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在巴黎,當巴泰勒米詢問安德魯是通過何種途徑,提前獲知了奧地利外交大臣圖古特男爵,與俄國女沙皇葉卡捷琳娜二世,共同簽署了一份共同防御普魯士的密約。 對此,安德魯只是聳了聳肩,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巴泰勒米誤以為這是安德魯心腹,布魯斯上校領導的軍情局的功勞,但安德魯知道,那不過是穿越帶來的福利。 作為主修歐洲近代關系史的博士,穿越者非常清楚法英普奧俄等大國之間的和約、密約與各種協定。 不過,俄奧結盟的確促使普魯士改弦更張,同意了“以土地換和平”的最終方案。 依照安德魯的計劃,在1795年2月上旬,巴泰勒米將與普魯士王國新任的外交大臣,于巴塞爾正式簽訂兩國和約。 這比起歷史要提前兩個月。當然,法國與西班牙王國締結的和約更早,在安德魯的積極干預下,居然提前了半年多。 1795年2月6日晚,法普雙方代表,巴泰勒米男爵與哈登堡侯爵,代表各自政-府簽訂了正式文件。 需要說明的,他們并非直接面對面,而是雙方都待在各自的住所,文件則是由兩國傳令官負責傳遞。 該和約中有關割讓萊因河左岸(萊茵蘭)的部分系秘密條款,并承諾如果萊茵河左岸將于法國最終的全面和平中得到保障,那普魯士將得到右岸作為補償。 等到數周之后,已被救國委員會正式任命為法蘭西共和國駐柏林全權公使的巴泰勒米,與普魯士外交大臣哈登堡再度簽署一份《柏林密約》,對之前的《巴塞爾和約》做了進一步完善: “一旦萊茵河左岸地區歸法國所有,普魯士將可以得到明斯特侯爵主教區的一部分和科隆的雷克林豪森作為補償;另外,法國允許普魯士把被逐出荷蘭的奧倫治王族安置在法蘭克尼亞……” 對于來自普魯士國王威廉二世的邀請,身為法蘭西執政官之一的安德魯欣然接受了,只是訪問的具體時間待定。 普法兩國締結和約的消息,傳到奧普聯軍指揮官莫倫多夫元帥面前時,他表現得興奮異常,當即下令所有普魯士軍隊立刻開拔,全部撤到萊茵河右岸。但不久,這支普軍又被國王威廉二世派駐東方前線(占領的波蘭領土),繼而加強對抗“奧俄聯軍”。 與此同時,獨木難支的奧軍指揮官除了大罵普魯士人卑鄙無恥之外,也只能緊緊跟隨普軍的腳步快速撤退,將己方主力部隊收縮于科布倫茨、美因茨與曼海姆的一線。 在普軍撤退之前,安德魯曾以軍委會和救國委員會的名義,下令給摩澤爾聯合軍團、孚日軍團與萊茵軍團的司令官們,要求三個軍團堅決且果斷的,追擊除普魯士軍隊外,奧地利與德意志諸侯國的軍隊,為下一步萊茵河東岸作戰掃清障礙。 然而,摩澤爾聯合軍團與萊茵軍團的兩位司令官,儒爾當和米肖卻借口天氣嚴寒,補給不暢,拒絕執行來自安德魯的命令。 至于孚日軍團的麥克唐納將軍,倒是認真執行了巴黎統帥部的指令,只是孚日軍團原本兵力就不多,又缺乏友軍的密切配合,因此追擊的戰果一般,僅俘獲了負責殿后的2千多奧屬波西米亞士兵,以及同樣數量的黑森-卡塞爾伯國士兵。 消息傳達巴黎時,氣急敗壞的安德魯在莫頓莊園的臨時辦公室里,當著軍委會軍令部長和情報部長等一干人面,高聲痛罵儒爾當和米肖,白白浪費了一個圍殲5萬多奧軍的絕佳戰機。 當然,安德魯也明白,天寒地凍,補給不暢的確是冬季作戰的難題,但有沒有戰果或是戰果多少,那是指揮官的能力與軍團戰斗力的問題,安德魯并不強求;至于是否依照巴黎統帥部的要求,迅速果斷的出兵阻擊,這就屬于一個值得關注的政治立場問題。 毫無疑問,儒爾當、米肖與安德魯就不是一條心,鑒于此,安德魯也不會客氣了,先將二人列入自己的黑名單,以后再找個機會,將他們踢到駐防圣路易斯安娜,或是其他殖民地的部隊。 盡管沒有確鑿的證據,但安德魯嚴重懷疑是“退居二線”的卡爾諾在背后搞鬼,故意唆使萊茵蘭方向的兩位軍團指揮官,不聽從已成為“軍方第一人”的安德魯的號令。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