間來回搖擺,無法保證國家大政方針的連續性和穩定性。 …… 在入選治安委員會后,康巴塞雷斯曾寫給憲法委員會的一封信,闡明了他對當下制定憲法的某些看法,尤其要求該委員會嚴格區分“1793原則”與“1789年原則”的不同性質。 最初的時候,康巴塞雷斯委員的這一份工作函,并未得到憲法委員會的重視(那是前者曾被踢出憲法委)。等到安德魯站在國民公會的大廳,公開引用了康巴塞雷斯那份信函中的一大段話。 “公民平等才是一個理智之人可以要求的全部。絕對平等屬于癡心妄想,如果想要實現這種平等,那么所有人在智力、德性、力量、教育和財富方面都必須是絕對平等的……我們必須由最優秀的人來統治,最優秀的人是那些受過最佳教育、最關心法律維持的人。 然而,除了個別的例外,你只能在以下人員中發現這樣的人:他們有一份固定的財產,忠誠于財產所在的國家、保護財產的法律和維系財產的和平局面;財產和經濟安全使他擁有良好教育的機會,而教會則使他可以明智而準確的,探討決定國家命運之法律的利弊。 而在另一方面,那些沒有財產的人必須憑借堅定的美德,才能關心那種不能為他維護任何東西的社會秩序,才能抵制各種向他展現希望的行動和運動……由沒有財產的人統治的國家,存在于自然狀態之下。” 總而言之一句話,“有恒產者有恒心,無恒產者無恒心”。 正是基于上述基本原則,在1795年9月下旬,國民公會通過了由憲法委員會擬定的一部新憲法,也就是《1795年憲法》。 像此前的憲法一樣,它以《人-權宣言》為序言、但沒有提到出身平等和享受社會服務的資格、并以9項義務來平衡其列舉的22項權利。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