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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消毒液、血型與顯微鏡-《法蘭西17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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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2月初,依照之前與安德魯達成的私下協議,卡爾諾主動辭去了救國委員會委員的職務。不僅如此,卡爾諾也不再擔當軍事委員會執委(主-席),以換取新寬容派不再追究他本人曾經明里暗地,庇護雅各賓派份子的罪責。

    隨后的幾天內,曾在“羅伯斯庇爾的恐怖內閣”待過的康邦與蘭代,也雙雙辭去了救國委員會委員的職務。不過在安德魯的挽留下,他們依然保留了財政委員會與經濟委員會的執委職務。

    在完成了對雅各賓派殘余勢力及其同情者的清洗之后,依照“只出不進”的原則,救國委員會的“執政官”僅剩下五位,分別是:安德魯、塔里安、梅爾蘭、勒貝爾、圖里奧。無一例外的,上述五人都是丹東的追隨者,新寬容黨的核心。

    整個二月上旬,除了卡爾諾“退隱二線”,普法兩國締結和約,兩件大喜事外,還有一件令安德魯興奮不已的開心事,那是埃爾隆伯爵夫人為自己生下了一對活撥健康的雙胞胎兒子。

    在情人臨產前兩周,安德魯就將自己的辦公室,從杜伊勒里宮宮搬到了數十公里外的莫頓莊園。那是格蕾絲依然拒絕回到巴黎生產。

    此外,安德魯本人也覺得在整個冬季里,60萬巴黎市民都在使用廉價的燃煤與蜂窩煤,以至于巴黎的空氣質量變得相當糟糕,

    既然安德魯已決定陪同格蕾絲一同迎接新生兒到來,那就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依據穿越者的“淺薄”認知,在婦女的生產過程中,危險最大的就是:難產、分娩感染(產褥熱)與產后大出血。

    為格蕾絲服務的婦產科醫生摩里斯-德尼,有著20多年的行醫經驗。期間,他反復確認了胎兒胎位正常,加之伯爵婦人之前有過順產的經歷(但不幸夭折于天花),因此難產的可能性極低。此外,德尼醫生還確認了伯爵婦人的肚子里是一對兩胞胎。

    至于分娩感染,原本屬于對產婦傷害最大的一種,但穿越者的存在,讓這種危險的可能性降低到極致。那是安德魯專程從東比利牛斯軍團派了軍醫官拉雷和兩位女護士,專門“協助”德尼醫生完善莫頓莊園臨時產科的醫療衛生狀況。

    房間內外,不僅打掃得干干凈凈,還要使用生石灰、高錳酸鉀溶液等作為環境消毒劑。

    此外,無論醫生護士,還是探視者,都必須佩戴有白色口罩,換上潔凈的衣褲、鞋襪和白色帽子;面部鬢毛也必須剃干凈,指甲也要修整好,且不得留有一絲污垢;任何人在進出產房前后,雙手都必須用肥皂,以及燒開冷卻后的溫水,反復沖洗……

    不僅如此,所有手術器具事先都用沸水蒸煮過30分鐘以上。另外,安德魯還從拉瓦錫的團隊中,得到了一種從海藻灰中提煉到的純碘,將其制成了碘酒溶液,用于手術器械的快速消毒。

    這是安德魯在東比利牛斯軍團軍營里的推廣方式,效果奇佳,以前的外科手術即便是成功了,但隨后一周內的術后感染也會造成40%的高死亡率。

    而等到安德魯的這一套看似繁瑣的衛生消毒措施,在后方總醫院與戰地醫院里被強行實施之后,士兵術后感染的死亡率就一路直線下降,從原有的40%以上,陡降到現在5%不到。

    5%的外科感染死亡率放在后世,那簡直與屠殺無異,但在科技并不昌明的18世紀晚期,這根本就是從死神手中爭奪人類的寶貴生命。安德魯的衛生消毒措施,比匈牙利的塞梅爾維斯醫生倡導的“術前洗手論”,早上半個世紀。

    在鐵的事實與大量數據面前,原本對“外行指揮內行”的安德魯司令官表現的極為抵觸的一干軍醫官,也變得心服口服。而士兵們更是膜拜有著神乎其技的安德魯統帥,認為他是“神之使者”。

    隨后不久,等到1795年1月,安德魯成功入主救國委員會和軍委會時,這一份《后方與戰地醫院手術室的衛生與消毒管理條例》便在法國所有軍方醫院里,迅速推廣起來。

    另外,巴黎的一些公立醫院和私人醫院也紛紛加以效仿,改進他們的手術室與住院環境,并向那些獲得特許授權的醫藥商家那里,購買配置好的碘酒和高錳酸鉀消毒片。

    這一波的神之操作,讓安德魯在巴黎醫學界贏得了超高人氣,以至于正在重建之中的法蘭西科學院,甚至向安德魯-弗蘭克公民,發來了一份參會邀請。

    當然,安德魯不是因為他的身份,共和國的五位執政官之一而入會,卻是作為一名有著開創性的化學家與醫藥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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